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們什么時候把東西還給恒哥哥啊~’
‘七天后吧,如果他不愿意修煉《道一曜典》的話,到時候禁制會自動消失的?!?p> ‘那我們現(xiàn)在算是暗中保護(hù)嗎?’
‘當(dāng)然,咦?小荷,你笑了?’
‘嘻嘻,小荷也能當(dāng)保鏢了~~’
...
余繡娘可謂把姜恒安排得明明白白,連帶著姜恒的儲物袋和護(hù)腕內(nèi)甲都被她保管著。
得虧余繡娘沒有破開儲物袋的禁制,不然二女就能發(fā)現(xiàn)儲物袋中還藏了個和許俊才長得很像的男尸。
至于姜恒在許俊才等人前的表演,毫無意外地被王小荷看了個遍,女孩從未想過那個溫柔善良的大哥哥還有如此一面,著實(shí)被治愈了一番。
而化名‘趙大勇’的姜恒陪著同鄉(xiāng)們祭奠了親友后,與許俊才等人一路向伏丹谷進(jìn)發(fā)。
畢竟伏丹谷眾人是領(lǐng)命出門,拉車的馬匹都是一階的靈獸,比之姜恒花銀兩買的黃馬速度快了一倍有余。
幸存的二十來個鎮(zhèn)民,分入六輛馬車,倒也不算擁擠。
回程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意外,不到五日,一行人便到了伏丹谷。
伏丹谷所處之地較為靜謐,三面環(huán)山,唯一的開口便是入谷的大路,整體坐北朝南,陽光充足。
尚在谷外,空清氣凈,青綠滿目,舒心暢神。
林木夾道,濕風(fēng)起舞,沙沙之聲,喜迎來客。
客從車下,步行數(shù)十步,四顧而望。
粗看,黃葉灰枝,層層疊嶂。
細(xì)瞧,鳥不盡數(shù),斂翼待時。
“娘親,這里好美啊~”
女孩牽著大人的手,喜笑顏開,墊著腳丫子,眼中的光來回捕捉著鳥翼之色。
靈騎昂首揚(yáng)頭,馬嘴撥弄,似在炫耀,它們兄弟早就在這住下了。
姜恒亦是大為震撼,此處未及群山之盛,卻有仙靈之意。
他甚至覺得十萬大山的深處也不過如此。
“大家還請往里走?!?p> 許俊才言行謙卑,于前指引。
復(fù)行百余丈,曲徑之末始見院群。
姜恒駐足遠(yuǎn)眺,黑瓦白墻,不勝質(zhì)樸,門開九尺,好不恢宏。
一匾雙柱,精雕細(xì)刻。
右,望聞問切良藥良醫(yī);
左,膏丹丸散濟(jì)人濟(jì)世。
橫欄:伏丹谷
姜恒隨字默念,心中漸起波瀾,見字如面,明志于山門之前,何等魄力!
他此刻很想知道這伏丹谷的谷主究竟是位怎樣的人物。
視線落于橫匾,姜恒逐字端詳。
然而,至“丹”處,他竟感覺心頭涌起熱浪,心火自旺。
緊接著,異變乍現(xiàn),林沉院消,姜恒身外之景皆化虛無。
目光所至,原本宗門之處,浮現(xiàn)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寬松白袍,未見紋飾;足覆黑靴,布料簡制。
一老一少虛空對視。
“小友當(dāng)?shù)迷旎?,何不入谷一敘?!?p> 細(xì)紋附于眼角,老人莞爾一笑,擺手相邀。
“您?”
姜恒大為震驚,他隱隱猜測這位前輩就是伏丹谷谷主,可如此手段,當(dāng)真是紫府修士?
“丹韻在心,算不得什么。”
老人宛若知曉姜恒心中所想,微微頷首,再次擺手,“請!”
