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號的堅持下,我們于兩天后離開齊家鎮(zhèn),踏上了前往“死幻之城”的旅程。
此時,我們對二號已經(jīng)有了新的認識,這個外表冷酷的藍發(fā)男子不但是西門斷天手下的二號人物,而且也是紫電的青梅竹馬,為了殺死西門斷天而加入“西域江南皇家滅絕劍士團”,這個世界上最不擅長于戰(zhàn)斗的男子以生命做為代價修練禁技“劍魂”的原因也終于被我們知道了,但我心中最感慨的就是西門斷天明知二號是要來殺死自己的人,不但讓他加入自己麾下,還將關(guān)系到西門一族命運的女兒的安危托負于他!
死幻之森,綠色的林海中。
“老大,我們真的還要在這原始森林中走上五天才能到達死幻之城嗎?”袁茵百無聊賴地道。
“應(yīng)該是吧!現(xiàn)在我們只是進入死幻之森的外圍了,要到達死幻之森中心的古城,最少得五天?!蔽覔现^道。
“老大,我真怕我們會迷路,為什么當?shù)厝瞬豢辖o我們向?qū)О?是不是和我這樣的美女同行,他們有很大的壓力啊?”袁茵用眼角瞟了瞟一言不發(fā)的二號后,然后對我使了個眼色。
“你在胡說結(jié)什么,他們不肯給我們當向?qū)У脑蚴且驗樗麄兒ε吕匣ⅲ 蔽視夤室鈸P聲道。
“死幻之森有老虎嗎?好像沒聽說過呀!”袁茵立即神色慌張地左顧右盼。
“小茵,你不用找了,老虎就在我們中間,我說的是你這只母老虎啦!”
“……”
面色蒼白的二號仍然漠然地跟在我們身后,連嘴角也沒抽動一下。
我和袁茵的經(jīng)典笑話“母老虎”慘遭失敗。
“喂,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唉,干嗎老是冷冷地板著臉呀?”袁茵皺起眉頭對二號道。
二號沒有出聲,默默地前行。
“不要這么酷了,要不然,我們來商量一下怎么干掉西門斷天如何?這個你有興趣了吧?”袁茵仍不死心地道。
二號始終都沒有反應(yīng)。
“老大,討厭死了,他都不理我!”袁茵一面抱怨一面鍥而不舍地對二號道:“連美女的問話都不回答,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啊?”
“小茵,別老纏著二號了,無聊的話,還是欣賞一下風(fēng)景吧!”
袁茵突然眼睛一亮:“老大,那邊有人?!?p> 我轉(zhuǎn)身望去,發(fā)現(xiàn)離我們不遠處有一對俊男美女在林中非常親密地談笑,我輕道:“大概是在林中幽會的熱戀情侶吧?”
我正說著話,袁茵已經(jīng)沖到了那對情侶身前,面無表情地道:“讓,讓,讓,麻煩讓一下!”
那一對情侶驚愕地看著袁茵。
“干嗎?聽不懂我說話呀?”袁茵將手向旁邊一伸,一個藍色的火球立即從她掌心飛出,將一旁的一塊巖石炸得粉碎。
那一對受到驚嚇的情侶立即慌忙向一邊閃去。
“真的聽不懂我說話嗎?”袁茵怒道:“帥哥別動,女的先讓一讓!”
花容失色的美女連滾帶爬地閃到了一邊,氣勢洶洶的袁茵沖上前去一把挽起呆如木雞的帥哥后,立即變臉,她笑容可掬地抓著帥哥開始搔首弄姿,猛擺造型:“老大,快點給我們拍照,人家想在死幻之森留下美麗的青春回憶?!?p> “我哪有那種東西!不過既然你提出要求了,我這個做老大的就盡量滿足你,但是只能替你畫一張,所以你一定要選一個最美的造型。”我馬上掏出紙筆。
“帥哥,可不可以麻煩你配合一下,表情干嗎那么奇怪?你現(xiàn)在這個痛不欲生的表情與我們造型的主題不附合啦 ,對,笑,麻煩再笑甜一點,老大,開始畫吧!”
