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
張生走了半個時辰才回到這個世界的家,遠遠地就被震驚了一番。
前方,是一片占地很大的宅子,門頭一塊大匾上寫著“張府”。
這才是大戶人家該有的樣子!
邁著步子,張生來的門口敲了敲門。
一位老者打開門一眼見到張生,驚呼一聲:“三少爺,你可回來了?!?p> 見到此人,腦海里浮現(xiàn)關(guān)于他的記憶,福伯,張府管家,已經(jīng)在張府辛勞了幾十年。
“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三少爺,老爺夫人,都著急死了,說是.......”
福伯一臉急迫,拉著張生就往里面走,一副生怕他又丟了的樣子。
“福伯,到底說什么了?”
福伯沒有回應(yīng),一個勁地往主廳跑去。
主廳之中,有三人在。
上首是一位身寬體胖的中年男子,穿著金黃色的長衫,一身的富貴氣,但此時的臉上掛滿了焦慮。
往左一點,是一位雍容華貴,風(fēng)韻極佳的美婦,神色憔悴,眉宇間流露憂愁。
坐在最下首位置的是一位身穿鵝黃衣裙的少女,略施粉黛,有著讓人挪不開視線的魅力,可是少女卻是緊皺著眉頭。
張生隨著福伯來到主廳。
目光掃過三人,和記憶里的人影一一對應(yīng),最上首的胖子是原主的老爹張仁德,美婦是母親陳柔。
那少女是小妹張瓊....竟然有個這么漂亮的妹妹!
最先發(fā)現(xiàn)張生的是張瓊,眼睛閃過一抹驚喜,一個箭步就迎了上來。
“三哥,太好了,你沒事!”
這時的張仁德和陳柔也注意到了張生,憂愁一掃而空,表情全都轉(zhuǎn)為驚喜。
張生被這樣的狀況弄得一愣,問道:“這是怎么了?”
“三哥,他們都說你著了妖魔的道,被妖魔給....吃了....”
張瓊沒說幾句,聲音就開始哽咽,大眼睛里閃著淚光...這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我看著好心疼啊!
“我不是沒事嗎?!睆埳p輕拍了下張瓊腦袋,這一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目光看向張仁德和陳柔。
“老爹,母親?!?..我怎么喊得這么順口,這么自然,嗯,一定是原主記憶的原因。
張仁德終于松下這口氣:“沒事就好。”
陳柔拉著張生左看看,右看看,確定什么也沒少,臉色變成了嚴肅。
“你還有臉回來,怎么沒給狐貍精給拐走?!?p> 呃....昨夜那白衣女子可比狐貍精厲害多了。
張仁德?lián)]了揮手,說道:“你就別埋怨小三了,妖魔這種事哪是能預(yù)料的到的。”
陳柔回頭瞪了一眼張仁德,他立馬縮了縮脖子,再說下去被罵的就是自己了。
小三??!你自己忍著吧!我是幫不上你了!
陳柔轉(zhuǎn)回目光,又對著張生說道:“看你以后還出不出去鬼混?!?p> 我哪有鬼混。
我這是替原主背鍋了。
張生笑著回應(yīng):“母親說得對,以后我不出去了?!?p> 雖然是在罵他,但也是關(guān)心,好賴話張生是聽得出來的。
張生對著一旁的小妹使了個顏色,釋放求救的信號。
張瓊心領(lǐng)神會攙扶著陳柔,扶著她坐下:“母親,消消氣,別氣壞身子了?!?p> 張仁德對著福伯說道:“老福?。∧阕尯髲N今天多準備幾個菜。”
“好嘞,老爺,我這就吩咐下去?!?p> 福伯應(yīng)了一聲,隨即出了主廳。
張瓊一邊替陳柔垂著肩膀,一邊問道:“三哥,遇到妖魔是怎么脫險的?”
