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闖進(jìn)曲阜的賊人
朱陽一臉郁悶地拿著掃帚回到了小院,暗罵朱元璋和朱標(biāo)的不厚道。
都這么熟了,竟然還讓他干這活。
不過罵歸罵,不爽歸不爽,但活還得繼續(xù)干,誰讓朱元璋是皇帝呢?如果朱元璋不是皇帝,朱陽一定能打破他的狗頭。
……
就在朱陽認(rèn)命的時候,京城一只充當(dāng)信使的鷹隼撲騰著翅膀朝北方飛去。
同一時間,朝中傳來旨意:兵部尚書沈溍因為結(jié)黨營私,肆意毀壞府衛(wèi)制度被捉拿下獄;另外與沈溍一起下獄的還有一些侍郎和御史。
錦衣衛(wèi)也全巢出動,甚至有不少人是騎著馬出京城的。
據(jù)說那些下獄的官員里面有人招認(rèn)地方上有胡惟庸的同黨。
“咱們這位陛下下手還真是狠??!”朱陽看完蔣瓛送過來的朝廷邸報,感嘆道。
其實更慘的是胡惟庸,這位歷史上最后一位宰相即使死后也依舊兢兢業(yè)業(yè)的做著朱元璋的工具人。
【朱元璋:咱看你不爽了,你是胡惟庸同黨吧。
官員:不,我不是!
朱元璋:你見過胡惟庸沒?你與他交談過沒?你跟他沾親帶故沒?你與那些被處死的官員見過面沒?與他們說過話沒?
官員:……
朱元璋:來人,這里有一個胡惟庸同黨,拖出去斬了!】
……
朱陽除了感嘆,也只剩下感嘆。
這些人早上都是想置他于死地的,既然做了,那就應(yīng)該承擔(dān)相應(yīng)的代價。
朱陽還沒有圣母到對要自己性命的人放過一馬的地步。
至于那些被牽扯的人,誰是無辜,朱陽無力去甄別,更加與朱陽無關(guān),要恨就恨自己識人不明吧。
……
曲阜,孔家的自留地,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孔家的,就連縣令都是孔家人在擔(dān)任。
朱元璋定鼎天下之后并沒有加封孔子,而是下了一道詔書。
詔書很簡單就是兩行字:
一、孔廟的春秋釋奠止行于曲阜;
二、天下不必通祀。
朱元璋的意思就是以后祭祀孔子就在曲阜,而且自己祭祀就好了,其他地方該干嘛干嘛去。
這一待遇與前朝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要知道從宋真宗開始,孔子除了被加封衍圣公之外,還加封了“至圣文宣王”了,西夏更是給了孔子“文宣帝”的追謚,到了元朝元成宗封孔子為“大成至圣文宣王”。
而到了朱元璋這里,除了衍圣公之外,啥都沒有。
就連最重要的祭祀活動也只能在曲阜進(jìn)行。
這讓孔家嫡系對朱元璋很是不滿。
畢竟公爵與王爵,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是不一樣的。
為了表達(dá)不滿,孔家宗祠里面到現(xiàn)在供奉的孔子牌位上不是寫著衍圣公,而是大元大成至圣文宣王。
這一代衍圣公名叫孔訥,是孔子的第五十六世孫,他在洪武十七年(1384年)承襲衍圣公的。
此時的孔訥剛剛出門,今日有文人約他出去郊游,順便還有幾個美人作陪。
“美人?”孔訥撇了撇嘴,整個曲阜都是他孔家的,哪個美人他沒見過?哪個美人他沒有碰過?
就是現(xiàn)在他房中還有一對雙胞胎赤裸著身體在哭泣。
這對雙胞胎是他前日搭(搶)訕(來)的,這幾日一直跟這對雙胞胎友好交流著,讀著圣賢書,聊著天地之理大道。
除了腎有點虧之外,其他都很好。
也沒有人敢出來說三道四。
曲阜從名義上講是大明的,但實際上這里就是他孔家說了算,國中國莫過于此。
再加上孔家歷來代表著儒家,誰若敢說他的壞話,就是說孔家壞話,就是說衍圣公的壞話,那就是對孔子的侮辱,對儒家的褻瀆,就是與天下讀書人為敵。
也正是因為此,整個曲阜的百姓都知道孔訥不過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家伙,但誰也不敢去說,甚至不敢去舉報,就連逃離曲阜都不敢逃。
孔訥臨走前看了一眼房間中的雙胞胎,舔了舔嘴唇,突然有些索然無味:“孔三,你去把那對雙胞胎處理了吧,哭得讓人心煩!”