“小茵??!我看你們還是換個造型吧!武松打虎這個造型雖然經(jīng)典,但與留下什么美麗的青春回憶不太貼切吧?”
“那這個呢?”
“老鷹抓小雞這個造型感覺也太暴力了!”“老漢推車這個造型很容易讓人想歪啦!”“不行,不行,老樹盤根這個造型的意識形態(tài)更下流!”“決戰(zhàn)紫禁城與華山論劍也是屬于暴力系的!”“咦?你干嗎從他身后扼著他的腰,還讓他張開雙臂?這個造型好怪異!”
“老大,人家是在摸仿“鐵塔尼號”中的經(jīng)典造型啦!”
“……,混蛋,如果是這個造型,被抱住的應(yīng)該是女方!”
場面一片混亂,十分鐘后,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帥哥終于被良心發(fā)現(xiàn)的袁茵放走了。
“老大,那個帥哥好可憐噢,被女朋友無情地拋棄了?!?p> “你還有臉說,這都是誰害的???”
“……”
“小茵,算了吧,沒有用的?!蔽医K于無奈地道。
“什么算了?自從紫電離開以后,都已經(jīng)快三天了,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任何表情,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痹鹨е赖?。
“不用管我?!币恢崩淅湔驹谝慌缘亩柦K于開口了。
“什么叫不用管你?既然你能和我們走到一起就是緣份?!痹鹦Φ溃骸八裕憔蛣e再一個人孤獨地逞強了,有什么事,就讓我和老大替你一塊扛吧!”
“我是我,你們是你們?!倍柕氐馈?p> “孤獨的人是最可悲的,我一直都認為,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需要朋友的,無論是在悲傷、快樂還是痛苦的時候,有人與你感同身受,那都是一件最值得驕傲的事情,朋友是為你歡笑,為你流淚,甚至為你不惜一切代價與強敵……”
“你可以為我去殺死西門斷天嗎?”二號突然冷道。
袁茵面色一變:“雖……雖然我很討厭那個人,但讓我去殺死他,我還是做不到……”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管我的事,我不相信朋友這種東西。”
“可是……”
“小茵,別說了,你太任性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就別再勉強別人了?!蔽掖驍嗔嗽鸬慕忉?。
隨后的行程顯得有些死氣沉沉,袁茵賭氣一直走在最前面,而我只好放慢腳步陪著重傷未愈的二號走在后方,越往前行,天色越暗,森林中的氣氛就越陰郁。
神秘的死幻之森蘊藏著無數(shù)危機我們是早有耳聞,據(jù)林易國官方統(tǒng)計,每年死幻之森的失蹤人口都接近五百多人,所以死幻之森中除了最外圍的十公里,都被官方列為極度危險禁地。
但由于死幻之森中不但存在著危機,同時也存在珍獸、稀有植物、秘寶、以及傳說中的失落之都入口,所以就算危機一再發(fā)生,每年從世界各地涌入死幻之森的人還是有千人之多;因為太多冒險者進入死幻之森的關(guān)系,世界商人組織“鳥死會”也于數(shù)十年前進駐早已廢棄千年之久的死幻之城遺跡,在那里開設(shè)旅店供冒險者歇腳。
不過此時我心中卻充滿了疑惑,雖然現(xiàn)在離“失落之門”開啟之時尚還有十余日,但林易國馬上就要為此閉關(guān)鎖國了,按理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消息靈通人士瘋狂涌入死幻之森的最佳時機,為什么除了我們,幾乎看不到別的人影?
