“轟!”
璀璨的煙火在空中爆炸,日城最中央的廣場內(nèi)此時一個巨大的祭壇擺放在最中心之處,祭壇四周密密麻麻圍著穿著黑色繡有日月星標志長袍的教眾,仰頭看著祭壇,眼神狂熱。
祭壇內(nèi),眾多火把圍成了一個圓圈,圓圈內(nèi)三個分別帶著日月星面具的祭祀跳著充滿莫名韻味與狂野氣的舞蹈,不時發(fā)出一聲聲大喊,祭壇內(nèi)豎著一根高高的柱子,直通天際。
三個祭祀突然拜倒在地,萊光和一眾長老們見狀也跪了下去,眾多護法教眾也隨之跪倒在地,上萬人一起朝著柱子叩拜的場景極為震撼。
“烏拉拉啦啦啦啦?!?p> 帶著太陽面具的祭祀突然站了起來,發(fā)出一聲大吼,拿起旁邊的一個火把朝著那根柱子猛然擲去。
“轟!”
火焰沿著柱子一路往上蔓延,照亮了四周,燃燒的火柱點燃了眾多教徒的熱情,巨大的歡呼聲陡然間爆發(fā)。
“柱子上有人!”
一道驚恐的叫聲打斷了眾人的歡呼,抬頭看去,一道黑影正立在柱子的最上方,火光照亮了一襲青色長袍。
“誰!”眾多護法和長老沖天而起厲聲問道。
鋪天蓋地的血海自天上倒灌而下,三神教所有沖天而起的強者霎時被拍打回地上,不少人甚至被打得印入地中。
“秦壽在哪?”一道淡淡的聲音自火柱之上傳來,傳到了每一個人耳中。不少教眾面面相覷,最后探著腦袋看向了一個老者——秦壽,是三神教大長老的名字。
“老夫就是秦壽,不知閣下是。”秦壽拱拱手謹慎問道,看著立在火柱上的那人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就是秦壽啊,這名字倒挺貼切的,干的事像禽獸,智商像禽獸,就連這長相,也像禽獸啊?!甭曇粼俅雾懫?,夾雜著不屑。
秦壽的臉陡然沉了下來,身居高位多年哪個人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客氣三分,而今這人如此羞辱自己,這讓他心中極為惱火。
臉色變化的不止他一人,還有萊光和護法中坐在輪椅上的一個青年,前者是臉色一驚,后者則是浮現(xiàn)出無邊的恐懼,轉(zhuǎn)身就想逃離。
“故弄玄虛,給老夫滾下來!”秦壽一聲暴喝,一掌拍向了火柱,凜冽的掌風呼嘯著撲向熊熊燃燒的火柱。
“嗖!”
一道破空聲響起,一點血光出現(xiàn)在火柱前方,是一把巨大的血斧,斧刃撕裂祭壇的地面,半扇斧面陷入地下。
巨斧輕而易舉的擋住了掌風,聲音此時再次響起,“今天傍晚你給我送了份禮物,我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表示就這么收下,所以我特地給你回禮來了?!?p> 秦壽心中一驚,他已經(jīng)猜到了立在火柱之上那人的身份,眼底閃過一絲驚慌,但仍鎮(zhèn)定道:“閣下什么意思,還請明示?!?p> “人老了記憶力會減退,沒想到畜生也會啊。血羅,出來送禮了?!迸礴H一聲輕笑,鋪天蓋地的血海緩緩下降。
“啪,啪,啪?!?p> 幾具殘破的尸體自血海中掉落下來,摔在地上,臉上清一色帶著強烈的驚恐,隨著尸體掉落的,是血,充滿腥味的人血。
幾千人的身體被肢解后能有多少碎肉?沒有人知道,三神教教眾們呆呆的看著讓他們畢生難忘的這一幕,頭頂?shù)难?,和自血海中不斷掉落的血雨和殘肢碎肉?p> 不少教眾甚至在那些殘破的尸體中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面孔!
