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學院藏書閣,白念雨每次完成修行任務,都會來這里研究藥物古籍。
銀白色長發(fā)很顯眼,言午看著嬌小的身影緩緩走進了閣樓,外頭還有幾個的期三學生在閑逛,但始終在藏書閣附近。
“你那情人果然被盯上了?!睆埾蟾谘晕缟砗笳f道。
“你跟著我做什么?難不成也是來看古籍的?”言午問道。
“我可是要成為天下第一弓的人,讀那玩意兒做甚?!睆埾笊锨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幫你一把?!?p> “你也惹了王啟任?”
“那倒不是,只不過我身為西南守望人,自當要為西南刀將分憂解愁啊?!?p> 金威虎這是救了你命……言午吐槽了一句。
張象本以為言午來藏書閣,是為了保護情人,沒想到這小子真的看起史書來了。
藏書閣的書浩如煙海,言午年幼時讀過不少史書。但在錦城學院的藏書閣,除了流傳的經(jīng)典,還有不少口耳相傳,由后人編撰的野史。
野史雖然有不少夸大成分,但結(jié)合言午得到的信息,還是能發(fā)現(xiàn)一些有關兩百年前的蛛絲馬跡。
兩百年前,夏國的邊境經(jīng)常受到侵擾,因為夏國人身體強度不如野人,夏國人只能借助地形抵抗野人。
皇帝正為西南戰(zhàn)事煩惱,這時一位神仙降臨人間,他化作老人模樣四處傳授圣者的修行方法。
圣者能操控五行之力,也能看穿人心,擁有圣者的修行之路,夏國國力大幅增強。士兵們不必再和野人殊死肉搏,圣者輔佐士兵相得益彰,這才能與野人正面一戰(zhàn)。
“話說夏國不是一直都有圣者的修行體系嗎?”言午嘀咕道,“有關神仙的描述,被一筆帶過了……”
“你愛讀野史啊?!币粋€清脆的聲音傳來,正是一面情人。
“隨便翻翻罷了?!毖晕缬樣樀?。
白念雨哼了一聲,嗔怪道:“在我這個情人面前也隨意應付?”
“我并無意愿損害白姑娘名聲!”
誰怪你這個了……白念雨心里嘀咕了一句。
“為何那日你救我之后,在學院與我碰面只是打個招呼?我又不吃人,至于惜字如金、不肯多說一句嗎?”
因為我忙著拯救世界……言午心想。
看著眼前這個身材嬌小,容貌出眾女孩,言午不忍心打擊她,一本正經(jīng)道:“修行路慢慢,我怕心會亂?!?p> 咳咳,張象正在一旁看弓術典籍,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嘿嘿。”白念雨湊近道,“那你倒是說說,為何心會亂?”
因為我怕任哥報復……
“白姑娘眉如遠山、眼比春水、發(fā)如星河,任誰看了都會心亂吧?!?p> 白念雨本想逗一逗言午,沒想到他會說得這么直接,聽到英俊少年的夸贊,俏臉還是爬上一抹緋紅。
“我……我給你的安心花,有作用嗎?”白念雨強作鎮(zhèn)定,生硬地岔開了話題。
有用,紅牙特別喜歡那朵花,她照顧得很好,說是聞了之后心神平靜……
“當然,多虧安心花,我的氣穩(wěn)定了許多。”
“那就好?!卑啄钣暌荒樞老?,紅著臉道,“你的氣看起來比之前厚實了,憑我的水準已經(jīng)無法看出你的實力了。”
“嗯?”張象插話道,“我說言嫂,難道這小子又進步了?”
什……什么言嫂?
