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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的話我不想努力了

第三十一章 當(dāng)年友人

  誰知謝一飲就站在他門前不走了。

  李聽如今的脾氣很好,但當(dāng)年的陳時可不然,第二天他出來,一手硬鞭直接把人打出老遠(yuǎn),接著重新畫陣。

  謝一飲摔在地上,嘔出一大口血,卻是在服下丹藥后再度往山里走,眼看陳時再次設(shè)陣,他便一點一點地解。

  他的性格非常固執(zhí),認(rèn)準(zhǔn)了的事情絕不會放棄,就像他對煉器的執(zhí)著一樣。

  一個月后,他終于解開了法陣,重新看到了陳時的房屋。

  “解陣之事愿聽?wèi){處置,但求先生聽我一言,若能相助,以后愿十倍報答,在下只想……”

  陳時聽都沒聽,他也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說了不聽便是不聽,對方越要說他就越不滿。

  于是,謝一飲一句話都沒說完,就又被打了。

  陳時一路把人打出了此界,眼看著謝一飲倒在地上站不起來,他的冷鞭直直地指向了對方的手腕。

  玄鐵直鞭氣息森寒,陳時一雙眼睛冷漠到?jīng)]有半點情感,“再來,我會打斷你的手?!?p>  他知道對方是煉器師,也知道煉器師最寶貴的,就是那一雙手。

  “那你就打!這要是命我也認(rèn)了,總不能自己放棄?!敝x一飲吐出一口血,聲音冷而顫。

  陳時因為他口中的某個字眼而神色微動,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回到府邸,重新加固陣法。

  又是一個月,他再次聽到了謝一飲的聲音。

  “陳先生,我是煉器師,你幫我一次吧,我必成煉器大師,屆時我愿無償為你煉制任何法寶,比如你的玄鐵鞭,就可以再添加金……”

  這次他倒是多說了幾秒才被打出去,可陳時冷著臉看了他一會兒,卻并沒有如上次所說的那般,打斷對方的手腕。

  謝一飲擦了擦嘴角的血,拿出自己的丹藥瓶,倒出最后一顆服下,然后起身,踉踉蹌蹌就再次往山里趕。

  又是一個月,再一次把謝一飲打傷后,陳時扔了一瓶丹藥給他。

  ……

  他們就這樣耗了一年,再次破開陣法時,謝一飲已經(jīng)做好了挨揍的準(zhǔn)備,卻沒想到陳時手中拿著的并不是玄鐵短鞭。

  青年神色淡漠,青衣白袍,手上正拖著一物,那物白玉底座,上方懸浮著紫色玉球,緩緩旋轉(zhuǎn),為他冷漠的氣質(zhì)添了一絲溫潤,他道:“說吧。”

  謝一飲呆住了,眼中浮現(xiàn)出不可置信來,嘴唇不斷開合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陳時笑了兩聲,“屋里坐?!?p>  謝一飲大腦發(fā)木的和他進了屋,遲疑了一會兒才坐下來,他實在是挨揍挨習(xí)慣了,看到對方就有點發(fā)憷。

  但他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正色道:“陳先生,我想請您出手,還原我煉制法寶的過程,找到兩次煉制出了黃階法寶卻又崩毀的原因,我有天賦,必能成為合格的煉器師,到時不會忘記您的相助之情,愿意隨時為您煉器?!?p>  “嗯?!标悤r認(rèn)真聽完了對方說的話,他布置的法陣一次比一次難,謝一飲卻總能在一月之內(nèi)解開,可見其學(xué)習(xí)與應(yīng)變能力,他是他見過天賦最好的煉器師,所以他相信他說的話,也相信對方未來的成就。

  但他能把人請進屋子里,卻不是因為這個。

  “我當(dāng)時想打斷你的手是真的,為何不怕?”