夕陽已經(jīng)墜落在森林的前方,在空氣中彌漫的黑色愈來愈濃。
疾步而行的袁茵已經(jīng)消失在我的視野中,我剛想讓她走慢一點,身邊的樹木突然晃動了起來,很快,我們周圍所有的樹木都開始移動并旋轉(zhuǎn)。
“這是怎么回事?”我驚道。
“這是死幻之森中傳說的“河流森林”,既是說我們進入的這片區(qū)域中的樹木,在每天的破曉與天黑時都會自行移動,樹木移動時地貌也隨之會改變,進入死幻之森的人有絕大部分都是誤入“河流森林”,困死在其中?!倍栞p聲道。
“小茵,你在哪里!”我已經(jīng)感覺不到袁茵的氣息,只得放聲大喊,然后我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二號沉聲道:“一定得馬上找到她,再耽擱下去,隨著這片區(qū)域的變化越大,能找到她的機會就越小,我們動作得快,到樹上去。”
我與二號同時飛身掠上疾速移動的樹頂,放眼望去,腳下茫茫的森林已經(jīng)變一片洶涌澎湃的大海似的,起伏流動。
“這片流動區(qū)域看來不小?!?p> “這就是死幻之森恐怖的地方,河流森林發(fā)動時,生物的氣息會被隔絕,指南針也會壞掉,我們得快些找到袁茵。”二號張開雙臂,展開殘像身法向著袁茵消失的方向疾進,我就與他一道,時而樹頂飛掠,時而林內(nèi)搜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轉(zhuǎn)眼間,天已經(jīng)完全放黑,新月從天際升了起來。
二號也終于再也支撐不住,一頭從樹頂栽了下去,因為重傷未愈的關(guān)系,他體力本來就非常地差,一陣急速狂奔令我?guī)缀醵伎齑贿^氣來,更別說他了。
“休息一下吧?!蔽野醋×怂募绨颉?p> 冰冷的月光下,他的臉色白得嚇人,他不住地搖頭:“不行,我的使命是保護她,我不能讓她一個人迷失在這死幻之森中。”
雖然我心中也是無比焦急,但我卻不由得安慰起來他來:“你太小看那個野丫頭了,再說了,犬奴一定是片刻不離的跟在她的身邊,所以她不會有危險的,你放心吧?!?p> “片刻不離地保護她是西門斷天交給我的使命,而且我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一定會做到的,我得快點找到她?!倍栆幻嬲f著,一面又掠上了樹頂。
“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再劇烈運動了?!蔽揖o追在他身后。
“這是我的事……”他話音未落身體又向地面栽去,不過這次卻是因為我出手封住了他穴道的關(guān)系,我一只手拽著他一起落到了地面。
“沒看過你這么倔的人,做人還是要量力而行的比較好,冷靜下來想一想,犬奴的確比我們都要可靠,我們現(xiàn)在就坐在這塊巖石上安心地等待樹木停止流動吧?!蔽覍⑺旁诹肆种械膸r石上,自己坐在他身邊。
他自知掙扎無用,索性就閉上了眼睛,也不理我。
當樹木完全停止流動時,新月已經(jīng)升到了頭頂,我掏出懷中的指南針一看,它已經(jīng)轍底被破壞了,看來我們是難逃迷途之災(zāi)了,搞不好還會被困死在這片“河流森林”之中,剛才與二號在這片林中一陣亂竄,沿路已經(jīng)看到了不少尸骸。
“指南針已經(jīng)壞了,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在野外判斷方向吧?”我拍了拍雙眼緊閉的二號。
他睜開冰冷的眸子,淡淡地道:“河流森林是特殊區(qū)域,就算能判別方向也未必能走出去?!?p> “那我們該怎么辦?”我皺起眉頭。
“不知道?!倍柧谷挥珠]上了眼睛。
“被困在森林里已經(jīng)夠倒霉了,為什么還要和你這樣的怪物待在一起?!蔽覒崙嵅黄降氐?。
“沒關(guān)系,你可以不用管我的,走你自己的吧!”