“是!”孔三有些興奮,這些年他幫著孔訥處理了不少女人,順帶著他也品嘗了不少。
這對雙胞胎他決定先養(yǎng)在家中,等玩膩了再處理掉。
“王爺,你還要不新的?”孔三問道。
因為孔家祠堂供奉的是“大成至圣文宣王”,所以在孔家,所有仆人都會稱呼孔訥為王爺。
“這段時間都是些年齡小的,沒意思,你去找個年紀(jì)大一點,最好能主動一點的!”孔訥拍了怕孔三的肩膀說道,“事成之后,本王賞你五十兩白銀!”
“是,王爺!”孔三更興奮了。
這活他最樂意干了,有錢拿,還有女人玩,簡直就是完美。
……
傍晚,孔訥滿身酒氣的回到臥室,那里此時猶有一個婦人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婦人年齡已經(jīng)接近四十,是隔壁縣的一個寡婦,孔三很是中意,就花了二十五兩銀子將其騙了過來。
孔訥喝醉了,眼睛有些花,根本看不清婦人的容貌。
孔訥拼命的揉了幾下眼睛,但是依舊看不清。
孔訥放棄了,直接將婦人撲倒。
“啊……”
“有賊人……”
“快跑啊……”
闖進(jìn)孔府的人一聲不吭,見人就殺。
慘叫聲,示警聲此起彼伏,更多人則開始往門外跑去。
“你是什么人,膽敢夜闖衍圣公府,你們活膩歪了!”孔訥喝道。
“別慌,我們是好人!”賊人笑嘻嘻地走到孔訥面前,晃了晃刀,“沒有想到你一個讀書人竟然有這能力,要不要跟我去青樓,那里有好多不能被滿足的姑娘,你這番能力一定會被那些姑娘喜歡的!”
“放肆,吾輩乃是讀書人,豈能干這下作之事,還有你快速速離開,要不然本王就奏請陛下,將你等屠戮干凈?”孔訥借著酒勁,一身正氣地說道。
“本王?我怎么沒聽過陛下啥時候封你為王爺?shù)模俊焙谝氯艘苫蟮馈?p> “哼,前朝就已經(jīng)封了,當(dāng)今陛下自然也不會落后!”孔訥傲然,他相信朱元璋遲早會學(xué)前朝那些皇帝,將這王爵給他。
“哦,前朝??!”黑衣人深深地看了孔訥一眼,然后將到駕到孔訥的脖子上,稍稍用了點力。
皮破,鮮血順著刀刃往下滴。
冰涼、溫?zé)嵋约疤弁?,各種感覺讓孔訥瞬間清醒。
清醒的孔訥再也沒了傲氣,他看到脖子上的刀,瞬間就萎了,他跪在地上求饒道:“大爺饒命!”
“現(xiàn)在又叫我大爺了?你也不是本王了?”黑衣人笑道。
“不……不……我也不是王,我是衍圣公……呸……我只是讀書人而已……”孔訥有些結(jié)巴地說道。
“哦?讀書人啊,怪不得呢!”黑衣人看了看床上的那位依舊躺著的寡婦,“那你繼續(xù)吧,我們不殺人只求財!”
說完,黑衣人一個手刀砍在孔訥的脖子上。
“老大,現(xiàn)在該怎么做!”正在這時,另一個黑衣人跑了進(jìn)來,手中拿著“大成至圣文宣王”的牌位。
“留著,然后將這位衍圣公和這寡婦都掛在曲阜城門口,另外將孔氏宗族的族長也綁上,他不是喜歡錢財么,將銅錢塞到他嘴里,知道他吃不下為止!”黑衣人說道。
“是!”
“藏污納垢啊!這孔家不過如此!”黑衣人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偌大的孔府,他突然感覺這里好臟,完全沒有一點圣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