白念雨臉上浮現(xiàn)一絲慌亂:“我學藝不精,只能看出一階前中期的實力?!?p> “好啊,原來你小子已經(jīng)到一階后期了!是不是程老師開小灶偷偷教你?”張象嘴上斥責,心里卻在自夸有眼力,打定主意要拉言午進西南刀將的勢力。
一階后期啊,言午心想,自己還沒體驗過一階后期的感覺。
在吸收了五個靈丹后,他的實力直升二階前期,氣仿佛從一根細絲填充成了水桶,一度有沖刺二階中期的感覺。
喬巧的修行方向是緣師,可是喬巧還沒有告訴言午二階緣師的能力。也正因為如此,中期門檻的突破方式還需要套喬臭屁的話。
“玉經(jīng)磨琢多成器,是你自己疏于修行?!毖晕缙沉怂谎鄣馈?p> 張象嘆了口氣,心想就算再勤奮也趕不上你的速度。
“對了,我想起還有事找褚老師請教,就先告辭了?!卑啄钣暾f道。
“言嫂慢走?!?p> “……”
白念雨慌慌張張,飛快離開。
“真有你的,白念雨不愧是咱們學院能排上號的美人,你小子艷福不淺?!睆埾罅w慕地拍拍言午肩膀,“不過,我們不跟出去沒事嗎?”
“你想圖謀不軌???我不攔著?!毖晕缃又雌鹆藭?。
“嘶,你小子木魚腦袋嗎?”張象說道,“王啟任可是盯上了你的情人,說不定她會遭到毒手呢?”
話音剛落,藏書閣外傳來一聲怒吼,不少人跑出去看熱鬧。
“嘿嘿,我說什么來著?!睆埾笠桓北晃也轮械谋砬?,唯恐天下不亂。
言午皺了皺眉,心想王啟任應該沒有膽子在光天化日下亂來。
兩人踏出藏書閣就聽到了硬木頭的聲音,他正居高臨下地呵斥銀發(fā)少女。
“你就說怎么辦吧?!庇材绢^指著身旁一個瘸腿的男人,“我兄弟腿都快好了,現(xiàn)在你這一撞又斷了。”
那男人臉色看起來十分痛苦,額頭暴起青筋,抱著腿直吸冷氣。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會治愈術,能讓我看看傷勢嗎?”白念雨愧疚道。
“腿都斷了,還看什么看?”瘸腿男人吼道。
白念雨繼續(xù)說道:“你得趕緊去治愈室進行治療,以免錯過治療時機。”
男人有些猶豫,看了一眼硬木頭。
“怎么?”硬木頭俯視著白念雨道,“讓我們?nèi)ブ斡液梅拍阕呤前桑俊?p> “這么多人看著,我又不會離開學院?!卑啄钣暧X得這個人有些無理取鬧。
硬木頭冷哼一聲:“我可不管,萬一你從學院溜走,我們找誰說理?”
“那……你想怎么樣?”
“當然是要你償還?!?p> “他的腿我能醫(yī)治。”
“一天?兩天?還是一個年?”硬木頭說道,“我兄弟是幫王啟任清掃屋子的,本來腿好了就能重新回去打掃,就是因為你,任哥又得重新請人?!?p> “傷筋動骨一百天,醫(yī)治是需要一些時間的……”白念雨有些委屈道。
“那我任哥怎么辦?”瘸腿男人抱著腿問道。
“這樣吧。”硬木頭提議道,“我也不為難你。他的腿呢,我們會出錢醫(yī)治。但任哥那邊就由你去打掃,什么時候我兄弟能走道,你就什么時候離開?!?p> 周圍的人算是聽明白了,硬木頭這是帶人碰瓷。白念雨姿色出眾,要是真到了王啟任那兒,可就是羊入虎口。
“不行?!卑啄钣暌闳痪芙^,“我不會去王啟任那里的!”
硬木頭臉色極為難看,大罵一聲“臭婊子”,朝著白念雨使勁一推。
白念雨向后退了幾步失去平衡,朝著后方倒去,只是她還沒有摔倒,背后就被一只手托住了。
這時,學院負責秩序的老師姍姍來遲,他沒想到撒泡尿的功夫,不省事的問題兒童開始鬧了。
“你們幾個!圍著干什么呢?”
幫白念雨站穩(wěn)身子,言午手腕一翻,以奇怪的角度垂下,另一只手指著硬木頭,淡淡的說道:
“老師,我手被他們弄斷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