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戰(zhàn)斗很快就結束了,隊伍正在打掃戰(zhàn)場。
而我們黑焰先鋒已經(jīng)集合,等待我們的隊長何子峰的到來。
不過曹盟刀和十六兩個人不見了,勇子說他們?nèi)ブ車^察了。
我這時已經(jīng)虛脫的坐在地上了,勇子走過來,看到我的模樣,滿臉好笑的說到。
“吐著吐著就習慣了,第一次殺人都這樣?!?p> 我翻了白眼看他,可是一想到那些畫面就干嘔了起來。
慶寶兒也扛著她那長槍過來。
“小林子,你可得快點適應這樣的場面哦,以后可是會經(jīng)常遇見的?!?p> 小林子是慶寶兒給我取的,我也只能默默的接受。
“知道了寶兒姐?!?p> 剛開始戰(zhàn)斗的時候還沒什么感覺,可是戰(zhàn)斗結束后,看到地上的殘肢斷臂,血肉模糊的畫面,就一陣反胃。
郭田這邊也并沒有因為勝利而開心,這次的勝利,他的隊伍損失的也挺嚴重的。
“報告!傷亡已經(jīng)統(tǒng)計出來了?!?p> 一名士兵敬禮匯報。
“說!”
郭田只簡單的說了一個字,心情并不好。
“這次出戰(zhàn)人數(shù),我軍四百人,應招兵一百。共五百人,死亡兩百三七人,重傷二十六人,輕傷一百五十九人,這一百五十九人有四十四人有可能要提前退休了?!?p> 郭田聽到這個傷亡數(shù)計也是一陣心疼啊,尤其是提前退休的,在戰(zhàn)斗中斷手斷腳的士兵,這樣的人只能提前退休。郭田也是一陣惋惜,不過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讓人將犧牲戰(zhàn)士的尸體包裹好,等下送回去,重傷的就優(yōu)先送回,讓那些還能動的快速打掃戰(zhàn)場,將半獸人的尸體堆在一起燒掉。”
隨這郭田的命令,戰(zhàn)場中就有一些人護送重傷員先離開,那些還能動的就收拾尸體。
“這次的應招兵的表現(xiàn)你考察的怎么樣。”
郭田問起身邊的一個士官,那名士官回答。
“報告!我已經(jīng)全部記錄在案了?!?p> “嗯!那些作戰(zhàn)勇猛的就給我記好,那些偷奸?;幕厝ズ蠼o我往死里練,讓他們知道戰(zhàn)場的殘酷!”
“是!”
郭田這邊是忙開了,而我們這邊的十六卻回來了。
“勇子!我們發(fā)現(xiàn)了何隊長戰(zhàn)斗的痕跡。不過隊長不在。”
“哦!隊長應該是追擊目標了,我們過去那邊等他?!?p> 說完我們就跟著十六去何子峰戰(zhàn)斗的地方,郭田看到我們離開,也沒有多問什么。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地方,放眼望去并沒有多少明顯的戰(zhàn)斗跡象,有的只是兩具燒焦的尸體。
不過好在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吐了,所以這次看到燒焦的尸體并沒有吐。
曹盟刀看著一處被踩出一條小路的雜草。
“隊長應該是從這里追的,我們要不要追上去?!?p> 何子峰不在隊伍的話,我們都要聽從勇子的話,不止是他的實力是我們隊伍里最強的,還因為他跟隨何子峰隊長的時間比我們都早。
“不用!隊長的實力你又不是沒見過,他應該是很久沒這么玩過了,我們就在這里等等吧?!?p> 勇子說完就找一處干凈的地方坐下,其他人也是找地方坐。
我上前用木棍擺弄了一下燒焦的尸體,而王海坡看到我在那里研究尸體,好笑的說到。
“這兩具尸體都是隊長弄成的?!?p> “我知道是隊長弄的,不過一般火焰不可能將尸體燒的這么焦???”
慶寶兒看到我的問題,很是調(diào)笑的說到。
“那當然是因為我們的隊長的火系不一樣啊?!?p> “寶兒姐,那隊長的火系有什么不一樣???”
