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裴硯庭奇怪的瞅了一眼自己的皇兄,手中拿起了一支毛筆,展開了靖國與北夷的地圖。
“其實要攻打北夷也不用太多的人馬……”
啪的一聲,一只手拍在了地圖上。
順著那只手看到了裴硯顥陰沉的臉色,耳邊響起他咬牙切齒的聲音:“給我說重點,你知道我說的重點是什么意思!”
裴硯庭勾起了唇角,陰鷙的一聲冷笑:“我家曉筱都沒有碰過我的胳膊,他丫的就提前我一步了,我不殺他殺誰?”
啪嘰一下,手中的毛筆直接的被裴硯庭給掰成了兩截兒。
嘭的一聲,尊貴無比的皇上直接從龍椅上摔了下來,坐到地上。
“皇兄,你沒事吧?”裴硯庭嚇了一跳。
“沒事?!迸岢庮楁?zhèn)定的扶著書案坐回了龍椅上,唇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兩下。
“你就為了這個才去攻打北夷?”裴硯顥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疼。
“反正也是要解決北夷的事情。具體的利害關(guān)系剛才我不都說過了嗎?”裴硯庭正義凜然的說道。
裴硯顥按了按自己越來越疼的頭,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所以,你就把本應(yīng)該兩三年之后的事情,提前做了?”
北夷他們是要收拾的,按著計劃,也應(yīng)該是兩三年之后再說。
“沒事,現(xiàn)在不過就是稍微有一點點的小麻煩,我會處理好的。”裴硯庭自信的說道,“皇兄,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你放心吧?!?p> “唉……”裴硯顥無奈的擺了擺手,示意裴硯庭先回去,讓他自己冷靜冷靜。
北夷的問題要是真的這么好解決,他又何必一直按兵不動呢?
自己的弟弟,難道他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冒險嗎?
聽到了關(guān)門上,裴硯顥的目光掃過了一眼桌子上剛才被裴硯庭掰斷的毛筆,自己的頭愈發(fā)的疼了。
這支毛筆……造價不菲……他這個弟弟、看來是真的喜歡上寧曉筱了。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了解嗎?
裴硯庭這個家伙,從小到大就是倔強又執(zhí)拗的,但凡是他認準(zhǔn)的事情,絕對是沒有回頭的余地。
他們父皇病逝,他倉促登基,裴硯庭就從戰(zhàn)場上用一次次的廝殺跟生死的洗禮來穩(wěn)住裴家的江山。
裴硯庭從來就沒有想過他會不會死在戰(zhàn)場上,那個時候,記得年少的裴硯庭第一次出征,一身亮銀鎧甲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對著他肆意而笑,不過就是說了幾個字:“哥,等我凱旋!”
果然是沒有讓他失望,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
世人只見到裴硯庭戰(zhàn)功赫赫的威風(fēng),誰又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
總之,他這個弟弟就是那種一條道走到黑的主兒。
如今喜歡上了寧曉筱……真的會有結(jié)果嗎?
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真心空付。
“你回府別忘了把那支墨玉湖筆拿來給陛下?!庇鶗客忭懫鹆伺岢幫サ姆愿缆?,引起了裴硯顥的注意。
稍后,他心腹太監(jiān)低聲的感嘆著:“王爺真是憂國憂民,因為北夷的事情,竟然連墨玉湖筆都給弄壞了,唉……”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8-12-30/5c28d323ea9b3.jpg)
月依明
此段不計入字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