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真假城主(四)
異國少年莊不凡突破了,恢復(fù)了少年的神采飛揚,看向?qū)帒?zhàn)踏出飯?zhí)玫纳碛把壑袔е唤z感激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一定會超越你的?!?p> 這才是少年人,異國少年莊不凡帶著一腔熱血傾訴著自己的夢。
寧戰(zhàn)走出驛站,不知道往哪里走為好,隨意的行走在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沒有意識到天大的災(zāi)難就要降臨。
他漫步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在他身邊穿梭而過。
好熟悉的畫面,不過自己在人群中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寧戰(zhàn)臉上帶著一種超脫世俗的淡然,慢慢的品味著特殊的感情。
偶爾有幾個不長眼的小賊想要順走他的錢財卻最終被他一并順走了他們盜竊的東西,滿意的走著。
一個個自以為豐收的小賊在寧戰(zhàn)走后,翻了一下錢袋,臉上的喜悅?cè)孔優(yōu)榱税脨?,他們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p> 那根本就是他們仰望的存在,只有像城主級的強者才能體察入微。
掌握每一個細微的身體變化,就算是一個蟊賊也都知道那樣的存在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悅來客棧,一家古香古色的酒家引起了他的關(guān)注。
他的腳步在這家客棧面前停留下來,這又是一家酒家又是一家客棧,不分離。
從酒家里傳來了一陣飄香,寧戰(zhàn)不由自主的走了進來。
一個店小二笑嘻嘻的迎了上來問道:“這位可觀,請問你是要住店還是用膳?!?p> “給我上剛才那種酒?!彼蛔聛?,二話不說就點了那種能夠勾引他肚子饞蟲的酒。
“這位客官,那是我們悅來客棧的鎮(zhèn)店之寶,封藏了整整一百多年的上品女兒紅,就這樣一壇酒就要一百兩黃金?!钡晷《殡y道。
“一百兩黃金嗎?貴是貴了,但是物有所值,給我來一壇。”
寧戰(zhàn)說著,從懷里拍出一片金葉子,上面閃耀的金光把店小二的眼睛都刺到了。
他驚訝的拿起那片金葉子拿在手里把玩,這玩意別看它外表輕似白紙,但是挺沉的,經(jīng)過他的鑒定,這是一片純金葉子,比黃金還要貴重,就這樣的一片金葉子起碼可以當(dāng)上一千兩黃金,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店小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看走眼了,連忙捧著那片金葉子走到掌柜那里小聲道:“掌柜的,那位客官要一壇我們店的鎮(zhèn)店之寶封藏了一百多年的上品女兒紅。
掌柜是一位四十出頭的男子,一身淡青色的衣服襯托出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一雙犀利的眼睛自動過濾著酒家里的一切,當(dāng)他捻起手中的金葉子一看,拿在手里掂量掂量,這是真的。
這么貴重的金葉子居然隨手拿出來,眼前這個少年人不是世家子弟就是皇家貴胄。
當(dāng)然,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飛天大盜。
他的氣度和打扮不像是皇家子弟,更像是世家人,還是觀察一陣再說。
掌柜想了一下,親自下酒窖拿出兩壇封藏了一百多年的上品女兒紅,他想知道寧戰(zhàn)到底是不是世家弟子。
只不過這兩壇上品女兒紅有實質(zhì)的區(qū)別,一壇是封藏了一百六十年份的上品女兒紅,一壇是封藏了一百八十年份的上品女兒紅。
掌柜的把兩壇上品女兒紅都開封了,揭開兩壇鎮(zhèn)店之寶的掌柜不由一陣肉痛,但是為了確認寧戰(zhàn)的身份豁出去了,最近的飛天大盜弄得人心惶惶的,他在猜測寧戰(zhàn)可能就是那個神出鬼沒的大盜。
一縷清泉從裝著那兩壇美酒的器具中倒在兩個大碗里,示意店小二拿過去。
店小二沒想到掌柜的會這么做,破壞了這里的規(guī)矩,為難的看著他,但想到自己還要在這里混口飯吃,還是聽從他的命令。
“你這是?”
寧戰(zhàn)看著眼前兩個大碗里清澈的美酒疑惑道,濃郁的酒香向四周飄逸著。
店小二靈機一動道:“我看客官是第一次來我們悅來客棧,我們掌柜一聽您的要求就知道您是愛酒之人,所以他讓我奉上兩碗美酒讓客官品嘗?!?p> 寧戰(zhàn)哪能不知道他們的小算盤,只是故作不知道:“那么待我謝謝掌柜的,這份心意我心領(lǐng)了?!?p> “哪里,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钡晷《f著,都覺得自己虛偽,這是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寧戰(zhàn)拿起這一碗酒慢慢的品嘗,那種濃郁的酒香在唇齒間散開,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用上心頭,對,就是這個味道,太勁爆了。
他陶醉的一口一口慢慢品嘗的碗中的美酒,掌柜的越看越心驚,他從寧戰(zhàn)的神色在看出他經(jīng)常喝這種酒,現(xiàn)在不過是回味罷了。
能夠經(jīng)常喝這種酒的哪一個不是權(quán)勢滔天的大人物和王公貴族,那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掌柜可以招惹得起的。
他不是飛天大盜,掌柜的做出了決斷。
寧戰(zhàn)喝完第一碗緊接著拿著第二碗開始喝了起來,他微微皺著眉頭道:“這一碗的年份應(yīng)該比前一碗差了二十年份,這種酒就不要拿過來了?!?p> 店小二咂舌,這一下子就分出了兩種酒的年份,而且讓自己不拿這種酒,他未免也太挑剔了吧!
