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臉頰上一道猩紅的印記猙獰可怕,慕容傲看完之后夸張的站了起來。
“這,這真是太過分了,這么標志的美人啊,怎么可以有留下這么丑陋的印記呢!”
這話說的,顧氏十分受用,更加忍不住含羞帶澀起來了。
“十三叔,你看看顧姨娘都這樣,你怎么忍心?。 ?p> 說罷瞅了瞅楚明月。楚明月把自己的腿收了回來,她無意解釋什么,只冷眼瞧著。
“你如果喜歡就把她帶回你府上吧!”慕容玄凜淡淡的道。
他的語氣平靜,淡然,似乎和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之類的沒什么區(qū)別。甚至眸光也沒有瞥過顧氏。
“十三叔,我,這……”慕容傲終于反應(yīng)過來,急忙解釋。
他這哪是喜歡顧姨娘啊,只是想把事情鬧大了,單純地想知道楚明月會做怎樣的反應(yīng)!
再說了哪有侄子跟叔叔搶媳婦兒的。
無論如何這個結(jié)果都是他始料未及的。
楚明月不覺一笑,突然看向慕容玄凜,那張分外妖嬈傾城絕世的容顏上,分明閃爍著狐貍狡黠的光芒。
她起了幾分促狹之心,亦道:“顧姨娘可是十分標志的美人兒呢,殿下您適才親口夸耀的呢,臉上不過挨了一巴掌,卻不會留下疤痕的。殿下自不必擔心,再說了您若是不收下豈非辜負了王爺?shù)囊环靡?。?p> 楚明月站的筆直,態(tài)度亦十分真誠,讓人不忍駁斥!
媽蛋,這一招太毒了。
慕容玄傲的臉色立馬就青了。
顧氏也立馬叩頭道:“王爺,我不要跟著二皇子,求您讓我繼續(xù)留在府上吧!”
慕容傲的臉徹底黑了。
“你什么意思?莫非本皇子要你還要不得嗎?”
顧氏聞言,驚覺說錯了話,忙道:“不是這樣的,二皇子……”
慕容玄凜見慕容傲的神情十分懊惱,便又加了一句:“不過是一個妾侍奴才而已,如果傲兒喜歡的話,就不要推辭了?!?p> 慕容傲臉都綠了,同時他也惡狠狠地瞪了楚明月一眼。
楚明月微微勾笑,并不在意。
毒舌能殺人嗎?
如果不能的話就最好閉嘴,之前不計較是看在慕容玄凜的面子給了他點面子,可慕容傲不領(lǐng)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了,不回敬回去,還當她是病貓好欺負嗎?
慕容傲一面向慕容玄凜告辭,另一面顧氏掩面而泣,又似是依依不舍地看著慕容玄凜。
“咦,顧姨娘你還不快跟著二皇子走。晚了,二皇子可真要生氣了。”言罷,楚明月又沖著門口喊了一句:“殿下,把你的新姨娘帶走啊?!?p> 慕容傲才剛走出門口沒多時,聽了這句話,差點一腳踩空掉了下去,一溜煙跑的更快了
慕容玄凜沒說什么,可眼光明如鏡清如水,暗道楚明月可真夠蔫兒壞的,傲兒不過是試探了兩句,她惱了卻不給他活路??烧媸怯腥さ暮埽?p> “去叫輔仁備抬轎子,風風光光地送顧姨娘去沐王府!”
慕容玄凜依舊不咸不淡地開口,這一招更毒!
顧姨娘,頓時面如土色。
“王爺……”顧氏期期艾艾,她到現(xiàn)在都不懂到底哪里觸怒了慕容玄凜。
“帶下去吧!”慕容玄凜語氣淡然。
楚明月的眸光未轉(zhuǎn),如清泉般澄澈,微微瞇起,暗道慕容玄凜此人太過無情,連他寵愛的女人都可以隨意丟棄,絕不可深交!
不過楚明月轉(zhuǎn)念一想,他二人如今不過是合作的關(guān)系而已,想那么多做什么。
一眨眼的功夫,楚明月竟是將西陵王府的小妾給逼的送給了二皇子!
瞬間,林氏和花氏看楚明月的眼神像見鬼一樣。
顧氏惹了她,被甩了臉還被趕出了王府。
這件事兒王爺從頭到尾都是站在她這邊的,這個女人太危險了。
不過顧氏走了,她們就少了一個對手,還是值得高興的。
可是對楚明月的態(tài)度就變化了許多,不再故作親密,可也不會出言挑釁。
楚明月并不在意,她們這樣的態(tài)度最好,只要不來惹她就行了。
她留在王府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月妖嬈而已,楚明月臨走之前提醒了一下慕容玄凜,打探月妖嬈的下落要抓緊。
“哦,對了,什么時候拿到月妖嬈什么時候開始治你的病,不過前提是你要準備長在極寒之地玄冰草,還要生長在沙漠中的炎火草。另要采集雨水之水,霜降之霜,冬雪之雪作為藥引。”
極寒之地的玄冰草本就難尋,更何況是沙漠之處的炎火草,還要用這雨水之水,霜降之霜以及冬雪之雪呢!
