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可千萬別亂動,雖然本小姐手里這把劍不一定是什么好劍,但只要本小姐的手稍稍用力,就可以在你這細(xì)皮嫩肉的身上戳出一個血窟窿!”
楊思怡緩緩起身,手里的劍緩緩移向林克的后背,直至抵在林克的脊梁骨上。
“呵呵.....大小姐,這是你第二次對我進(jìn)行死亡威脅了吧。按照我本來的脾氣,一定會跟你翻臉。不過,我看得出來,其實(shí)你對我并無殺意。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克注意到,楊思怡與自己說話的態(tài)度與昨夜完全不同。
到底是什么導(dǎo)致楊思怡的轉(zhuǎn)變呢?
楊思怡堂堂一個二流高手,居然用劍抵著林克的后背說話。
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楊思怡對林克心存忌憚。
如果楊思怡還是像昨夜一樣,沒把林克放在眼里,那么楊思怡絕對不會用這樣的姿態(tài)與林克說話。
林克心中猜想,難道是楊思怡對林克有什么誤解,誤以為林克是一個修為不低的武道高手?
另外!
從當(dāng)下的情況來看,林克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間格調(diào)不低的屋子里,必然是楊思怡的安排。
雖然林克不知道楊思怡為什么要這么做。
但林克至少可以肯定,在楊思怡沒有達(dá)成目的之前,絕對不會對自己下手。
可問題是,楊思怡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公子,我是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你怎么知道我不會殺你?”
楊思怡是典型的大小姐脾氣,當(dāng)然不會那么輕易為林克解答疑惑。
“這還不簡單,如果你要?dú)⑽?,又何必等到現(xiàn)在?!?p> 通常情況下,當(dāng)一個人遇到危險,弱者總是顯得慌亂不安,而強(qiáng)者往往都若無其事。
只有足夠的冷靜,才能幫助林克順利過關(guān),并且順利探知到楊思怡與甄義之間的恩怨情仇。
雖然楊思怡的劍抵在了林克的脊梁骨上,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在林克的身上戳出一個血窟窿。
但林克有不滅神體加持,根本就有恃無恐。
更何況,林克的臨場分析能力向來不差。
明知道楊思怡把自己帶到這里來是別有用心,林克又何必緊張呢。
因此,林克從容的攤了攤手,臉上的表情始終顯得鎮(zhèn)定無比。
“看你年紀(jì)不大,頭腦倒是聰明。是,本小姐確實(shí)沒想殺你。但沒想,不代表不會?!?p> 楊思怡聲音冰冷,厲喝一聲道:“說,是誰派你來的!昨天晚上,你怎么知道聽風(fēng)閣那邊會出事!還有,你為什么能從禁地里逃出來!”
“我為什么能從禁地里逃出來?這可是我的個人隱私,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p> 當(dāng)林克聽到楊思怡的一番話,可以肯定的是,昨天晚上,楊思怡并沒有看到林克施展《迷蹤步》。
既然楊思怡什么都不知道,那林克就可以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了。
“至于是誰派我來的,大小姐,以你的聰明,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了吧。另外,你要說昨天晚上關(guān)于聽風(fēng)閣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那真的只是個巧合?!?p> 林克一頓胡謅,臉上淺淺一笑,轉(zhuǎn)身面對著楊思怡,右手輕輕撥開楊思怡的劍,淡淡道:“大小姐,你我之間無冤無仇,沒必要老是拿一把劍對著我吧。這樣怪危險的。剛才阿舒本他們說的話,你應(yīng)該也都聽到了吧,不如先說說你的看法?”
“呵呵,你這小子,膽子還真夠肥的,居然敢用這種態(tài)度跟本小姐說話!”
楊思怡的劍被林克的右手輕輕一撥,瞬間偏離了劍鋒的方向。
那一瞬,楊思怡的臉上飛過一抹明顯的憤怒。
不過下一秒,楊思怡臉上的憤怒不僅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還緩緩收了劍。
因?yàn)?,門外有個人過來敲門。
叩叩叩!
“大小姐,事情都辦妥了,我可以進(jìn)去說話么?”
聽聲音,竟然是阿舒本?
鏘!
楊思怡長劍入鞘,大聲道:“進(jìn)來吧!”
嘎吱!
