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機(jī)場里,林叔朝著已經(jīng)進(jìn)入安檢的薛子龍揮了揮手。他看到薛子龍轉(zhuǎn)頭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示意,便停了下來。目送著薛子龍,不再言語,他相信薛子龍會照顧好自己的。
薛子龍坐在飛機(jī)上,百無聊賴。手無意間碰到了脖子上的項鏈,立時一頓。想起一個小小的笨拙的努力討好她的身影,心里苦笑一下。誰還能記得小時候的幼稚話語,童言無忌罷了。
但也只有看到這個項鏈時才會心思稍稍放松一下,畢竟那是她值得珍藏的回憶之一。手收了回來,望著越來越小的大地,她閉上了眼睛,只想睡一覺。
正在這時,一道優(yōu)雅的聲音響起,“你好,請問可以坐在你旁邊嗎?剛才你旁邊的人和我換了座位?!?p> 聽到帶著些日本口音的漢語,她回頭一看,是一個面目俊朗的少年。
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的運(yùn)動服,梳的規(guī)矩的頭發(fā),有幾根調(diào)皮的翹起。英俊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身體微撫著。舉止間流露出一派貴氣,但并不顯得突兀,讓人一見便能生出好感來。
在她打量那人的同時,對面的人也在觀察她,或者從一上飛機(jī)就已經(jīng)注意她了。
猶記得驚鴻一瞥間,看到少年拉著行李緩步走過。一身黑色的休閑裝,白皙的皮膚,流行的發(fā)型。一張無法形容的面孔,精致的眉眼,頎長的身段,真正是步步生蓮花。
就像誤闖人間的精靈,只一眼天地間就剩下這個人,絕世獨(dú)立。一身清冷的氣質(zhì),把所有人拒之于外,所以他才和少年座位旁邊的人換了位置。
近看少年的臉更是精致,只是從他眼瞳深處可以看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和孤寂,讓人心生憐惜。
薛子龍沒有應(yīng)聲,只是低下了頭準(zhǔn)備繼續(xù)睡覺。
“呵~”輕笑聲傳來,一陣窸窣,那人已經(jīng)坐了下來。
“你好,我叫圣川玉宇,可以交個朋友嗎?”旁邊又傳來一道聲音,薛子龍心頭漸漸生出一股惱意,真是沒完沒了。轉(zhuǎn)了個身,不予理睬。
“嘿,我們坐在一起也是緣分,交個朋友吧!”那個人也不管周身肆虐的冷氣,繼續(xù)開口。
薛子龍沒有轉(zhuǎn)身,手一揚(yáng),丟過來一張紙,上面寫著:萍水相逢而已,何必多此一舉。
圣川玉宇愣了一會兒,笑了出聲,看了看這個讓他第一次見面就在心里泛起漣漪的人,說:“也對,留些念想更好,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的?!闭f罷便沒了聲息,直到下了飛機(jī)兩人再無交流。
薛子龍在轉(zhuǎn)身的時候眼眸劃過一道不明顯的光,圣川,可不是普通的姓?。∪毡疚宕蠹易逯?,還是日本壟斷娛樂界的龍頭,和獨(dú)霸日本餐飲業(yè)神宮寺家、軍政要員真田家、黑道巨頭黑崎家及公司最多最大的千葉家不相上下。
日本??!以后還會碰到,確實。不過這些以后再說吧,拋開這些薛子龍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下了飛機(jī)天色已晚,不愧是日本京都,這時的街道已經(jīng)燈火通明。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因為帶了帽子,再加上正是下班時間,一時倒無人注意她。
拉著箱子朝張叔準(zhǔn)備的房子走去,路程并不近,但薛子龍享受這種悠閑行走的感覺,索性沒有叫車。
在昏黃的路燈下,她的影子拉的很長,透著一股子滄桑。正出神之際,突然聽見前面的小巷里傳來一陣打罵聲。以她的日語水平聽懂這些是沒問題的,她可是精通日、英、漢三國語言呢。
一個尖細(xì)的聲音怒罵著:“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樣,居然去勾引風(fēng),有了翼還不行啊?給我使勁打?!?p> 然后又是一陣打罵聲夾雜著另一個女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哭喊道:“我沒有,沒有……你為什么這么對我?你和翼、風(fēng)他們不是朋友嗎?而且我已經(jīng)有翼了?。 ?p> “哼!沒有,沒有風(fēng)會一直那么纏著你獻(xiàn)殷勤,連我說什么都不理會?給我使勁打,今天不出氣我就不叫神宮寺紅蓮。”接著又是一陣打罵聲。
薛子龍本想一走了之,但聽到神宮寺紅蓮的名字又停了下來。神宮寺,又是一個五大家族的人,還是林叔本家。今天她出門是沒看黃歷,但也不用湊得這么巧吧!