  謝一飲清秀的面龐上浮現(xiàn)出一抹慘然之色,“煉器一道,本就是火海上走獨木舟,輸了就一無所有,你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我不想認(rèn)命,就只能用全部賭,要真被打斷了手,可能此處就是我一生的終點,我沒辦法反抗,但至少全力做過了,也算心安。”

  此心境與他甚像,陳時終于確定,那種感覺名為共鳴。

  年輕人,總是容易在困苦時生出意氣。

  “我也不想認(rèn)命,但運道太差,不知能堅持多久,也不知道會不會害死你,你來找我相助,可能更慘?!标悤r眼中有一閃而逝的悲傷。

  謝一飲聽著他的話,抬頭看向他,眼中慢慢流露出了一種屬于年輕人的傲氣,道:“那也沒辦法了,修行本就如此,命運本就喜歡捉弄人,若能有知己同行,才是大幸,我會全力追求大道,縱死不悔?!笨v死不悔這四個字,謝一飲一邊笑一邊說,字字有力。

  陳時也笑出了聲,“謝一飲,我運道不好,所以有一套自己的處事方式,你若要與我相交,就得完全相信我的決定。”

  “以后但凡陳兄開口,我絕不反駁?!敝x一飲是個很神奇的人,即便是答應(yīng)這樣的條件,他也能笑得自得而從容。

  仿佛所有的怪異在這一刻都得到了一種不帶憐憫的包容,被當(dāng)做了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槿フ暋?p>  陳時眼中的灰暗之色褪去,又重新浮現(xiàn)出來點少年意氣,“好,我們一起修行。”

  這之后的十多年,是屬于謝一飲崛起的時代,陳時和謝一飲這一組合,也聞名于西洲,直到最后半年,兩人有矛盾的謠言四起,直到最后一刻,陳時穿著謝一飲煉制的法寶,摔下了兩生橋,死無全尸。

  修行者大多理性,便是親兄弟也常有反目,很少有什么動人的友情或愛情,人們以為他們倆情誼難得,卻原來還是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慘淡收場。

  謝一飲門前的人漸漸散去,樂柏心的門口卻擠來擠去。

  夜鳴雖是拜師的內(nèi)門弟子,但在場卻有未拜師,修為高于他的,也不好直接上前,只好按資歷遞上拜帖。

  眼看著在自己前面遞拜帖的人出來了,夜鳴便要進去,卻見那負(fù)責(zé)接待的外門弟子請了另一位女修。

  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若是讓對方在自己前面,八成就要明天拜會了,想至此夜鳴神色一沉,攔住了那名女修。

  “是我先遞的拜帖,那位師弟許是弄錯了。”夜鳴道。

  那外門弟子聞言移開眼睛,讓夜鳴皺了皺眉。

  女修打量了夜鳴幾眼,她也是拜了師的弟子,才剛剛出關(guān),并不知對方是誰,但既然不認(rèn)識,就是后入門的了,沒準(zhǔn)還未拜師呢。

  “師弟,懂點尊卑才有人指點,拿著好好修行。”女修一邊說,一邊拿出了幾顆靈珠,遞給夜鳴。

  夜鳴余光看見那外門弟子松了一口氣,頓時明白了過來自己的拜帖為什么會被放到后面了。

  不過是靈珠收買罷了,畢竟內(nèi)門外門的修行資源差距很大。

  可自己并不差這幾顆靈珠,而且李聽說過,時間緊迫,辦事能早則早,所以夜鳴后退了一步,道:“我是大長老坐下弟子夜鳴,不知師姐如何稱呼?”

  女修有些意外,但還是道:“我是二長老弟子項煙,師弟倒是年輕氣盛,但也沒什么能證明你在我前面?!彼贿呎f,一邊向樂柏心小院走去,不打算在理會夜鳴。

  夜鳴明白了,他神色一動,竟是直接跑到了樂柏心門前,在項煙驚愕的目光下,門都沒敲,一把給推開了。

  里面的樂柏心一襲紅衣,單手支著下巴,挑眉看向門口的兩個人。

晃來晃去的大漢

希望大家不要養(yǎng)肥,前期的閱讀量對我很重要!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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