阿舒本推門而入,繞過林克,徑直走向楊思怡身后的圓桌,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將目光定格在林克身上,笑瞇瞇的道:“小兄弟,其實(shí)你不必刻意隱藏身份。我們確實(shí)猜到了,昨天晚上,你能知道聽風(fēng)閣會出事,就說明你是我們的自己人。說吧,是盟主大人派你來的,還是蕭家那邊派你來的?”
“這個嘛......”
林克的心情突然變得復(fù)雜,思緒萬千。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阿舒本和楊思怡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特殊的關(guān)系?
難道他們本來就是一伙的?
至于阿舒本口中所說的盟主大人,應(yīng)該就是血盟盟主吧。
至于蕭家,必然就是血盟背后的靠山家族。
莫非楊思怡是人在曹營心在漢,本質(zhì)上是屬于血盟的?
血盟可是豐城境內(nèi)出了名的邪派勢力,向來都是與聚義館這種所謂的正派勢力針鋒相對。
楊思怡不是聚義館二當(dāng)家的女兒么?
這……
這情況很復(fù)雜??!
“別這個那個的。依我看,是盟主大人派你來的吧。說吧,盟主大人有什么吩咐?”
正當(dāng)林克暗自梳理頭緒之際,阿舒本突然說話了。
阿舒本一面說話,同時,用一塊白色的棉布擦拭衣襟上的血漬。
在阿舒本與林克說話的時候,聲音顯得尤為爽朗,給人一種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的既視感。
這與林克昨夜看到的阿舒本完全不同。
不僅是阿舒本臉上的神色,不再顯得呆呆傻傻,就連阿舒本此刻的衣著,也是顯得尤其昂貴,不再是昨夜那套低廉的家丁服。
此刻,阿舒本身上穿的,是一套華麗的白色錦袍。
那套錦袍的布料很高級,市面上賣的很貴,少說也要五千個金幣。
五千個金幣,是豐城境內(nèi)一個普通農(nóng)戶近三年的花銷。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看來,阿舒本的身份并不那么簡單!
不過林克覺得,阿舒本剛才說的話,很有可能是在詐自己。
因?yàn)榘⑹姹緵]有任何證據(jù)證明林克是血盟那邊派來的人。
阿舒本一口咬定林克是他們的自己人,很有可能是別有用心。
林克雖然看起來年紀(jì)不大,但也沒那么容易上當(dāng)。
既然阿舒本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那么林克干脆攤牌,淡淡道:“其實(shí)你們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演戲,我既不是你說的盟主派來的,也不是蕭家的人。不過我來,確實(shí)是為了幫你們的。實(shí)話告訴你們吧,真正的梅姐根本沒死。我打算在三天內(nèi),把梅姐從聚義館里救出去?!?p> “你怎么知道梅姐沒死!說,你到底是誰!”
阿舒本一聽到林克的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用充滿殺意的目光狠狠瞪著林克。
顯然,梅瘋子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阿舒本,少安毋躁?!?p> 然而,楊思怡的臉色卻突然變得柔和了許多。
楊思怡向阿舒本使了個眼色,示意阿舒本不要亂來。
隨后,楊思怡看向林克,聲音柔和的道:“你剛才說,真正的梅姐根本沒死,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你知道真正的梅姐在什么地方么?”
“這我不能告訴你。除非,你能回答我的所有問題?!?p> 林克剛才攤牌,其實(shí)只是賭一把。
如果賭對了,楊思怡就會乖乖順從林克。
但如果賭錯了,大不了也就是讓楊思怡見識一下林克的不滅神體罷了。
“好,有什么問題,你且說來聽聽!”
果然,就憑一句“真正的梅姐根本沒死”,林克賭對了。
楊思怡雖然并沒有完全放下對林克的戒備,右手一直處在一種隨時拔劍的準(zhǔn)備動作當(dāng)中。
但只要楊思怡能夠回答林克的問題。
那么,林克的任務(wù)進(jìn)度,就可以更進(jìn)一步了。
“第一個問題:你跟甄義之間,到底是什么情況,你跟他有仇?”
林克看楊思怡脾氣好像不太好,擔(dān)心問太多問題,會令楊思怡不耐煩。
于是,林克把最想知道的問題,放在了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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