慶寶兒看到我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頓時興起,擺出一副好老師的樣子。
“隊長的火可是變異天賦的黑色火焰,一朵手指大小的火焰就能將你燒成黑焦。”
我聽著慶寶兒的演講,也是一臉的向往。
變異天賦,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是從這里的尸體就能知道它的強大。
“隊長回來了!”
只見勇子突然站起來說道,沒一會就聽到一陣沙沙的踩雜草的聲音,何子峰正一步一步的走來。
而他的身后還拖著一具尸體,等拖到我們近前的時候就隨意的扔在地上。
“這個就是我們次的任務目標,將他帶上我們回去,”
說完就走了,而要筆也從背包中拿出一種特制的手銬,將昏迷中的張宇銬起來。
我們這次并不趕路,就這樣慢悠悠的跟著何子峰走在林子里。
當我們回到712基地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我趁著吃飯的時候去找了孫蕩,可是沒有找到,就連青孔他們也沒看到。
我心里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戰(zhàn)場上的時候我就沒有看到孫蕩,當時并沒有時間多想,可是現(xiàn)在隊伍都回來了,還沒有看到人。
我心里不由的緊張起來,只能去找郭田了。
“郭少尉現(xiàn)在沒有空,請你離開?!?p> 我被兩個門衛(wèi)攔住了,不過我并沒有死心。
“我就找郭少尉問一點事情,問完我就離開?!?p> 我說完就要往里走,不過還是被門衛(wèi)給攔下。
就在我和門衛(wèi)要起沖突的時候,里面走出一個人,正是莽牛。
“郭少尉正在匯報戰(zhàn)況,沒時間見你,你有什么事跟我說吧?!?p> “莽長官我想問問和我原先一個隊的孫蕩他們怎么樣了,為什么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看到他們。”
“你說的是王尺班啊,他們已經(jīng)犧牲了,只有王尺重傷還在醫(yī)治?!?p> “怎么可能,這是怎么回事?”
我有點激動。
“這次半獸人的據(jù)點是他們發(fā)現(xiàn)的,不過他們在撤退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只有王尺重傷回來。而他們幾個都不知所蹤,事后我們?nèi)グ氆F人的據(jù)點查找了,沒有發(fā)現(xiàn)人。我想!”
莽牛說到這就不在說了,而我整個人也癱坐在地上。
“怎么可能?!這!”
我呢喃了幾句,最后還是站了起來,看著莽牛,敬了個禮就離開了。
而莽??粗矣悬c失魂落魄,也沒有多說什么。
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在那里孤獨的坐著。
回想著我剛進戒龍學院的時候,第一次碰到孫蕩,那時候他肥胖的身軀睡在我上鋪。
還經(jīng)常墨哥墨哥的叫我,在635宿舍里和我聊的最好的一個。
想著想著我已經(jīng)抱頭失聲痛哭了起來,開始責怪自己為什么那么弱小,還是太弱小了,保護不了身邊的人。
“在軍隊中,犧牲是常有的。如果犧牲一個人你就要哭一次,那一千個你都不夠哭?!?p> 就在我還在失聲痛哭的時候,何子峰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
我連忙站起來敬禮,何子峰擺擺手。
“如果你不想看到犧牲,我可以讓你回城?!?p> 何子峰說完就盯著我,我心里也是一突,急忙回道。
“不用,我只是還沒適應,而且他還是我的朋友。”
何子峰沒有理我,向前走了兩步,指著前方一輛輛卡車開出712基地。
“你知道這些車上拉的是什么嗎?”
何子峰沒有等我回答又接著說到。
“上面都是犧牲掉的人,他們也有朋友親人,如果單單因為他們的犧牲,我們就要躲起來哭。那誰來保護他們的親人朋友,他們已經(jīng)犧牲了,而我們還活著,所以這個重擔就落到我們身上了。”
何子峰說完就安靜的看著卡車一輛輛的離開,我也安靜的看著,可我心里也在理解何子峰的話,心里的火焰又一次慢慢的點燃。
直到最后一輛卡車開出去后,何子峰收回目光,看向我。
“努力變強吧,這樣你就不會有眼淚了?!?p> 說完就走開,不過走了幾步又停了一下。
“希望明天看到你的時候,你不在是這個模樣,我黑焰先鋒可不收眼淚者?!?p> 我看著何子峰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收回了視線,握緊拳頭,內(nèi)心又堅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