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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白傳

第二章 頑童奇遇

李秋白傳 此番云來 2017 2021-12-22 14:49:21

  李秋白聽他們胡咧咧完了,一直站在堂外只感覺日頭漫長,這夫子又在里面候著,走又走不得,忽見遠遠又來了張家管家領(lǐng)著幾個家丁,過來近前,高聲叫道:“夫子、夫子!”

  頃刻,夫子自堂前而出,“各位有禮,有禮,不是喚老夫何事?”

  管家一躬到底,“夫子,您乃公子的啟蒙恩師,今日我家有些喜慶之事,大公子要入玄陰派為弟子,老爺要我等來迎你去吃兩杯薄酒,大家伙一起同喜咧!”

  夫子笑道:“老夫觀你家公子少時就是聰明伶俐,有福之人、今日果然!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管家回敬道:承您吉言、夫子您真是慧眼啊、高人啊!”。

  李秋白聽他們互相吹捧,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心想夫子先前所言之事不過就是早知張家要請他吃席罷了,有什么好重要的,只道沒想到這夫子還是個貪吃鬼,有吃請就跑得飛快,他哪里曉得成年人之間的這些禮尚往來?

  再說這夫子家境和鎮(zhèn)上平常人家一般,終日還是粗茶淡飯果腹而已,這讀書人??!胸中雖有圣賢書,腹內(nèi)還需五谷填啊,世間人?。〔皇菫榧牢迮K廟,哪肯終日奔波勞?

  這李秋白小小年紀(jì)雖是人小鬼大,但終究經(jīng)歷少少,還是小孩子心性,不似大人們那般市儈,只是有些好奇,不知他們口中的玄陰派是個什么,好像很了不起似的,心里盤算這些個那些個的,但終究只盼夫子早點去吃席,自個兒好放松些。

  又等了好一會兒,那夫子與管家眾人寒暄過后,扭頭喚來當(dāng)值童子,言說鎮(zhèn)上的師兄家里請吃席,老夫去應(yīng)酬一二,爾等再記誦千字文,今日課罷自散,當(dāng)回屋自修,明日夫子還要再行復(fù)誦考記,說罷就與管家等人遠去赴宴。

  這廂李秋白正豎起耳朵聽得仔細,只待夫子等人轉(zhuǎn)過院門之后,心想:“總算罷了、走了,今日可放開心思,好好自修了咧!”

  轉(zhuǎn)身探頭望了一望課室堂里,見其他學(xué)子仍在認真誦讀,暗思如今也沒有人管自個兒進去,站在這外面也實屬累人,倒不如索性跑去街上耍一耍子倒好,夫子堂前面街口估計不能去,免得撞見了熟人,干脆繞院子后面看看有無出路好耍,大不了翻那矮墻,可順著墻根溜到街上去得了。

  這夫子堂的后墻因離后山不遠了,墻外也就再沒有住戶,更不通路,比不得前院墻要當(dāng)路,有些低矮處倒是破損一二,只因鎮(zhèn)子不大,一眾百姓都是本分人生,不說老實巴交,倒也古風(fēng)怡然,雖有好吃難做之輩,倒是各家都有各家的營生。

  人的名、樹的影,大多都是要些臉面之人,故而少有偷雞摸狗之徒。

  更何況這個夫子堂一看便知,除了案臺上有幾幅學(xué)子臨摹用的字帖外便是墻上掛的些許字畫罷了,夫子常說讀書人讀的是文章,認的是人生至理,看了記了便是自己的,不比那些個黃白之物,旁人可拿不走、偷不去,故而這學(xué)堂的后圍墻修的個低一些、差一些也不妨事的。

  當(dāng)時李秋白聽見夫子之言暗暗腹誹道:“這話大半是理,可來學(xué)堂來過幾年的老學(xué)子都知道以前這個學(xué)堂墻是鎮(zhèn)上人家舊屋,因鎮(zhèn)上沒有學(xué)堂,后經(jīng)鎮(zhèn)上幾個張姓劉姓的富戶出資大頭,街坊眾人出力一起返修了這破舊祖屋,才有了這個學(xué)堂,這老夫子也是后來游方過來的讀書人在鎮(zhèn)上落下戶了才開始干這教書匠的營生。

  早些年間那墻還是一般兒高的,后來因土墻年久失修,圍墻的拐角處又有個些許破損,這夫子又是個老讀書人,自命清高不會粗活計,又沒別的營生手藝,也就幫人家寫個對聯(lián)或題個碑文字體,大半時候都是手頭拮據(jù)的,再加上也不在此處家住,倒是不把那墻損之事放在心上。

  李秋白等幾個手腳靈活、少年心性的學(xué)子倒是時有乘夫子不在堂時,互相簇擁著爬過去一兩次,站在墻頭裝模作樣的俯視底下的眾人,自感覺好不威風(fēng)。

  這土墻后面只有幾顆矮樹,再過去些空曠地方就挨著鎮(zhèn)上后山了,平日里倒是沒有翻過去耍過,只聽得街上的老人說過后山上有吃娃娃的妖怪,李秋白等人幼時倒是害怕的緊,現(xiàn)如今眼看著年歲見長,個兒也大了許多,倒是沒那么怕了。

  不過也只是遠遠望過幾回,幾個常耍在一起的玩伴老早約定了等過些日子就結(jié)伙去那山上尋探一節(jié),今日里也不知這李秋白抽的哪里來的風(fēng),竟獨個兒依著墻邊兒上碼著的幾塊前些日子掉下來的土磚,三兩下的撐上了墻頭,趴著四下里張望一番后,見學(xué)堂里仍在誦讀,心想不若今日我先下去為個先鋒,明日里再告訴他們,讓他們懊惱去。

  當(dāng)下一瞇眼、一定神、一貓腰往墻下一縱身,落地下時腳下一軟,打了個踉蹌,身子往前一趴,摔了個狗吃屎。

  李秋白他父母早些年間已生二女俱已出嫁,不覺遲來得一子,俗話謂之秋子,正好出生時分乃寅末卯初,天空中一大片浮白,他爹爹就一時興起給他起了這么個名字,事后還得意好幾日,說這個小子以后定能當(dāng)詩人云云。

  他娘鄒氏見他爹那得意勁兒就呸的一口,說道:“看你那德性,生了個兒子要飛上天了,這生個三太子,來日里要費老勁了?!彼犚姾吡艘宦暎е@三兒跑遠了。

  春來冬去,人生渺渺,話說今兒個這三兒從學(xué)堂里不為人子不走正門怕撞見夫子一干人等,爬那不熟路的后墻,一下地摔了個嘴啃泥,還好這地半干不干的。

  李秋白趕緊囫圇個爬起來,打打身上的灰,拍拍臉上的泥印子,下意識四周打量了一番,心想還好沒人看見,這墻還真不是那么好跳,得了趕緊走吧,看看這墻順著能到街上要多久,眼睛一打墻邊,這怎么還斜插著什么東西?

此番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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