“神罰!這是神罰!”一道驚恐的聲音響起,隨即就像是瘟疫一般蔓延開來,大長老犯錯觸怒神靈致使神靈降下神罰的傳言在數(shù)萬教眾中飛速傳播,且越來越逼真。
秦壽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血雨帶著強烈的腐蝕性,真氣剛出體外就會被腐蝕殆盡,保證自己不被血雨淋到都有些困難,更別提擊潰血海了。
“彭先生,有事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給我一個面子,請先住手吧?!比R光高聲道,苦苦運轉(zhuǎn)著真氣將血雨阻擋在外。
“你在我這里沒有面子可言,想談也可以,你先把秦壽給我宰了,我立刻停手。”彭鏗淡淡道。
萊光臉色一沉,不再說話。心中滿是無奈,打又打不過人家,面子人家又不給,萊光忍不住看了一眼大長老,嘆了一口氣,難道真的把秦壽殺了不成。
血雨還在繼續(xù),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這片區(qū)域內(nèi),讓人感覺好像來到了一個修羅場,教眾的恐慌情緒越來越濃,幾個教眾受不了這個氣氛跑出了血雨的區(qū)域,身上的血滴陡然化為最可怕的毒藥,將他們化為了一團青煙。
血雨漸漸小了,教眾反而更加恐慌,他們生怕自己會落得個跟剛才跑出血雨的同伴一樣的叫聲,不少教眾跪倒在地,朝著彭鏗不斷磕頭求饒。
眾長老的臉色都不好看,他們深知在這么下去不少教眾的信仰將會大幅動搖,對于一個宗教來說,這是極為致命的。
“要不,我們聽那人的要求吧?!币粋€星神一系的長老開口道,遲疑的看了一眼秦壽。
秦壽聞言臉色更加陰沉,一個月神一系的長老立刻怒斥道:“怎么能屈服于那賊子,你這是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
“你有志氣你去啊,血雨都快停了,萬一停了之后教眾都死在這,責任你擔得起嗎?!币粋€日神一系的長老幽幽開口道。
“你?!痹律褚幌档拈L老頓時氣結(jié),指著對方渾身顫抖但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彭大哥,繞了這些教眾吧,他們都是無辜的!”一道女聲自廣場外傳來,是萊茵,一臉急切的沖著彭鏗喊道,眼里有驚恐,也有哀求。
“給我個理由?!迸礴H淡淡道。
“他們都是無辜的啊,你跟大長老的恩怨何必牽扯到他們。”萊茵泣聲道,眼眶通紅。
“你們的大長老拿了一堆無辜的人的尸體來惡心我,我也不介意以牙還牙拿一堆無辜人的死惡心他,更何況,我已經(jīng)這么做了,你能保證這幾萬教眾里不會出現(xiàn)第二個秦壽嗎?!迸礴H不屑的笑了笑,開口道。
血雨漸漸消小去,萊茵心中更為著急,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一道綠色的光芒自身上亮起籠罩了全場,一頭青絲隨著綠光的籠罩全場而瞬間變白。
半晌后,萊茵收回綠光,虛弱的沖著彭鏗道:“我預言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其中最厲害的一個日后的成就也不過是八級,八級對彭大哥來說還構(gòu)不成威脅吧,彭大哥能放過他們了嗎?!?p> 彭鏗沉默不語,許久后輕輕嘆了一口氣,“透支生命力干這種蠢事,也罷,沖你這份勇氣我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p> “血羅,我們走。”彭鏗輕點火柱桿頂,轉(zhuǎn)身離去。
人走了,可血海還未散去,一道巨大的黑影自血海中緩緩出現(xiàn),用鋪天蓋地來形容這道黑影也絲毫不為過。
“快跑??!”
一道凄厲的大喝聲響起,所有教眾發(fā)瘋了似得向外跑去,跑出沒多遠,一道驚天動地的巨響自身后傳來,實力較弱的教眾被可怕的氣浪瞬間掀飛出去。
“轟!?。?!”
教眾看向身后,看到了此生絕不可能忘記的一幕。
一艘巨大的戰(zhàn)列艦,插在了原來的祭壇之處。
六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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