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SY集團的性質(zhì)比較復(fù)雜,里面基本上什么業(yè)務(wù)都有,主要風(fēng)投和互聯(lián)網(wǎng),涉及的業(yè)務(wù)非常廣,領(lǐng)域很多。
SY的規(guī)劃里早就有來A市發(fā)展的計劃,也算湊了個巧。
女孩靦腆地笑了笑,“雖然有點不合適……但是我還是想問一下,工資待遇什么的……怎么樣???還有,這個公司在哪里呀?離我這里遠嗎?”
宋胭沉吟了一下,“遠,但是包吃住,有宿舍,朝九晚五,每天工作八小時,周六日放假,嚴格遵守勞動法。工資待遇什么的……看你應(yīng)聘的職位了?!?p> 女孩眼神亮了亮,略微糾結(jié)了一下,“可是我沒什么學(xué)歷……”
“英雄不問出處。SY的HR看人眼光很準,她會找到適合你的位置的?!?p> 宋胭的嗓音清淡,卻給人一種不容置喙的感覺。
女孩點了點頭,“好的,我會去問問的?!?p> 猶豫了一下,她揚起笑靨,“你叫什么名字呀,今天真謝謝你,還給我介紹工作?!?p> “是我該謝謝你才對。”宋胭彎了彎唇角,懶洋洋地笑了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有點自卑:“于招娣。”
她嘆了口氣,皺眉道:“可笑吧?我還在網(wǎng)上看什么girls help girls,然而我的父母卻給我起了一個這樣的名字?!?p> “沒事?!彼坞倜佳坶g帶著安撫意味,開口道:“一切都會過去,面向太陽,身前就是晴天。”
“至于身后怎么樣,這不是你該承受的。”
女孩笑了:“謝謝你。”
宋胭給女孩留了一張銀行卡。
卡里有五十萬,足夠她吃飽喝足,在A市活的滋潤了。
宋胭真心不希望熱愛生活的人會蒙受那么多的苦難。
而且,女孩給她帶來了很不一樣的精神體驗。
女孩開始不肯收,宋胭說是因為自己沒帶現(xiàn)金,所以用這張沒剩多少余額的卡還她的燒餅錢。
女孩靦腆道:“我不收你的錢的,今天還要謝謝你,陪我這么久,還聽了我這么多話。平時我和別人搭話,他們大多數(shù)都要賺錢,很少有理我的?!?p> 宋胭笑了笑,“沒關(guān)系,這張卡沒剩多少錢,大不了你再做幾個煎餅,讓我?guī)Щ厝?,就?dāng)是我買了你的煎餅?!?p> 女孩推脫不過,收了卡,高高興興地又給宋胭攤了好幾張餅,讓她帶走。
宋胭笑著接過餅。
女孩熱情道:“我送你出去吧,別迷路了?!?p> 宋胭搖了搖頭,“不用,路我記下來了。”
“真的嗎?”女孩有點驚訝,“要不我還是送一下你吧,這地方很不好找,真的,我把房子租在這里,開始幾個月我也老是找錯地方?!?p> 宋胭笑了笑,“那好吧,謝謝你?!?p> 女孩一路將她送了出去,還揮了揮手,“再見呀!”
宋胭回以一笑。
等到女孩返回地下車庫,宋胭面上的笑才漸漸消失。
她眸底沉冷,打了個電話:“給我查,今天我打的那幾個人是什么來歷,順便申訴,我要讓對方坐牢。”
如果對方是針對她一個人還好,宋胭基本上很少像今天一眼去逛路邊攤,他們的報復(fù)對宋胭來說并不會有什么實質(zhì)的威脅。
但是對這女孩不一樣。
那種社會渣滓,就如同狗皮膏藥,普通人粘上了,就是甩都甩不掉。
她打完電話,就看見手機上有一個信息的紅點。
她點進去,看見的就是溫氏集團股東們的求助信息。
他們在一個沒有什么光的環(huán)境下錄的視頻,如果不是其中幾個長的比較眼熟,都能被宋胭當(dāng)成鬼片。
她看了一眼發(fā)信息的時間,距離現(xiàn)在大概過了一天。
她漫不經(jīng)心地收起了手機。
溫氏集團的股東向她求助?
那就讓他們再等等,等到徹底認清了溫瑞為止。
而且。
宋胭眸中一抹寒芒閃過。
這里面,一定有知道當(dāng)初她母親亡故事情真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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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內(nèi)。
各個股東的長吁短嘆的聲音不絕于耳。
他們都是經(jīng)歷過大富大貴的人,天天大魚大肉都是常有,今天一整天,溫瑞那個龜孫子可是一滴米都沒有送進來,這些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股東也被饑餓影響得無力喊叫。
一個大腹便便的股東坐在地上,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你們誰還有水嗎?怎么連水都沒了!”
別人看他一眼:“你好歹還有脂肪挺著,我們還什么都沒有呢。”
“挺不下去了……”他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要不然咱和溫瑞服個軟得了,感覺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服軟?你覺得溫瑞就是要我們服軟嗎?”
老股東睜開那雙精明而混濁的眼:“他就是想讓我們變成他的狗,事事都聽他的!”
“不會吧?”
老股東冷笑一聲:“怎么不會?他當(dāng)年怎么斗倒其他公司的你們都忘了嗎?有了一次,下一次他就會更加變本加厲!你信不信,只要求他的人多,他馬上就能拿幾千萬的注資合約讓你簽字!隨后呢?真的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進這個溫氏集團嗎?!這可不是當(dāng)年!”
股東們沉默了。
溫瑞經(jīng)商頭腦不行,但是溫氏集團至今還是A市有頭有臉的公司,為什么?因為溫瑞的手段黑,吞并了其他那些小公司,然后再集中資源保溫氏集團。
現(xiàn)在這幾年還好些,往前數(shù)幾年,溫瑞的手段幾乎可以用令人發(fā)指來形容!
想到這,股東們都有些不寒而栗。
“那怎么辦?難道我們只能等嗎?”
他們?nèi)チ宿k公室后面的密室,但是太多年沒有人收拾過,東西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燈也年久失修壞掉了。
最后他們只在角落里找到一臺諾基亞。
萬幸的是,辦公室可以充電。
不幸的是,那臺諾基亞只有一個固定號碼能打。
他們忐忑地發(fā)了個視頻過去。
結(jié)果就是,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了,還沒有人來救他們。
他們都懷疑對面那個號碼是不是已經(jīng)報廢掉了。
只有一個年邁的股東記得,那個號碼就是溫景當(dāng)年的號碼。
現(xiàn)在發(fā)消息,其實他的心也是懸的。
就在眾人漸漸陷入絕望的時候。
大門處忽然傳來了聲響。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厚重的大門緩緩被人打開,老股東眼神微縮,站起身來,顫顫巍巍地開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