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激蕩,林芷細細聽了一陣,發(fā)現(xiàn)這鐘聲似乎是從他的左上方傳來,林芷在來飄渺寺的路上時,林芷只看到過一口鐘,那就是后殿正前方的那口鐘,也就是說林芷目前還在飄渺寺內,林芷覺得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既然還在飄渺寺,她就有出去的機會,林芷重新振作了下精神,又在甬道中行走開來,甬道中依然只有星星點點連綿不盡的昏暗燈光,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芷發(fā)現(xiàn)面前的燈光慢慢的暗淡了,而她面前剩下的只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漆黑,林芷的腳步慢慢停下,她開始猶豫,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xù)往前走,但事到臨頭,不走就只有坐以待斃,林芷索性就往黑暗里踏進了一步。
黑暗無邊,林芷根本不知道路在何方,她也沒有帶任何的大伙工具,林芷只得摸著大理石墻面一步步慢慢地向更深處走去,整個石室里一片靜謐,除了林芷的腳步聲,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不知何時,她突然發(fā)現(xiàn)身測的石壁上竟然出現(xiàn)了淡淡的光。
她低下頭一看,她身邊的石壁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淡淡的紫光,她細細看了下發(fā)出紫光的來源,竟然是一排排紫色的晶石發(fā)出的,而林芷戴在手腕上的那串紫玉手串此刻精光暴漲,一圈圈散發(fā)著晶瑩的光芒,原來這紫玉手串竟然可以和壁上的紫晶相互反應。
如果跟著這一排紫晶說不定可以找到出路,林芷心中大喜,便跟著紫晶快速的奔跑起來,不知跑了多久林芷只覺得腳上驀地被什么絆了一跤,她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一陣奇怪的力氣吸入了一般,迅速的在黑暗中旋轉起來,不知旋轉了多久,林芷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慢慢下墜,最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等她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在另一個地方,而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大大的洞口,洞口外天光隱隱,還能聽到鳥鳴的聲音。
“終于找到出口了!”林芷興奮得向前奔去,她剛一出洞口便發(fā)現(xiàn)滿目都是金色的原野,許是到了秋天的緣故,原野上的稻穗已經成熟飽滿,,微風吹來,麥浪翻滾,搖曳生姿,熠熠閃著耀眼的金光,林芷此刻所處山的最高處,山下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山下聞著來自稻田深處最芬芳的香氣,只覺得心神都為之一暢。
林芷看此刻的時間差不多已經是暮時,林芷剛剛跌入石室的時候也差不多是下午的時候,現(xiàn)今看來她估摸著已經困在石室里一天了。
林芷剛出牢籠,只覺得身心一陣爽朗,但想到臨走前方衡四面受敵的處境,林芷馬上不由得又擔憂起來,于是他馬上加快了腳步,順著石階慢慢的向山下的走去,她此刻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在縹緲寺的后山。
縹緲寺建在紫曦峰的峰頂,林芷第一次來到飄渺寺,對這里的地形完全不熟悉,她也不知道這后山的路會通往那里,她只是快步走著,此刻的她記掛著方衡的安危,而且很久不吃不喝的她,現(xiàn)在已經完全心力交瘁了。
林芷只走得筋疲力竭,終于到了山下,山下阡陌縱橫,稻田金黃,林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卻不知道該走那條路,卻見得面前忽然走來一個背著柴的樵夫。
林芷快快迎上去,行了一禮道:“師父,你好。”
樵夫一見林芷,立刻笑道:“小姐可是去山上參拜靈巖窟了?”
“靈巖窟?”林芷愣了幾秒卻不知道樵夫說的是什么,難不成是她出來的那個洞口?
“靈巖窟就是山頂的那個大洞,說來你們這些世家小姐也真是夠有閑情逸致的,年年來這絕對有意思么?”樵夫說著,臉上似有不屑之色。
“我……我不是來逛這個的,話說這靈巖窟有什么來歷么?”林芷突然對這個大洞的興趣愈發(fā)的濃厚了,按理說參拜的人這么多,這么久竟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大洞中的秘密,這也太讓人奇怪了。
“小姐竟然不知?”樵夫面露驚詫,又道:“這靈巖窟來歷奇特,據說只要去這靈巖窟求上一求,許下心愿,便得心想事成,這些年來,不知道多少小姐公子來這祈愿祝禱,只一點,參拜只在洞外便是,但如果擅入洞中便會遭致不祥。
“不就是一個洞么,哪里來這么多講究?還會不祥?”林芷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么多年來都是這么個說法,也曾有好事者不信,似乎有一年某個王府家的少爺就是好奇闖進了靈巖窟,最后身首異處,多日后尸身在荒野處被人發(fā)現(xiàn)?!遍苑蛘f起這事的時候有鼻子有的,似乎親眼所見一般。
“是么,看來這靈巖窟果然奇妙。”林芷笑道,話鋒一轉她又道:“請問老丈,此處如何往京中去???”
“姑娘這可問對人了,我也是剛剛從京中販柴回來,從這里向左,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便能到京中了?!遍苑蛑钢贿h處的那條岔路道。
“小女在此謝過了?!绷周菩老驳氐懒艘宦暎泷R上出發(fā)去往城中。
等林芷到暢春園的時候,夜色已經完全深了,稀稀拉拉幾點星子落在空中,愈發(fā)顯得清癯孤寂,林芷敲了敲門,門馬上被打開了,紫瑯探出腦袋,馬上就“哇”的一聲抱住林芷哭了起來,林芷被紫瑯弄得有些驚愕莫名,她輕撫著紫瑯的背道:“這是怎么了?紫瑯干嘛哭?”
紫瑯擦了擦淚,哽咽道:“方總管回府的時候就已經身受重傷,又說找不到小姐你,奴婢怕小姐你是死了??!”說著說著紫瑯哭得更加歇斯底里起來。
“你說什么?”林芷身子一顫,聽說方衡身受重傷,她臉色愈發(fā)的不好看了,她道:“現(xiàn)在怎么樣?快帶我去看看?”
林芷快步走入方衡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方衡面色發(fā)紫,雙目合十,看樣子是中了毒,肯定是那暗弩上猝了毒,林芷心不由得一酸道。
方衡仿佛知道林芷到了一半,突然睜開眼道:“阿芷,我估計我是不成了,中毒太深了,你務必要幫我尋到碧桐,她懷著身孕,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樣呢?!?p> 林芷默默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到了這個時候他心中所想的依舊是碧桐,或許碧桐已經變成了方衡生命中的一種習慣。
這樣子的付出有意思么?這只是讓方衡自己的存在感越來越低而已,低到慢慢在眾人的眼中消失,更是在碧桐的眼中變得卑微,只是人心不是林芷可以操縱的。
方衡和天磬口中那個疏朗瀟灑的男子似乎完全不同,也許不知道在何時方衡已經變成了某種情感羈絆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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