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藍諫頂著亂七八糟的頭發(fā),召集大家開了個會。
很久沒理發(fā),頭發(fā)長了,還自來卷,洗完澡在被窩滾了一宿,腦袋像炸了窩,但末日里,沒人在乎形象。
藍諫也不在乎。
不過,大家都很久沒洗澡了,只有自己干凈清爽,藍諫覺得這樣不太合適。打算開完會,研究一下分配洗澡水的問題。
“多虧了藍諫先生,我們現(xiàn)在有了食物和水,不用再餓肚子了!”
薩繆爾率先開口,他舉起手中的碳酸汽水。
“為了藍諫先生!”
“為了藍諫先生!”
眾人齊聲干了手中的氣水。
藍諫用拇指撓了撓眉梢,呵呵笑道:“我只是做到了我承諾的事情,不用在意。你們也出了很多力,我應(yīng)該謝謝你們才對?!?p> “藍諫先生,你提供的東西跟我們做的事比起來,簡直如太陽與泥土的區(qū)別,我們不管做什么都不足以報答對你的謝意,你就讓他們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吧?!?p> “我懂我懂,差不多就行了啊……”
“你慢慢會習(xí)慣的?!?p> 藍諫盯著薩繆爾,對方眼里閃動著不忍直視的熱情。
他總覺得這老逼崽子在故意帶節(jié)奏。
行,管不了你們。
愛咋樣咋樣吧。
藍諫搓了搓手心,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我今天把大家叫在一起,是因為我們現(xiàn)在還面臨一些重要的問題,需要盡快解決?!?p> 大家都望著藍諫,專注的聽著。
“最近這幾場戰(zhàn)斗讓我有了一些思考,我覺得吧,我們應(yīng)該加強一下防御力和機動性,老薩,你覺得呢?”
藍諫看向薩繆爾。
薩繆爾道:“的確,這次遭遇的混混很弱,純火藥武器,沒有戰(zhàn)車,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只會一股腦沖的蠢貨,但凡換一套電磁武器加上一個有腦子的指揮官,我們也會陷入苦戰(zhàn)?!?p> 話雖如此,戰(zhàn)前薩繆爾布置了不少地雷、陷阱和誘餌,有些誘餌甚至感覺有點超常,比如說,一個可以引誘別人走向指定位置的誘餌,根據(jù)薩繆爾的解釋,這是個信息素發(fā)射器,而藍諫聽都沒聽過,他推測這是薩繆爾獨有的,可能跟他“賞金獵人”的能力有關(guān)。
當然這些陷阱大部分都沒用上,瘋狂的混混們一股腦的沖進了辦公樓。
“當務(wù)之急,還需要強化我們的偵測手段。雖然這個山能觀測很遠,但是義眼也比不上軍用望遠鏡,別人通過高科技設(shè)備很容易就能提前掌握我們的動向,還有這個山頂?shù)慕ㄖL方形造型也挺奇葩的,太顯眼了,又不見得有多結(jié)實,肯定一轟就倒了,所以我同意你的看法,找個更適合做堡壘的建筑駐扎并強化它。”
藍諫斟酌了一下,強化建筑好說,但是外出有可能會碰到各種怪物和勢力,正好自己改造了那個突擊戰(zhàn)車可以派上用場。
“嗯,金屬建筑改造成要塞可以做到,但路途上可能會遇到遭遇戰(zhàn),所以我想了一個新的項目計劃,戰(zhàn)車,我把‘劍齒虎’突擊磁懸浮戰(zhàn)車改裝了一下,變成一個可載6人的戰(zhàn)車,并且多設(shè)了3個自動機炮,雖然速度慢了一些,應(yīng)該能給探索時降低危險性,具體怎么用就看你們啦?!?p> “快瞧!大佬又開始施展魔法了!”堯凱激動的對旁邊的傭兵說了一句。
眾人你一嘴我一嘴,開始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傭兵們都知道藍諫口中的“劍齒虎”戰(zhàn)車意味著什么。
那是堪比利劍的突擊戰(zhàn)車。
速度又快攻擊力又強,他們以前可沒少吃這種戰(zhàn)車的虧。
薩繆爾也非常激動,他滿意的點點頭,然后挪動了一下位置,深吸一口氣,蓄勢待發(fā),嘴唇微動,剛要說話,門口突然傳來了鼓掌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表白。
