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關(guān)押天牢
‘這家伙到底是瞎老道,還是披著他肉體的怪物?!?p> 秦正冷汗直流,被瞎老道那么多只眼睛盯著實在瘆得慌。曾經(jīng)的瞎老道雖被世人稱為邪教徒,但平時展現(xiàn)給大家的一面還是仙風道骨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而現(xiàn)在只有癲狂與詭異。
秦正很清楚絕對不能再把對方當做曾經(jīng)相識的人,現(xiàn)在首要目標是了解怪物還有多少理智,于是他開始嘗試安撫瞎老道的情緒。
“尊神大人只救活了我,并沒有教導(dǎo)我如何進化。”
聽到這瞎老道嘿嘿一笑,一副原來是這樣的樣子,只聽嘎吱一聲將自己的手掌咬斷,紫色的鮮血如爆掉的水管般涌出。
“不用擔心,你喝了老道的血就行了,嘿嘿嘿。”
空氣凝固。
秦正臉色煞白,雙拳緊握都印出了血,對付怪物完全不能用正常邏輯出牌。
不喝,估計會被直接殺死。
喝,他也會變成怪物,生不如死。
就在瞎老道步步緊逼,秦正將要束手無策時一柄長劍如同閃電劃過蒼穹,帶起刺耳的音爆,那瞎老道的頭顱瞬間如同西瓜般被切成兩半,秦正順利就此脫身。
身穿緋袍的陳寅現(xiàn)身了,他持劍而立,如一頭獵鷹注視獵物。
持刀人的黑金彎刀往往有時候只是身份的象征,并無太多實戰(zhàn)意義。
邪教徒死后尸變并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所以每次處理完后都會在現(xiàn)場留下幾位強者。
吼!
瞎老道只剩下半個鼻子和嘴的頭顱在嘶吼,在刺耳的悲泣聲下破碎的頭顱中抽出一根又一根觸手,紫色的血如同雨水般嘩啦啦流滿全身。
“陳寅,我要讓你知道尊神賜予我的力量有多強!”
觸手似有意識般向著陳寅攻去,就像一條條狩獵的蟒蛇,快到秦正只能看到殘影,妄將緋衣勒成碎片。
見此陳寅依舊不慌不忙,那眸子依舊那么冷漠,仿佛這只是個小場面,他執(zhí)劍而立,單手釋道法。
轟隆隆!
狂躁的刺眼雷霆從手中迸發(fā)而出,如同黑暗中的烈陽,似雷神的暴怒,照亮了陰暗的浮尸地。
雷霆作為自然界最暴躁的能量,須臾間澆灌瞎老道肉身,劈成焦炭。
可這怪物卻依舊沒有死去,血肉不斷的毀滅與重組,全身越來越詭異,作為人的模樣越來越少。
獠牙、蛇尾、利爪等等野獸的器官從體內(nèi)如同雨后的嫩芽般抽出,口腔中發(fā)出咕咕咕的低吼。
這些變化秦正都看在眼里,讓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為何信仰三清的瞎老道會變?yōu)檫@樣?那三位到底和老家道教的三位至高神是否為同人。
“以理智換來的力量又能如何呢?”
陳寅輕哧一聲,揮下長劍,漫天的劍氣如同暴雨落下,好似仙人指路,以劍斬邪魔。
在劍氣之下,瞎老道的身軀被一次又一次滅殺,直到再也無法重組,化作灰飛,這一次他徹底死去了,絕無復(fù)活的希望。
解決完怪物后,陳寅并未收起劍,那雙冷漠的眸子如同雄鷹一般盯上了秦正。
秦正并沒有趁機逃跑,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快過劍氣,與人講道理總歸還是比與怪物講容易,他別說信邪神了,這位新世紀的五毒青年是個神都不信,拜觀音與關(guān)二爺不算。
只要能解釋通,那就還有一線生機。
“陳大人,真道教的三天尊就是臭%*#!”
證明的最好辦法就是出言不遜,這是個信仰神靈的世界,對所信仰的神靈辱罵是絕對的禁忌。
陳寅愣住了,向來沉默的他險些爆粗口。
‘邪教徒辱罵邪神?難道他真不是邪教徒?那樣的話他又是如何復(fù)活的?’
陳寅雖因身份原因殺人無數(shù),高官、邪魔都斬過,屠九族之事也做過,他沒得選。但他從來都不是弒殺之人。
真正的邪教徒的確是不可能辱罵三尊神的,他們從不怕死,只怕信仰崩塌。
所以現(xiàn)在這位持刀人陷入了短暫的猶豫。
就在陳寅思量時,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這人確實有古怪。”
只見一位少年慌忙走來,他同樣身穿緋袍腰別黑金彎刀,居然也是一位持刀人天干,因為腿短的緣故有些地方還不得不跳幾下,顯得有些滑稽。
宋坤城拿出了一顆晶瑩的寶珠,上面紅色與白色各占了一半,他開口道:“審判珠對他的判定不再是紅色了,而是一半紅一半白,這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事情?!?p> “怎么回事?要么是純粹的邪教徒,要么就是純粹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各占一半?”
陳寅眉頭微皺,審判珠是由道門道首所至,絕無可能出錯,那么這種情況是為何,他陷入了沉思。
秦正也陷入緊張,他的小命此刻就關(guān)乎于這顆寶珠。
“宋天干,你怎么看?”陳寅問道。
“當然是關(guān)押天牢了,我正好缺個研究的實驗課題?!彼卫こ俏⑿χ?,兩排牙齒是那么潔白,心卻是那么黑。
這位少年在秦正眼里完全不再是個小孩子,而是一個瘋狂科學(xué)家,讓他不寒而栗。
“好!就依你。”
陳寅點頭,抬手間法術(shù)施展,鎖鏈三下五除二將秦正死死捆住。
“陳大人,我不是異教徒呀!我真的不是呀,你再聽兩句,三天尊鮮花開滿山......”
無論秦正說什么,陳寅都未成理會,臉龐如平靜的湖水般冷峻。
漸漸秦正不再開口,面色變得陰沉,如同一塊石頭一動不動,也不做反抗,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定然不是對手。這殺人不眨眼的陳寅從來都未在乎過他的死活,在對方眼中自己只是個螻蟻,不殺他只是為了滿足內(nèi)心的偽善。
古代版白蓮花嗎?
‘等小爺出來時,一定把你倆也抓進去!’
天天天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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