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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劍

第十九章 滅口

永樂劍 向日葵設(shè)計局 3040 2016-07-31 04:21:29

  李左琴此時也走上近前,遞給陸越銘一件東西,道:“你跟我上后院演武場,我教你怎么用這個,剛才大家都學(xué)過了。”

  陸越銘一看那個東西,是一個純鐵做的小東西,有五根短管子并排在一起,后面則有一個小手柄,手柄上還有一根半豎著的粗鐵條。他心里清楚,肯定是李左琴又弄出的一個新型火銃之類。

  李左琴把他帶到后院演武場,賀婷玉也跟他去了,李左琴道:“這個是我新做的,怎么裝彈完全不用你考慮,它也不要火繩,也不怕灑,但你還是別磕碰晃蕩太厲害?!闭f著一邊拿起自己的一個來,對他道:“你看好了,先把這個推開,然后手壓一下這個鐵條,一定要快,不然沒火?!闭f著她用力往前面一指,一按,只聽一陣爆響,前面泛起一大片煙霧,等煙霧散去后,壇子碎了五個。

  陸越銘于是照辦,結(jié)果手按下去的時候,就感覺一陣大力傳過來,手腕差點被扭傷,而前面罐子就碎了一個。李左琴看了看,道:“沒關(guān)系,人比罐子大多了?!?p>  賀婷玉笑道:“你真笨,我一開始就能打碎四個?!?p>  陸越銘好像想到了什么,問道:“話說你是負責(zé)干什么?”

  賀婷玉道:“我扮作顧客,戴個面具,找個姑娘在旁邊廂房里,監(jiān)視那五個來路不明的家伙唄?!?p>  陸越銘忙道:“這……多險啊。”他知道那個不足道堂的韋長松都未必是個好人,賀婷玉這一去,實在危險,要不李左琴也不必讓每人都帶一個這種小銃以防萬一了。同時他心里也埋怨,這到底是誰安排的啊,真是太可恨了。

  賀婷玉亮了亮手中這個小銃,道:“有這個,怕什么?!?p>  陸越銘道:“你這東西最多也就能打得了五個,頂什么用?”

  李左琴此時上前道:“話不能這么說,這個口是散著的,一打一大面,所以它指哪兒,哪兒的人就不敢往前走,能嚇住一群人。”陸越銘忍不住心想,問題是別人知道你這個東西么?

  等到天色已黑,賀婷玉已經(jīng)將那件緊身軟甲穿在身上,又穿戴打扮完畢,正偷偷的帶上兩把短刀,還有那只小銃,然后笑著掛了一下陸越銘的臉,道:“小妹妹,開個價吧。”

  陸越銘無奈道:“我也想把你掛起來玩玩了。”

  賀婷玉笑道:“那好吧,好姐姐,請問什么價啊……”

  陸越銘道:“罷了罷了,話說你真的不女扮男裝么?你一個女的去那種地方花錢,實在是……”

  賀婷玉道:“放心,我肯定去找女的,你不知道么,不足道堂有很多好這一口兒的女子去的,這個行話叫做磨鏡子。”

  陸越銘苦笑道:“你還挺懂?!?p>  賀婷玉笑道:“還好你不去扮顧客,不然我還真不放心。”

  陸越銘道:“我才不放心呢,為何偏偏要讓你做這個?”他是真的不希望賀婷玉去扮作顧客造訪不足道堂,實在是危險,尤其是那個韋長松,真的不清楚是敵是友。

  賀婷玉佯怒道:“我堂堂五子門三鳳,還能出什么事?你是瞧不起我么?”

  陸越銘道:“那你臉上那個疤是怎么來的?”

  賀婷玉正色道:“行了,其實你干的活也不安全,我倆做這一行的,都應(yīng)該準(zhǔn)備好那一天,你也別想太多了,多珍重吧?!?p>  陸越銘嘆了口氣,道:“也是,多珍重?!逼鋵嵾@兩人倒是從來沒有怕過,只是這一次分開行動,未必是同生共死,這點讓兩人實在難以接受。

  這時突然馬和敲了敲門,然后進來道:“那五人已經(jīng)動作了,你也快點去吧?!辟R婷玉應(yīng)了一聲,與陸越銘對視了一眼,便轉(zhuǎn)身出了去。

  馬和又對陸越銘道:“其他那些二郎觀還有云霞寺的人也都陸續(xù)趕去了,你也動身吧?!标懺姐懸矐?yīng)了一聲兒,轉(zhuǎn)身出門去找龍戟。

  此時的城東一座宅子里,有三個人正坐在一起,在一張桌子前面喝悶酒,其中一人嘆道:“今天就是他們迎觀音,待天姥的日子,等今日過后,不管是誰在北平都呆不下去了,估計我們哥仨也應(yīng)該能好過了吧?!?p>  另一人道:“也不知道以后接管北平的,是姓朱的還是姓孛兒只斤的,也不知道哪個來了對我們能好一些?!?p>  第三人道:“為什么我感覺我們仨都不會有好日子過呢?!?p>  第一個又喝了一口酒,道:“我倆還好說,老光棍兒,爛命一條。就是二師弟,家里還有老小等著養(yǎng)活。”