“喂,拜托你有點禮貌好不好?有閉著眼睛和人家說話的嗎?”
“我都說了你不用管我的。”二號冷道。
“你以為我很喜歡管你呀……”
“倆位可不可先聽我一言?!币粋€悅耳的女子聲音突然在一邊響起。
我覓著聲音望去,月下不知何時如一個身著黑色獵裝的棕色長發(fā)美女,她的五官不但美麗,而且散發(fā)著一種溫柔的氣息,教人一看之下,心底便會非常舒服。
“你是什么人?”我沉聲道。
“我是可以將你們帶出流動區(qū)域森林的人?!彼龑χ覀兊恍?。
“有這種好事?”二號睜開發(fā)眼睛,如電的目光掃在棕發(fā)美人身上。
“其實了不是什么好事了,我只是路過這里,估計你們走不出這片森林,所以順便幫一下你們罷了?!弊匕l(fā)美人柔聲道。
“你能在河流森林中分辨方向?”我輕道。
“不能?!弊匕l(fā)美人搖頭。
“那你怎么帶我們離開?”
“我不用分辨方向的,不知道路,我問樹就好了,我可以與植物溝通,它們會告訴我應(yīng)該怎么走的?!弊匕l(fā)美人指著身邊的樹。
“你是五行術(shù)士中的木術(shù)士?”二號盯著她的目光中充滿了不信任感。
“我沒有這么厲害,我只是個小小的“操植師”而已了。”
“那你現(xiàn)在就帶我們離開這片死亡區(qū)域嗎?”
“現(xiàn)在不行,必須等天亮之后,也就是這片河流森林再一次流動后,才是走出這片區(qū)域的最佳時機?!弊匕l(fā)美人搖頭道。
“噢。”二號又閉上了眼睛,繼續(xù)躺在巖上。
“那姐姐也在這陪著我們一直到天亮嗎?”我深恐這個好不容易遇上的救星會就此走掉。
“叫我薇思就好了,反正現(xiàn)在我也暫時沒地方可去,就陪著你們好了。”棕發(fā)美人微笑著靠在了一棵參天老樹上。
“我叫周寧,這個沒禮貌的家伙叫二號,姐姐是來死幻之森獵捕珍獸的獵人嗎?”
“不,我是來找人的,找一個總是穿一身紅袍,長著一頭紅發(fā)的美男子?!鞭彼伎粗逸p道。
“你說的是花火?!蔽殷@道。
“不錯,我一直在找他,從林易國到西域江南國又再回到林易國,一路上我都在打聽他的消息,可是卻一直都無法追上他,我現(xiàn)在是剛剛從齊家鎮(zhèn)追到這里,看來你們和他曾經(jīng)同行過,你能告訴我一點他的消息嗎?”薇思用殷切的目光看著我。
“他原來的確是和我們同行過,不過四天前卻突然失蹤了,不過,我想他應(yīng)該會在死幻之城出現(xiàn)吧!”我撓著頭道。
“這樣啊!因為他是木術(shù)士的關(guān)系,所有遇到過他的植物都不肯向我提供他的訊息,所以我尋找他一直都不得其法?!?p> “你找他有什么事嗎?如果我先遇到他的話,說不定可以向他轉(zhuǎn)達。”
“有人要殺他?!币恢蔽⑿Φ霓彼纪蝗粦n心忡忡地道。
“不會是調(diào)戲了哪位姑娘,被別人追殺吧?”我打趣道。
“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么簡單,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你們,如果下次遇到他,你們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因為他已經(jīng)墜入了黑暗之中。”薇思幽幽地道。
雙眼緊閉的二號始終都沒有任何表情,我卻大驚道:“他墜入了黑暗之中!”
薇思嘆了一口氣:“其實別人之所以要殺他也是有原因的,只不過,我……我不忍心看著他死去罷了,不過他之所以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也是有責(zé)任的?!?p> “是嗎?”
