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莊園外的戰(zhàn)斗
痛,好痛。
痛的像要裂開了一樣。徐長歌的左手按住了額頭。
“覺醒,什么覺醒?”
徐長歌已經(jīng)聽不清了。他只知道有人在旁邊說著什么。
他循著聲音望去,視線也逐漸模糊。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伸出的右手想要抓住那個模糊的人影。
人影的輪廓逐漸與周圍融為一體,距離感崩壞到伸手就能抓住的感覺。
抓,再抓。
終究,
一切都是徒勞。
徐長歌倒下了,倒在了他切割開的尸變體中央。
希望這次醒來,至少能有個舒服的床。
這是徐長歌最后消失的意識。
。。。。。。
莊園外的山路上,兩邊是茂密的叢林,韓玲正騎在飛馳的馬上。
她側(cè)過了身子。
一顆鋼彈直直穿過了她原來身體所在的地方。
緊接著,馬的前蹄似乎被什么東西絆倒,連人帶馬一起飛了起來。
在半空中的韓玲緊急用手撐了一下馬背,借著這股力量調(diào)整了姿勢。在向前翻了兩個跟頭以后,成功以單膝跪地的姿勢穩(wěn)住了身體。
她左手將腰間的信封塞到衣服里面。右手拔出了手柄雕刻著老虎的燧發(fā)槍。慢慢起身。
緩慢的轉(zhuǎn)動頭顱,掃視四周。
周邊的樹林旁邊,一道道黑影開始顯現(xiàn)。
一、二、三......六個!
遇到大麻煩了,韓玲的左手收好了信封,順手從懷里掏出了一把一尺半長的刀。
刀身纖細(xì),卻又那么堅不可摧。
右邊的黑影沖了上來,韓玲看都沒看,右手抬槍遍射。
血從黑影的胸口噴射而出。
韓玲借力向左。直直沖向了左邊的三道黑影。
刀直刺中間,右手用槍駕開來自右邊的攻擊。整個人右傾避開左邊的攻擊。
一擊即中。
韓玲沒有停下,將刺中的黑影繼續(xù)前推。
左右兩側(cè)的敵人趕緊追了上來。
轉(zhuǎn)身,將剛刺中的身影砸向了兩人的中間。
為了接住飛來的同伴,兩個黑影在原地停了一瞬間。
就在這一瞬間,刀從尸體左側(cè)刺出。槍被當(dāng)成搬磚,砸向了右邊黑影的腦袋。
三個身影齊齊向后倒下,露出了站在他們面前韓玲的身影。
四個。
還有幾個?
韓玲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不能逃跑。
對方既然埋伏在此,如果抓不住自己肯定會去襲擊小姐。
是徐長歌的同伙?還是目標(biāo)徐長歌?
無所謂,他們的命運只有全部死在這里。
在山路對面的黑影追過來的時間,韓玲給自己的燧發(fā)槍裝好了子彈。
她漫步后退,身形逐漸隱沒進了樹林之中。
躲在樹下等韓玲屏住呼吸,判斷著腳步聲的遠(yuǎn)近。
敵人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顆樹有所異樣。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三,二,一。”
韓玲反手握刀,向背后揮舞。
一聲清脆的“叮”想了起來。
不好!
韓玲果斷抽手,但是刀已經(jīng)被對方按住,掙脫不開。
借刀發(fā)力,以刀為點,以身為軸,一腳踢向了對方下巴。
“咚”
這不是下頜骨碎裂的聲音,而是韓玲整個人被反震之力彈飛。
撞到樹上的韓玲一口鮮血噴出。
“真不愧是陳晨的護衛(wèi),可惜了?!?p> 逃?對方雖然硬度很高,但是行動恐怕不快,先去找小姐,然后一起逃離,來得及!
背后傳出的聲音毀滅了韓玲的退路。
“別想了,你走不了的。”
身后不遠(yuǎn)處,另一個同樣粗獷的聲音傳了出來。
韓玲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身份,胡龍,胡武。兩個人的能力是將自身肌肉密度加大,從而使自己的防御力堪比板甲。
手上只有一顆子彈,燧發(fā)槍的威力足以擊穿板甲。
敵強我弱,敵眾我寡。
必須得搶先殺死一個!
拼著重傷也要換掉一個,才有機會逃走,才有機會去找小姐。
兩兄弟似乎也看穿了韓玲的想法,他們保持著一致的步調(diào),一前一后,慢慢接近韓玲。
韓玲垂下雙手,低下頭。
胡龍胡武見狀大喜,以為眼前人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瞬間加快腳步。
哥哥明顯更快一點。
他們急于收獲自己的成果。
五米,四米,三米!
就是現(xiàn)在!
韓玲右腳瞬間發(fā)力,極速前沖。胡龍雙手護住胸口,胡武大踏步向前同時揮起巨錘。
但是韓玲的目標(biāo)不是胡龍!
她沖向了胡龍旁邊的樹,一腳踩在樹干上,借力高高躍起。
胡龍揮手上擊。
韓玲整個人在半空中倒了過來,舉起右手的槍,瞄準(zhǔn)了正下方的腦袋。
只有一瞬間的機會。
從頭頂向下
槍響,腦崩。
真是一次完美的勝利。
唯一遺憾的是,胡龍腦袋的破碎并沒能阻止死前的動作,揮擊仍繼續(xù)了下去,快要落地的韓玲,努力調(diào)整身體。
但還是被撞到了。
巨力讓韓玲又一次倒飛出去。嘔出一口鮮血。
大概斷了幾根肋骨吧。
看著大踏步怒吼著逼近的胡武,韓玲掙扎著要站起。
但是她失敗了,意識也逐漸模糊。
小姐,我可能,回不去了。
槍響,胡武的腦袋四分五裂。
韓玲努力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從空氣中緩緩浮現(xiàn),高高的馬尾隨風(fēng)飄蕩,紅色的衣服肆意張揚。站在了她和胡武的中間。
“這東西真好用,不然我還沒辦法處理這個大塊頭?!迸舜盗舜禈尶诘南鯚?。
“薛小姐。。。”
“你怎么樣!”被稱為薛小姐的女人快速跑了過來。
“我沒。。。。。?!表n玲徹底失去了意識。
。。。。。。
一天后
公館里。
徐長歌又一次睜開了眼睛。
至少這次床很舒服,被子也香香的。
但是這次感覺很不一樣。
透支過頭導(dǎo)致的虛弱感侵襲了全身。徐長歌摸了摸自己的腎。
外面好像有說話聲?
徐長歌掙扎著翻身。
他成功了。
但也只是為自己的床邊增加了一塊人形裝飾物。
還是臉著地的那種。
門外的說話聲停止了,門被推開。
“你醒啦”
這聲音是,女伯爵嗎?
徐長歌臉著地,他沒有力氣扭頭,只得掙扎著豎起右手揮舞。
“你好”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