  那第二人道:“算了,說這個有什么用,已經(jīng)上賊船了?!?p>  第三人嘆道:“當(dāng)年真應(yīng)該聽師父的,不能違背這門規(guī),結(jié)果呢,現(xiàn)在連個好覺都睡不得?!?p>  這三人,便是那洞天派的三個弟子,入地子,孔中行,林破山。那二郎觀、金家以及云霞寺的三條密道,都是他們所建,如今他們作為唯一知道這些密道機關(guān)以及破解之道的人,正在被云霞寺以及二郎觀兩方面追殺,好容易躲在北平,從此深居簡出,總算暫時得到安生。

  當(dāng)然也不算唯一知道密道機關(guān)的,龍戟也已經(jīng)參透了這密道的機關(guān)變化,于是那二郎觀也派了人去追殺,只是不成功卻反而被占了便宜。

  那入地子起身道:“我出個恭,這酒喝多了就是屎尿多。”說罷轉(zhuǎn)身出門去。

  那兩人于是繼續(xù)攀談起來,孔中行喝了兩口酒,又談起他的家來,說到動情處,忍不住潸然淚下,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倆卻感覺不對,自己的大師兄去的時間未免有些長了點,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看起來是入地子的,門也被敲了敲,但是卻沒有問話。

  兩人對視一眼,感覺到不妙,孔中行顫顫巍巍道:“是大師兄么?”那人影仍然就那么站著,一動不動。

  兩人心里一沉,林破山又問道:“大師兄,麻煩你說句話?!蹦侨擞斑€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兩人對視一眼,心里感覺不妙,他們知道此時大師兄絕對出了事。他們看了看窗子,互相使了個眼色,于是各拿起防身單刀,偷偷打開后窗,突然翻了出去。

  兩人剛翻出窗,就像從后墻那里再翻出去,也就在這時,突然那墻上一聲悶響,只見一雙腳踩在墻上,一個持著長刀的人突然站在那里,那柄刀刃柄各三尺,十分獨特。

  他顯然早就站在房頂上,看二人要翻墻,立刻搶先一步,先躍在了墻上,在月色下如同一只夜梟一般冷冷盯著二人,二人對視了一眼,林破山先問道:“閣下是幫哪位朋友消災(zāi)的?”

  那人道:“云霞寺?!眮砣苏菞畹谬?,他已經(jīng)與云霞寺商議好,云霞寺負責(zé)擒住他的師父并且拷問出武功心法來,而他則負責(zé)幫云霞寺做事,他受到的托付,也就是殺掉這三個人滅口。

  楊得龍一躍而下,手中長刀兩刀就把這兩人逼得退后兩步,楊得龍又飛身一刀劈過去,正把孔中行的腦袋削了下來,而林破山則慌忙跳回窗戶,穿過房間,打開門,也不管自己不知生死的大師兄正在門外了。

  果然門一開,就見入地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他慌忙躲了過去,然后就想接著跑,但是突然感覺腿上一麻,像是被暗器射中了一樣,跑動中被這么來了一下,頓時讓他猛地栽倒在地,身子幾乎癱了。

  就在他癱倒在地的時候,他看到院子門已經(jīng)被打開,有五個人正走了進來,身后楊得龍見了,也連忙橫刀戒備。

  兩方人根本沒有多說什么,古烈挺雙鉤上前,就與楊得龍斗在一起,一把大刀,兩桿彎鉤瞬間交錯了十余下,只聽楊得龍一聲大喝,一刀橫著劈了過去,古烈用力后縮才終于躲過這一招,但肚子上的衣服被劃破了一道大口子,省下四人看見情況不妙,忙上前助陣。

  楊得龍雖然能夠敵過這五人里最強的一個,但同時面對這五個人,頓時難以支撐,勉力拼了幾招,虛晃一下,對著前面一個空當(dāng)猛力沖了過去,逃出院子不見了蹤影。

  那五人也沒去追,古烈緩步走到林破山面前,林破山此時剛把腿傷包扎好,看到古烈,強行擠出一絲笑來,道:“我就不謝五位的救命之恩了,你們也不像是真來救我的。”

  古烈冷冷道:“的確不是救你的?!?p>  林破山道:“那就不要麻煩了,來吧?!?p>  古烈道:“我們是來請你做事的。”

  林破山笑道:“做完再讓我死么?”

  古烈道:“不做,你在太原的妻兒死?!?p>  林破山沉默了好久,開口問道:“我牽涉到什么大人物了吧?!?p>  古烈道:“最大的。”

  林破山問道:“太原,是盟主公羊海么?”

  古烈道:“還要大?!?p>  林破山沉吟道:“太原一帶,還有誰比公羊盟主還大……”此時古烈則雙手在臉旁邊抱拳,林破山臉色頓時變了。愣了好久,他才長嘆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照做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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