“如果你們不反對的話,我可以把就關(guān)于他的事情告訴你們,下次遇到他的時候,能離危險遠一點?!鞭彼嫉难壑谐錆M了擔憂。
“別人的事我沒興趣?!倍栐诓辉撻_口的時候終于開口了。
“別理這個瘋子,你說吧!”強烈的好奇心驅(qū)使我想了解那個神秘的花火。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們都只有五歲,被一群孩子打得頭破血流的他,一個人坐在地上哈哈大笑?!?p> “他小時候不會是傻子吧?”我輕道。
“不,他從小就非常聰明,當時迷惑不解的我就去問他,為什么被打了,還會笑得這么開心?他就非常認真地告訴我,媽媽說了,男子漢是不可以因為受到挫折而哭泣的!那我就說,他們打你,你為什么不還手呢?他又笑著說,媽媽說了,男子漢是不能傷害別人的!而且他們都小孩子,我不能和小孩子認真啦!”
“他老把媽媽說了掛在嘴邊,看來小時候是一個很乖的孩子?!蔽业?。
“媽媽說了的確是小時候的他最喜歡說的一句話,而且他是我所見過的孩子中,最善良最樂觀開朗的一個,后來所有的欺負他的小孩子都成為了他的朋友,與他接觸過的人幾乎都會被這個小孩子豁達的人生觀所感染?!?p> “看來,他有一個好媽媽?!?p> “你錯了,他根本就沒有媽媽,隨著對他的了解,我才知道,他是個孤兒,父母在他剛出生一個月后就因為意外死亡了,他從小就寄養(yǎng)在舅舅家里,舅舅和舅母對他都很不好,家里面一旦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他就會成為大人的出氣筒,他經(jīng)常會被打得遍體鱗傷,然后再被趕出家門不準吃飯,鄰居們都不敢?guī)退?,因為一旦幫他,他就會被舅父母打得更兇;可是,我從來沒有見他哭過,他反而微笑著安慰我說,媽媽說了,人總是會遇到挫折的,只要能夠勇敢地活下去,就一定能遇到快樂的事和得到幸福的;結(jié)果每次都是我哭得唏哩嘩啦,不過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對自己說,長大以后一定要嫁給這個男孩子?!?p> “他的確是一個很堅強和開朗的孩子,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竟使他墜入了黑暗當中呢?”
“那是三年前,我嫁給他一個月后發(fā)生的事……,對不起,我不想說了,我說不下去了,他曾經(jīng)是那么好的人……”薇思的眼中已經(jīng)有了淚光。
“沒關(guān)系?!蔽胰崧暤?。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不夠好,才會使發(fā)生那種事,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深深地墜入了黑暗之中,雖然我沒有能力拯救他,但我還是希望他能活下去。”捂著嘴的薇思眼中的淚流了下來。
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安慰她的我變得有些手足無措了。
究竟是什么樣的事發(fā)生在花火身上了呢?我雖然想知道,卻不忍再問悲傷的薇思。
長夜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逝去,當?shù)诙斓年柟鉃M整片森林時,我們在薇思的帶領(lǐng)下走出了恐怖的“河流森林”。
一離開那片死亡區(qū)域,我們立即感覺到了森林中的無盡生機。
“我想我得自己去找他了,如果你們遇到他的話,就說我在找他,然后請你們一定要記住我的忠告。”薇思柔聲道。
“什么忠告?”
“花火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你們要記得與他保持距離,還有,千萬別在月圓之夜接近他,每當月圓之夜的凌晨,他便會發(fā)出凄厲的吼叫,那段時間千萬不可以靠近他,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鞭彼级诘?。
“我知道了?!?p> “那兩位多多保重,只要記住不要向西方走,就不會再次步入河流森林,我們有緣再見?!?p> 看著薇思孤單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我心中突然多了一種難言的滋味,究竟是什么?自己反正是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