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鏗走了,帶著東夷之血和歲寒劍典。
張程死了,被惡來一拳打爆了頭顱,靈魂被血羅巨人戰(zhàn)將拘禁在血羅之力中,日日夜夜遭受著折磨。
張家宣布封門謝客。張家家主的議員之位被剝奪,并且三十年內(nèi)張家人斷無可能再成為聯(lián)邦的高級官員。
老祖重傷,建筑幾乎全部毀壞,少爺被活活打死在家門前,這就是現(xiàn)在張家的處境,極為凄慘,不復(fù)當年笙歌燕舞的景象。
看著這一幕有人忍不住感嘆,風水輪流轉(zhuǎn),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前幾天還風光無限的張家今天就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了。
彭鏗暫且住在了夜家,等候著王星寒,而夜家本想做個人情替彭鏗在原址重建開元茗鋪,但是夜家的人在開元茗鋪的廢墟里走了一遭后,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紫檀的桌椅,黃花梨的門板,烏木的家具,光是能辨別出來的木材種類就沒有一樣價值是低于百萬一方的,夜家是有錢,但也禁不住這么折騰。
這日,彭鏗懶洋洋的坐在院內(nèi),懶洋洋曬著太陽。一旁的小桌上擺放著一套茶具,菱兒站在桌旁,看彭鏗的茶杯內(nèi)水盡了就給他添上。
而夜雪則是站在彭鏗后方替他捏肩,這兩天她已經(jīng)從彭鏗的客人逐漸變成了彭鏗的丫頭,除了暖床幾乎什么活都干了,包括洗衣服。
彭鏗看了一眼太陽,快到午時,一天之中陽氣最重的時辰。
“惡來,惡來!”彭鏗叫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
惡來從院外跑了進來,手里拿著雙鐵戟,露在外頭的兩只胳膊已經(jīng)不見傷口,亦沒有疤痕,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般。
“把你的雙鐵戟給我?!边€不待惡來問彭鏗叫他有什么事,彭鏗就伸出手淡淡道。
接過雙鐵戟,彭鏗又叫了一聲,只不過這次叫的不是惡來,而是血羅——那個血羅巨人戰(zhàn)將,彭鏗嫌名字太長就新起了個名字,血羅。
血羅從房間內(nèi)走了出來,腳步有些不自然,在太陽底下他本能的感到不適應(yīng)。
“去院子中央站好?!迸礴H指了指院子內(nèi),并取出了一個盒子。
彭鏗拿著雙鐵戟在血羅周圍的地上畫著一些奇怪的線條,頭也不抬的說道:“惡來,去門口給我守著,別放一個人進來。”
片刻后,惡來站起身來,抬頭一看,剛好午時。彭鏗退到一邊,結(jié)了個手印,一聲清喝:“起!”
血羅周圍那些線條竟然同時放出一道血光來,隨著血光的亮起,夜雪和菱兒頓時感到院子內(nèi)陽光毒辣不少。
院子內(nèi)越來越熱,而那些血光漸漸地竟然轉(zhuǎn)變?yōu)榱思兇鉄o比的金光,待最后一點血色蛻變?yōu)榻鹕?,一個陣法悄然成形!
濃烈無比的太陽之力被吸引到陣法內(nèi),朝著中央的血羅奔涌而去,本就是至陰至邪的血羅受了這等至剛至陽的力量身上頓時冒起一陣青煙。
“吼!”
一聲痛苦的嘶吼,陣法中央的血羅竟然漸漸縮小了,青煙不斷的自身上冒出,好像整個人被蒸發(fā)了。
青煙漸漸的變少,而太陽之力還在繼續(xù)涌入血羅體內(nèi),血羅的嘶吼聲越來越痛苦,讓人覺得下一秒他就會死于太陽之力。
“差不多了?!迸礴H猛地拋出雙鐵戟,兩把鐵戟一左一右釘在了大陣兩側(cè),濃濃的血羅霧自鐵戟上不斷散發(fā)出來,注入陣內(nèi)。
隨著血羅霧的注入,太陽之力不顧血羅,反而朝著兩把鐵戟侵襲而來,洶涌的太陽之力銷蝕了血羅霧,倒灌入鐵戟內(nèi)。
鐵戟頃刻間被燒得通紅,甚至變得有些金色,而兩把鐵戟也像是被激怒了,血羅霧鋪天蓋地的涌出,硬是將太陽之力逼出了身體之外。
“封?!迸礴H一指點在虛空中,整個小院就像是被一塊巨大的黑幕籠罩了,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而陣法內(nèi)的太陽之力因為失去了補充而被血羅霧吞噬殆盡。
金色褪去,血色再現(xiàn),此時的陣法又恢復(fù)了它至陰至邪的樣子,滔滔不絕的血羅霧注入血羅體內(nèi),血羅很快又恢復(fù)了原來的個頭。
“解。”彭鏗再次點出一指,黑幕散去,太陽之力快速逼退了血羅霧,血色轉(zhuǎn)變?yōu)榻鹕煜さ囊荒辉俅紊涎荨H绱酥芏鴱?fù)始切換九次,彭鏗才收回雙鐵戟,撤去了陣法。
此時的雙鐵戟和先前已經(jīng)大不一樣,寒光凜冽的雙刃像是重新被封印了,又好像是重新被鍛造了一遍,寒光盡數(shù)收斂,而原本的淡淡血腥味此時也已經(jīng)消散不見,好像就是一把用普通的鐵打造的鐵戟。
而血羅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戰(zhàn)鎧上那個嬰兒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陰陽魚圖,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那個嬰兒就在陽魚的眼睛內(nèi),而陰魚的眼睛相對的,是一個小型的三足金烏。
手中的巨斧上的圖案也不再僅僅是九幽的圖案,而是重新變成了一幅九幽在下,扶桑托日在上的圖案。
“你對他們做了什么?!币寡┤滩蛔柕?,她已經(jīng)被彭鏗震驚到了,無論是那個陣法,還是那個切換場景之能。
她從未聽說過,在地上劃幾道線條,不需要筆,不需要繁瑣珍貴的材料就能布置出一個威力絕倫的陣法,她從未聽過,隨意的往虛空中一指在就可以讓日夜顛倒。
“你不覺得血羅衣服上之前那個圖案不適合我嗎,我就給他重新畫個圖案,我的戰(zhàn)將不能頂個嬰兒和別人打架,那樣就算贏了我也很沒面子的。”彭鏗笑著說道。
夜雪白了彭鏗一眼,這種鬼扯的理由也就能騙騙三歲小孩子。
“誰布的九陰九陽顛倒大陣!”一聲暴喝自院子外傳來,隨即一個老者降臨在了院子內(nèi),身上青袍油膩不堪,胡子頭發(fā)亂成一團,極為邋遢,但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快要放出光來。
惡來沖進院內(nèi),臉色有些不好看,一雙鐵拳就要朝著老者的臉上打去。彭鏗交代的讓他守住院門,不要讓別人進來,沒想到被這個老頭沖了進來。
“好了惡來,住手。”彭鏗制止了惡來,饒有興趣的看著那老者。
那老者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血羅,眼神里冒出綠油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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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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