一句話,三個人都打起精神,等著張生回答。
張生簡單地敘說一遍。
“斬妖司!”張瓊兩眼亮起光彩:“聽說他們都是大英雄呢!斬妖除魔,保護百姓,只是無緣一見,聽說他們來去無蹤,很神秘的?!?p> 張生微微詫異,瞧著小迷妹的樣子,這是被斬妖司圈粉了,這個年紀的少女,神秘對她的吸引力是無法阻擋的。
轉(zhuǎn)而一想,對于尋常百姓而言,妖魔之事還是知道的很少,大多也是來自民間傳言。
那些見過妖魔的人,還能活下來的少之又少,僥幸活下來的心智也崩潰了,和一個廢人沒多大區(qū)別。
少部分意志堅定的,他們會被收入斬妖司,從此走上對抗妖魔的道路。
時間在四人的交談中悄然無息地流逝。
很快到了中午。
一張大圓桌上,擺滿了各色佳肴,四人圍坐開始吃起午膳。
“三哥!”
“嗯?”
“斬妖司的人到底什么樣啊?”
“人樣唄!”
“他們是不是特別厲害?”
“應(yīng)該是吧?!?p> “聽說他們都是三頭六臂?”
“......”
“都是聽說書先生講的?!?p> “......”
這些說書誤人子弟??!
陳柔瞪了眼張瓊,看到嘰嘰喳喳的女兒,惱火上頭:“沒事多讀讀圣賢書,少看那些東西?!?p> “哦?!?p> 張瓊終于停下來了,一下子世界安靜了許多。
我還沒有嫌煩,母親就先聽不下去了,投去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終于解脫了,于是補了一句:
“小妹,古人說過,吃飯的時候少說話。”
“不想理你了。”張瓊“哼”了一聲,小腦袋扭到一邊,小聲道:“粗鄙,古人的話是這么說的?!?p> 張生聽得清楚...我知道??!無奈老哥沒文化,只能記得這么個一意思。
接下來,只剩下碗筷砰朗聲。
張仁德放下碗筷,稍微沉思了一下,沉聲道:“要不我們搬去咸陽吧!”
一句話,再次打破沉默的氛圍,三人聽著同時抬起了頭。
張仁德繼續(xù)道:“現(xiàn)在世道越來越不太平了,興許咸陽那邊會好點。”
三人一聽便明白,張仁德說的是什么。
妖魔,這是懸在所有人頭上的一把刀,人人自危,說不好哪天遇到妖魔,人就沒了。
咸陽是皇城,那里的安全系數(shù)要比三川郡高得多了。
“遠明在儒家求學(xué),將來學(xué)成也肯定是去咸陽,我就琢磨著要不早早搬去咸陽,以后一家人都能在一塊?!?p> 張家除了張生和張瓊之外,還有兩個兒子,張遠明是老二,入了儒家學(xué)文,老大張新衛(wèi)參軍,去了西方邊境。
二個兒子多年沒有回來了,這些年來就只能書信往來。
張遠明寄信倒是頻繁,說些所見所聞,只有張新衛(wèi)只有年關(guān)的時候才來一封信,每次的內(nèi)容也都一樣;一切安好,勿念。
真是個惜字如金的人!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
陳柔幽幽嘆道:“這一家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團聚?!?p> 張瓊默默不語。
“老二那邊也要不了多久就學(xué)成歸來了,我們?nèi)チ讼剃柌痪湍軋F聚。”
張仁德安撫了一下陳柔,又道:“三川郡這邊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諸多事宜都需要處理?!?p> 張仁德指的是張家的生意,不是說丟就可以丟下的。
“還有老大呢!”
“哎...”
張新衛(wèi)是在邊境,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返鄉(xiāng)了。
張生默默想著這兩個熟悉又陌生的兄長,對于般到那里都是無所謂,在哪都是一樣,想辦法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一番商議。
定下了搬去咸陽的大事,真正動身還得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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