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爺,以后請多多關(guān)照!”
周小安舉著紅酒杯,對著秦天說道。
像是玩笑話,也是真心話。
“呵呵,任憑班長大人吩咐!”
秦天笑著回道。
酒杯碰撞的聲音清脆入耳。
兩個人有說有笑,聊著高中時代的點點滴滴。
而周小安看往秦天的眼神之中,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若有若無的高姿態(tài)。
只有愛意、敬意,還有一絲無奈。
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被自己看上了,卻沒有被自己拿下。
何其幸運,又何其不幸!
這頓飯吃了一個將近兩個小時,一瓶紅酒被周小安喝了六成。
臉色紅暈,說話也有些吐字不清。
“我送你回去吧。”
秦天對著堅持買單的周小安說道。
“好呀!”
周小安欣然的答應(yīng)了下來。
秦天見狀,便拿出手機給上官宇軒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軒哥,你下班了嗎?”
“我在愛克餐廳,你把車開過來下?!?p> “我同學(xué)喝醉了,我送她回去?!?p> 秦天對著電話說道。
“還在公司,現(xiàn)在過去?!?p> 上官宇軒回了一句,隨后便掛斷了電話。
“咱們在這里等還是去下面等?”
“我大舅哥馬上開車過來?!?p> 秦天看著周小安說道,他們在三樓。
“不是你送我嗎?”
周小安故意撅了撅嘴說道,好像聽到秦天口中的大舅哥而不滿。
“是我送你,只不過開車的不是我?!?p> “我也喝酒了,不能開車?!?p> 秦天笑著回道。
“那就坐在這里等吧?!?p> 周小安回道,隨后便看著窗外一言不發(fā)。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p>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p>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p>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p> 周小安突然輕聲念起了泰戈爾的詩。
秦天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沒有心軟、沒有心動,也沒有安慰。
他甚至有一絲絲的懊悔,不該來吃這頓飯。
他不是討厭周小安,而是他不該和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單獨吃飯、喝酒。
他知道。
愛情是不可理喻的。
愛情是不可控制的。
她愛自己,也許是真的愛自己,哪怕是結(jié)婚了,心里還隱藏著一絲絲的愛意。
她沒有錯。
可是,這又怎樣呢?
“我曾經(jīng)給你寫的情書也引用了泰戈爾的飛鳥集?!?p> “你微微地笑著,不同我說什么?!?p> “而我覺得,為了這個,我已等待得久了?!?p> 周小安看著窗外,接著說道。
眼眶中泛起了些許淚花。
“謝謝!”
“我老婆叫上官舞,我只愛她?!?p> 秦天沉默了片刻,說出了一句對周小安來說是不合時宜的話。
但是他必須表明立場。
“嗯,我也愛我老公?!?p> “咱們都成家了?!?p> “你不過是我的初戀,從此,便不復(fù)存在了。”
周小安輕聲說道。
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可是她卻露出了笑容。
讓她掛念了七年的初戀,終于釋放了。
黑夜呀,我看到了你的美。
“走吧,咱們?nèi)ハ旅娴劝??!?p> 周小安起身看著秦天說道。
仿佛跟沒事人一樣。
這時,秦天的手機也響了。
“剛好我大舅哥到了。”
秦天笑著說道,隨后便接通了電話。
當秦天和周小安從西餐廳出來時,上官宇軒開著的奔馳正停在門口。
周小安坐在后排,秦天坐進了副駕駛。
周小安報了自己家里的地址之后便閉著眼睡覺。
上官宇軒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秦天兩眼:你小子竟然是和美女單獨吃飯?還喝酒了?
秦天回了一個坦蕩蕩的表情:我什么也沒做。
……
半個多小時之后。
周小安從奔馳車上下來,和秦天揮手告別,然后便朝著小區(qū)里面走去。
秦天沒有送,她也沒有邀請秦天進去坐。
“什么情況?”
上官宇軒對著秦天問道。
“什么什么情況?”
秦天反問道,他當然明白上官宇軒是什么意思。
“你和她該不會有一腿吧?”
“小天,我可警告你,你不準對不起小舞?!?p> “不管你多么有名氣、也不管你多有錢?!?p> 上官宇軒表情嚴肅的說道。
“高二和高三的班長,一起吃了個飯,就這么簡單?!?p> “放心吧大舅哥,我是不可能背叛舞的?!?p> “她是我的最愛,她是我的心肝寶貝,她是我的...”
秦天笑著回道,最后一句話被上官宇軒打斷了。
“停!”
“肉麻!”
上官宇軒擺了擺手,制止了秦天的話。
隨后開車往回走。
“你還沒吃飯?”
秦天問道。
“在公司吃過了?!?p> “我猜你晚上可能需要我去接,所以就沒有回去?!?p> 上官宇軒回道。
“呵呵,真是我的好大舅哥!”
秦天笑著回道。
“去深圳兒童醫(yī)院,先別回家?!?p> 秦天說道。
“深圳兒童醫(yī)院?”
“去那干嘛?你生病了?”
上官宇軒不解的問道。
“我生病也不能去兒童醫(yī)院呀,去看一個人?!?p> “我瞇一會?!?p> 秦天回道,隨后便靠著座椅閉目休息起來。
而此時此刻,在福田區(qū)某個拳擊館,拳擊臺上有兩個赤膊男人正在你來我往的搏擊。
一個穿著紅色短褲,一個穿著藍色短褲。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左右。
體型也相似,胸肌發(fā)達、腹肌凸出。
兩個人的臉上都有傷勢,嘴角也有血漬。
他們沒有戴拳擊手套,也沒有裁判。
沒有規(guī)則的搏擊。
在拳擊臺的四周,有幾十個人正在大聲吶喊。
“干他!”
“用力??!”
“對,就這么揍他!”
“哦,法克!”
拳擊臺四周的圍觀者有人興奮的尖叫、有人憤怒的謾罵。
還有人一言不發(fā)。
“這家伙真厲害,連赫赫有名的北腿張白都不是他的對手!”
“是啊,看來咱們今晚要輸了?!?p> “他已經(jīng)連勝七場了吧?”
“連勝了六場,如果今晚也贏了就是七場?!?p> “嘖嘖,牛逼!不顯山不漏水的小角色,也能有如此身手!”
“咱們國家真是臥虎藏龍哦?!?p> “嘿嘿,西哥,要不要我去調(diào)查下他的背景?”
“算了吧,別壞了他們的規(guī)矩,來人不問出處?!?p> 有兩個年齡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站在人群的最外圍,眼睛看著拳擊臺,低聲交談著。
就在這時,拳擊臺上,穿紅色短褲的男人被藍色短褲的男人踢飛。
紅色短褲男人掙扎了幾下,沒能站起來。
他輸了。
“噢吼!”
“哈哈哈,贏了!”
“我草,張白竟然輸了!”
“牛逼!”
拳擊臺四周的觀眾有人歡喜有人愁。
而那位穿著藍色短褲的男子則走到拳擊臺的角落,撿起拳擊臺上的一萬塊錢的現(xiàn)金,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一言不發(fā)的朝著門口走去。
拳擊館的正門緊閉不開,他從后門走了。
后門的門口站著幾個青年。
“老規(guī)矩,如果明晚還來,提前八個小時打電話?!?p> 一個青年對著藍色短褲男子說道。
藍色短褲男子沒有回話,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