萬一雨水這天不下雨,霜降這天不降霜,冬雪遮天不下雪,那得采集到什么時候。
這要求未免也太高了些。
可慕容玄凜并沒有多做反駁,只淡淡的應(yīng)了聲:“好!”
卻不知在她走后不久,慕容玄凜打了個響指,橫梁上突然飛下了一個黑色的人影,恭敬地站立。
“你去給我查查藥王谷究竟有沒有楚明月這個人?要快!”
“是!主人!”
……
這個插曲楚明月并不知道,走出門口的時候,楚明月伸了伸懶腰,帶了幾許自負的笑意、
哪里需要這么麻煩了,依她的醫(yī)術(shù),只需要針灸三個療程,再配與草藥過個三五個月,便可根治了。
而這玄冰草和炎火草是她用來制造頂級毒藥的,至于另外的水、霜、雪,只是單純地留了一手。
月妖嬈即便是尋找到了不知道壞沒壞,能不能回去還是個問題。
但暫時她和慕容玄凜的同盟關(guān)系還是不能破壞的!
可惜了,莫名其妙地穿越在這個地方,什么東西都沒帶。
一切專研的事業(yè)還得從頭開始。
想了想,楚明月便去大管家那兒了,說了一堆的藥材名稱,讓他記下了,回頭給她買來。
這些藥材原本都是補藥或者一些傷藥之類的,原本都沒毒。
輔仁自是吩咐下去小廝幫楚明月跑腿了。
另外,大管家自打聽了王爺?shù)姆愿乐?,就派了老嬤嬤過來給楚明月量了尺寸,裁制男裝。
下午的時候,小廝就把一包包的草藥給拿了進來。
楚明月一看捉摸著慕容玄凜給她房間挺大的,就用屏風簾幕隔成了兩處,一處是臥室另一處收拾好了算是她的工作室。
她是慣用毒的人,可房間內(nèi)來來去去每天都要有十來個小丫鬟經(jīng)過。
楚明月就擔心,那些丫鬟不懂得輕易就碰了她的東西,中了毒,可不好說。
為此,楚明月特地遣散了十來個丫鬟,最后只留下了一個蘭心。
原本,她也不需要蘭心的,但蘭心很是固執(zhí)地要留下。說要幫楚姑娘的忙。楚明月這才沒說什么。
算算日子,三五天天就過去了。
這日楚明月研制出的毒藥,已經(jīng)新鮮出爐了。
這毒藥叫一抹紅。
不像鶴頂紅、鴆酒、砒霜之流的藥效來得快,尋常人沾上一點兒,只是身上的一小塊兒地方起了紅點兒。
但若是把那紅點割開有了傷口,那處血就像是水流出來噴濺的十分漂亮,止都止不住。
沒有解藥的話,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生命的流逝。
這毒藥雖不是至毒之物,可用來對付犯人是最好不過的。
另外這藥還有一個特點,若是沒有傷口出現(xiàn)的話。
三日后血脈逆行,其痛難當,生不如死。
這毒藥還非至毒之物,也不至于一下就叫人死了。只不過楚明月煉制了十瓶好好珍藏著,她若是回去了定要給那些個叛徒一個額外的驚喜,便只帶了一瓶在身上防身用的。
她又著了買了銀針無數(shù),全都泡了鶴頂紅。
這是在生死搏斗的時候?qū)S?,鶴頂紅見血封喉,未免發(fā)生意外,再沒有其他毒藥比它更合適了。
此外,楚明月還想著制造一個暗器,便于施展暴雨梨花針的針槽,放于袖筒之內(nèi)。一啟動開關(guān),二十七個銀針齊發(fā),可連傷敵人無數(shù)。
針槽的打造是最精細不過的了。楚明月雖身處唐門,可她專治于毒藥的研究對暗器這一門不免有些疏漏。
但她身上唐門的暗器的圖紙,便著大管家輔仁去請了能工巧匠叫他按照著圖紙上的要求而作。
楚明月這十來天的時間甚是繁忙,偶爾見著了慕容玄凜都是打探月妖嬈的下落。
慕容玄凜只淡淡地解釋道:“這月妖嬈如今被皇帝藏了起來,還要多加打探兩日!”
楚明月心有疑慮,若是慕容玄凜靠不住,只好自己動手再去一趟皇宮,這一切她一定要準備著充足。
這么想著,楚明月就愈發(fā)地勤快煉制毒藥了。
她卻不知這月妖嬈早已不在了皇宮之內(nèi),慕容玄凜亦十分困惑,雖然派出了大隊人馬出去尋找,但依舊杳無音訊。
月妖嬈原本是放在乾清宮的大殿內(nèi),但是在一月前不知道宣和帝慕容玄翼抽了什么風,說要給新晉的寵妃虞妃玩耍,這玩耍玩耍著連妃子并月妖嬈一塊兒消失了。
慕容玄翼還傷心了好幾天,不過妃子在他的眼前消失,這樣荒謬的說法說出去估計沒幾個人會相信,便把服侍虞妃的一干人等全都杖斃了,對外宣稱虞妃暴斃了。
這等小事兒眾人也不會放在心上,畢竟慕容翼基這么久,底下封的嬪妃太多了。
慕容翼昏庸不堪不理朝政而且性子暴戾,所以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當然這件事兒楚明月自然是不知道了,否則她也不會來皇宮內(nèi)偷盜月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