他不耐的擰過頭,看向門口,聲音的主人緩緩走了進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兩天的齊勒。
齊勒金色的小分頭梳得一絲不茍,穿著干凈整潔的棕色格紋西裝,打著暗紫色的真絲領(lǐng)帶,踩著一雙嶄新的,锃明瓦亮的皮鞋昂頭挺胸的走了進來。
與他相比,蓬頭垢面,數(shù)日沒洗過澡的傭兵們狀態(tài)可不怎么樣。
傭兵們見到他,紛紛站了起來。
離門口最近的兩個傭兵直接走到齊勒身邊,露出碩大的胸肌和肱二頭肌,對齊勒形成夾擊之勢。
齊勒左躲右閃,跑到藍諫身邊。
眾人發(fā)出低低的嗤笑。
齊勒松了松領(lǐng)帶,一臉諂媚的對藍諫說:
“藍諫先生,看來你成功的造出了食品工廠,我也給你來了一個驚喜?!?p> 齊勒這B剛失蹤那天,薩繆爾還派人找過,但這個人就像蒸發(fā)了一樣,毫無蹤跡。那時因生存壓力,文琪還在帶頭鬧事,他們也就沒再管這事。其實齊勒的生死對這些人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找他也是為了搞清楚他消失的原因。
避免發(fā)生影響團隊利益的變故。
薩繆爾知道齊勒有意巴結(jié)藍諫,但對方兩面三刀,心機過重,毫無忠誠可言,他很難信任這種人。
一旦出現(xiàn)掌握更大資本的勢力收買他,他肯定會出賣他們。
雖然如此,老油條薩繆爾也努力壓制住了驅(qū)趕他的欲望。
他知道藍諫對這個人會給出最恰當?shù)陌才拧?p> “嚯,齊勒先生,你提前回來了?!彼{諫回應(yīng)齊勒。
“哈哈,是的,我看到了,這伙墻頭草傭兵又隨風(fēng)倒到了你的墻下?!庇辛艘姓痰凝R勒膽子大了起來,但說話時為了迎合藍諫,仍擺著弓腰的姿勢。
齊勒的話讓大家氣不打一處來,但又無言以對,文琪他們是團隊的一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雖然是受鐵牛的影響,但行為已經(jīng)造成了不良后果,他們負有連帶責(zé)任,根本無法反駁。
“你竟然在監(jiān)視我們?”堯凱氣惱的問道。
“哼,我在自己的房子里還不能裝攝像頭嗎?”
薩繆爾側(cè)對著齊勒,甚至懶得正眼看他,“你現(xiàn)在回來想怎么樣?看見有食物了,萬事大吉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這個老泥鰍!”
齊勒冷笑,“薩繆爾,大名鼎鼎的傭兵隊長,你在藍諫先生床邊說的話真是感人啊,需要我重復(fù)一遍嗎?”
薩繆爾眉頭皺起,旁邊的堯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老泥鰍!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又沒帶領(lǐng)23個人的隊伍!薩老大最后還是信任了藍諫,我們也出力收集物資、建設(shè)工廠!你又做了什么?把你的房間讓給藍諫?”
齊勒見狀立即躲到了藍諫椅子后邊,薩繆爾拉住了堯凱的手臂,稍微用了點力,堯凱就只用眼神警告了齊勒,然后坐了下來。
藍諫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其實說起來,齊勒把房間讓給他,還真是幫了大忙了,如果直接回到跟薩繆爾住的房間,薩繆爾可能會見到被衣柜壓死在床上的他。
齊勒扒著藍諫的椅子背,在藍諫頭側(cè)說:“我是來兌現(xiàn)承諾的,藍諫先生!我可沒有惡意!”
接著他看向以薩繆爾為首的傭兵們:“你們待會就會知道自己錯怪了一個好人!”
眾人冷哼。
薩繆爾一臉不屑的斜睨著齊勒,“那就請開始你的表演吧?!?p> 藍諫環(huán)視了一圈,然后看向齊勒:“齊勒先生,那就展示一下你說的驚喜吧?!?p> “最好是個驚喜!”
“否則踢爛你的屁股!”
“把你的頭擰下來喂黑蟻?!?p> ……
眾傭兵七嘴八舌的說著。
銜尾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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