越是這樣,店小二的神態(tài)越是恭敬。
他回去一說,掌柜的一驚,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能分辨出兩種味道的差距,第一種就是他經(jīng)常喝這種酒,第二種是天賦異稟。
但是從他的年紀來看,就算天賦異稟,也不可能如此準確的分辨出兩種酒的年份。
他一口道出了兩種酒相差二十年份,并且讓自己不要端過來,說明他已然知道自己試探的想法。
他只想慢慢享受眼前這一刻,好久沒這么痛快的喝過酒了。
人生入戲,亦是夢幻,他只想大醉一場。
此情此景,何曾的相似,那是那個世界中他最心愛的女人相遇的地方。
“這里有人嗎?”一個身材魁梧,神態(tài)粗獷的大漢直著嗓音問道,他的眼中帶著一種詢問。
“沒人,坐下來吧!”寧戰(zhàn)道。
“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稱呼?!蹦莻€大漢沒想到寧戰(zhàn)這么輕易答應(yīng)他。
“店小二。”寧戰(zhàn)沒有回答他的話,叫來了店小二。
“來了?!?p> “速速去給這位大哥添個碗筷,還有弄幾個小菜上來就可以了,至于酒的話,你看那片金葉子值多少那種酒,全部端上來?!睂帒?zhàn)道。
“小的這就去。”店小二把寧戰(zhàn)的原話重復(fù)了一遍。
掌柜慢慢的揣摩他話中的意思,有種拿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滑稽。
他是在警告我嗎?掌柜看向在那邊談笑風(fēng)生的寧戰(zhàn),一雙眼睛游離不定,但是那雙幽深的眼睛中卻帶著一種無法掩飾的鋒芒,掌柜不由一震,不敢再去看他。
太可怕了,那到底是一雙什么樣的眼睛。
從他的眼中讀出了人世百態(tài),無論是什么都能從他的眼睛中慢慢品味,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少年人,不知道在他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讓開?!?p> 幾個囂張跋扈的捕快闖了進來,粗暴的推攘著周圍的人,當(dāng)他們看到那個大漢的時候紛紛露出了喜意。
一個帶著高帽的捕快大喜道:“我道你跑去哪里,原來是來會見同謀。”
那個漢子見到自己連累了寧戰(zhàn),不由抱歉道:“是我連累你了?!?p> 寧戰(zhàn)不以為然,繼續(xù)喝著小酒道:“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不過是一些跳梁小丑,有什么值得驚訝的。”
那個漢子想了一下啞然失笑道:“這位兄弟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當(dāng),如果他們要是敢妨礙我喝酒的興致,我不介意出手教訓(xùn)他們一頓?!睂帒?zhàn)從開始看都不看他們,就好像他們不過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
狂妄,太狂妄了,可是人家有狂妄的資本,捕快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敢上。
一個捕快壯著膽子道:“小子,你知道你是在包庇我們天淵城臭名昭著的飛天大盜嗎?”
“放尼瑪?shù)墓菲?,勞資從來都是劫富濟貧,哪里臭名昭著了,應(yīng)該說是人人愛戴吧!”那個大漢忍不住反駁道。
“莫要生氣,如果你真的生氣那么就落入他們的圈套了?!?p> 這時候,幾盤素菜端了上來,寧戰(zhàn)吃著花生,但是菜沒有少夾,他不是很餓,但是想吃,他喜歡這種感覺。
那幾個捕快傻眼了,那小子真不把他們當(dāng)人,要是傳出去樂子大了。
他們一個個都是見識過人的老油條,對什么人不能招惹深諳此道,他們可以感覺到寧戰(zhàn)就是一個他們不能招惹的人。
進退維谷,這就是他們此時的想法。
一上一下都是那么的艱難,如果他們今天退怯了,那么他們的名聲和飯碗可能不保,但是自己拼命了,不一定送命。
再三權(quán)衡,一個捕快拔出了手中的長刀兇神惡煞的說道:“那小子,只要你不插手我們追捕飛天大盜,之前的一切我們可以一筆勾銷。”
“我有說過插手嗎?只是如果有人打擾我喝酒的興致的話,我不介意讓他們躺著出去。”說著,他一口把一大碗美酒一飲而盡代表自己的態(tài)度。
你是在開玩笑嗎?打擾你喝酒的興致,還不如說你今天要保下這個人。
聰明如廝的幾個捕快聽懂了寧戰(zhàn)的弦外之音,你們要抓人我不管,但是不要在我的面前破壞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