話落,姜恒重新回歸山門之外,一切如常。
“鄉(xiāng)親們,此處便是我等師門所在,還請隨我一觀。”
許俊才領(lǐng)著眾人未在門前多做逗留,徑直入門,又見別樣之景。
四方空地隔開一個廣場,其后正中由灰白青石九九層級直通主殿。
殿堂未鋪金玉,于白霧間若隱若現(xiàn)。
“咱們往西走。”
隨著許俊才的手指向左看去,藥田林立,小溪婉轉(zhuǎn),再往后,庭院相依,屋矮宅寬。
“咦?那是什么呀?”
民眾又有好事者,瞧見主殿方向竟有只金絲猿猴從霧氣中跑了出來。
靈猴四肢發(fā)力,于臺階之上凌空一躍,接連翻了幾個筋斗落在了許俊才身前。
許俊才神色恭敬,雙手合握,上身微屈,語氣謙遜,“拜見師叔!”
隨行弟子一同行禮,“拜見師叔!”
民眾們臉上浮現(xiàn)詫異之色,卻也沒過多越矩,分分閉口不言。
可姜恒的感覺又有些不同,他覺得那位猴叔時不時就瞟他一眼。
只見靈猴抓耳撓腮,攀跳至許俊才肩頭,也不見二位怎么溝通,后者已心領(lǐng)神會,轉(zhuǎn)身向著‘趙大勇’微笑頷首,“趙兄福源廣至,還請隨我?guī)熓遄咭惶??!?p> “啊,大勇?”牽著小琪的劉嬸,一聲驚呼,臉龐迅速充斥喜色,比姜恒本人還要興奮,“大勇,去,去,快去吧!”
民眾們一路走來,哪還不知這是處寶地仙門,姜恒能幸得被仙人看中,也是他們這些同鄉(xiāng)的驕傲。
“是啊,大勇,去吧!”
“大勇,叔叔看好你!”
“...”
岷子鎮(zhèn)的人們這幾日都受了這‘趙大勇’的照顧,熟不熟不存在的,這‘趙大勇’不就是鎮(zhèn)東趙存亮的遠(yuǎn)房表侄嘛!
“???”
半晌,姜恒口中蹦出一個字,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有些傻愣。
“別啊了!來來來,跟師叔問個好先?!?p> 劉嬸此時竟有些像做媒的媒婆,自家閨女也不顧了,滿面紅光的拉著姜恒走到許俊才身側(cè)。
“這位前輩,還有許道長,咱大勇可是好孩子啊,根正苗紅,底子好!”
“人是憨了些,但善良淳樸,還勞煩仙師們多多照顧!”
劉嬸和亡夫算是老來得子,三十歲才有了小琪,此刻竟是有把姜恒當(dāng)干兒子的意味。
“您呀就放心吧,趙兄這回兒可是有大福氣?!?p> 許俊才笑意輕柔,側(cè)開身子走向姜恒,拱手說道,“有勞趙兄搭在下師叔一程?!?p> 聞言,姜恒見那靈猴嘴巴咧開神色歡愉,心知這定是那白發(fā)老人的使者。
“前輩,請?!?p> 姜恒略一躬身,靈猴輕靈跳至其肩頭,指著臺階方向,“嗷~嗷!”
“許兄,劉嬸,還有各位鄉(xiāng)親,大勇就先去了?!?p> 姜恒不忘與同鄉(xiāng)們打聲招呼。
“去吧,去吧!”
“大勇,好好跟著前輩學(xué)??!”
“...”
僅這一會兒,人群又熱鬧了。
但同處谷內(nèi),又非遠(yuǎn)行,沒多久便消停下來。
待與眾人告別后,姜恒托著靈猴前輩,邁步往臺階上走去。
伴著耳畔的“嗷嗷”聲,姜恒恍若重回了十萬大山,不由失聲一笑。
也不知道熟悉狼語后,是否還要多學(xué)一門語言。
姜恒前世的英語專業(yè)在這輩子倒是從未有過助力,但這語言天賦著實(shí)是發(fā)揮到了極致。
“嗷~嗷~”
“哈?前輩可否再說一遍?”
?。ū菊峦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