拉著行李箱走進(jìn)前面的小巷。借著些微透漏出的月光,可以看到一個女孩癱坐在墻角。雖然衣物凌亂,臉上和身上都有不少的傷痕,但卻一點(diǎn)也不影響她俏麗溫和的氣質(zhì)。
女孩身旁圍著五六個打扮前衛(wèi)的少女,其中一位尤為花哨,像一個花蝴蝶。臉上化了濃重的妝,手里還夾著半支煙,想必她就是神宮寺紅蓮了。
她手里行李箱拖在地上發(fā)出的聲響,引起了她們的注意。神宮寺紅蓮回過頭,用有些不爽的語氣喊了一句:“喂!不長眼嗎?看不到這有人正在辦事???”
薛子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站在那轉(zhuǎn)頭看向墻角的人。心底思量著這人和五大家族的關(guān)系。
見薛子龍不睬她,神宮寺紅蓮臉一沉。瞪了他一眼,用嘲諷的語氣對那女子說道:“不錯嘛,七海遙,連阿貓阿狗都嗅著腥味來了,你的媚術(shù)還不是一般的高?。 ?p> 那個叫七海遙的女孩不做聲,只是坐在那兒,似乎懶得反抗了。
看著少女的神情,薛子龍皺皺眉頭,拉著行李箱徑直走過去,推開那幾個圍著的少女,把她從地上抱起來,轉(zhuǎn)身欲走,神宮寺紅蓮不動聲色的說:“你想從我手中搶人?”
薛子龍回頭直直地盯了她一會兒,迅速寫了幾個字丟過去。神宮寺紅蓮臉色一變,哼了一聲,鐵青著臉說道:“你是誰?”
原來紙上寫的是:女人何必為難女人,不想被神宮寺家主知道就少惹事。
薛子龍又丟了張紙條過去:你沒必要知道,這女人,今天我保了。
看完薛子龍霸道的話語,神宮寺紅蓮臉又黑了一層。瞟了薛子龍兩眼,看著薛子龍帥氣的臉膛眼神閃了閃。
不知想到什么,她嘲諷道:“切,只會丟紙條,不會是啞巴吧?哼!白長了一張牛郎的臉。還拉著箱子,哪家店的?要不要姐哪天去給你捧個場?”
“哈哈……大姐頭,不要這么說,小哥哥會害羞的!”“就是,以后人家還想去給小哥哥捧場呢?!睅讉€嘍啰在旁邊起哄者。
“神宮寺紅蓮,你閉嘴,你這么做就不怕翼和風(fēng)知道嗎?”突然,原本癱坐在墻角的人有了動靜。
七海遙整張臉都憋紅了,憤怒的朝著那幾個人喊道。轉(zhuǎn)過頭,又朝薛子龍點(diǎn)了下頭,充滿歉意的說:“抱歉,把你卷進(jìn)來了?!?p> 薛子龍微微搖了搖頭,又扔了張紙給神宮寺紅蓮:留點(diǎn)口德,不然我不介意去神宮寺家喝杯茶。
“你!……嗤,算了,我倒是蠻期待你來。”說完還意味不明的看看薛子龍。
“不必麻煩你了,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我會處理的。”七海遙咬咬嘴唇,下定決心似的沖薛子龍說道。
薛子龍沒理會她,徑自走過去把她抱了起來。
“七海遙,翼和風(fēng)那,我不想聽到不好的事?!鄙駥m寺紅蓮看著七海遙威脅道。
“神宮寺紅蓮,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才沒那么八婆?!逼吆_b氣憤的回答。
薛子龍拍了拍七海遙,抱著她走出小巷,旁邊幾個女子一看,圍在神宮寺紅蓮身邊說道:“大姐,干嘛要放她走,要是被真田桑知道倒霉的就是我們?。 薄熬褪前?,大姐,這算什么事嘛!”“夠了,我說放他們走。哼!如果七海遙夠聰明就不會讓翼和風(fēng)知道?!鄙駥m寺紅蓮臉色不善的吼道,后面頓時沒了聲息。
要不是最近家里不太平,她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放過他們,神宮寺紅蓮不甘的想。
這邊薛子龍出了巷子,便抱著七海遙向自己的房子走去。
……
蘭凌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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