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八一號看著遠處的營地越來越近,但在其他三個人的視角中,卻是在不斷的原地打轉。
像是一個喝過酒的人一般,搖搖晃晃的在原地轉悠著。
西八一號的頭越來越暈,即使是動用了靈異的力量也無濟于事。
這時一個侍酒者端著一個青銅酒樽來到西八一號的面前,里面盛滿了淡紅色的酒液。
看到酒樽中的液體,西八一號的眼睛瞬間就紅,里面的仿佛不是酒液,而是什么稀世珍寶一般。
他猛然搶過侍酒者手中的酒杯一仰頭將其中的酒液飲下。
狂熱的模樣讓三人不寒而栗,也讓三人漸漸開始變得瘋狂。
“西八,你敢不敢跟老子正面單挑!”
西八二號眼珠突出,朝著四周大吼著。
同時西八一號也開始出現了變化,他的體型開始逐漸膨脹起來,頭頂上竟然出現了一塊青銅碎片。
他的身體現在已經膨脹到了正常人體型的三倍。
與此同時,他的眼中開始變得渾噩,這是他在轉化成為酒宴賓客中的一員。
而且是賓客中的狂飲者。
他的身邊開始出現一個個侍酒者,侍酒者的手上端著一個個青銅的杯子,里面是被青銅酒壺轉化出的紅色酒液。
狂飲者抓過幾只杯子,大口將酒液灌下喉嚨。
遠超常人的體型開始奔向抱團清理侍酒者的西八八嘎三人組。
三人身上可開始漸漸的壓制不住自身的厲鬼,又看到狂飲者朝著他們奔來血都快涼了。
西八也開始拼命了,而兩個八嘎卻在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后,不約而同的朝著西八出手后迅速朝著遠處逃跑。
開玩笑,這些西八剛剛坑死了他們的一個同伴,雖然這個同伴也沒有多要好,但畢竟是同一個國家的,肯定是比小西八要可靠。
西八在擋下兩人這次的襲擊后,自身已經變得岌岌可危。
往身后一看,狂飲者就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后,身上濃郁的酒氣將西八熏的渾渾噩噩。
西八渾身撕裂的痛,厲鬼即將復蘇,身后是昔日的戰(zhàn)友。
他不由得絕望一笑。
“你們不得好死!”
他轉身一拳打在狂飲者身上,狂飲者的皮膚開始迅速糜爛,潰爛,被撐大的皮膚在一塊塊的落下。
同時,厲鬼復蘇的西八身上的皮膚也開始脫落。
狂飲者與西八同時倒下,侍酒者們抬來一個酒缸,將二人的尸體放入其中。
新的靈異在其中孕育,一眾侍酒者抬著酒缸消失在原地。
兩只八嘎在狂奔,身體上的疼痛在不斷的侵擾著他們的思維,導致他們現在有些不能理智思考。
說的也是,如果能仔細想想,就知道鬼域靠跑是跑不不出去的。
在鬼域中,時間和空間似乎已經失去了概念。
像是西八一號一般,看著營地就在眼前,卻始終跑不到終點。
兩人雖是馭鬼者,身體的機能已然非人,但在厲鬼復蘇后,他們卻又恢復了一些身而為人的感覺。
漸漸的,兩人跑不動了。
王羊從黑暗中被簇擁著走出,身后的侍酒者抬著一個大酒缸。
“列祖列宗在上?!?p> 王羊口中呢喃著什么。
聽到這句話,兩個八嘎面如死灰,因為他們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在進攻大荒澤的時候,那些鎮(zhèn)守的普通人在沖上來時嘴里也大喊著這句話。
王羊緩緩向前,身后的侍酒者將酒缸的蓋子打開,里面鉆出來了一個佝僂著身影的老翁。
但當八嘎看清老翁的臉后兩人卻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那老翁赫然就是狂飲者的臉!
但是另一個八嘎呢?
沒時間讓他們思考了,因為王羊和酒翁與眾多侍酒者已經逼近到了兩個八嘎身前。
一高一矮兩個八嘎背靠著背,面如死灰,心中不斷期望著營地的人可以早點發(fā)現狀況來支援他們。
但他們的希望很可能要落空了,因為此時的營地這邊也已經自顧不暇。
因為有人在這個營地周邊布置了會吸引鬼的‘太歲肉’。
霍州飄在天上笑呵呵的看著。
黑冰臺出品,專門用來對付那些鬼奴眾多,真身可以不斷轉移的厲鬼,在其發(fā)揮出作用前一般的馭鬼者完全發(fā)現不了,更別說霍州專門為這塊太歲肉做了處理。
而且‘太歲肉’有一個特點便是鬼奴無視化,這玩意如果靈異等級不達到一定程度是完全沒有吸引力的。
通常一塊拳頭大小的太歲肉便能吸引三到五只厲鬼,而營地這邊,足足有一個臉盆大小的太歲肉。
雖然這些天很多勢力都在清理附近的厲鬼,但有一些棘手的只能暫時擱置。
今天這一塊太歲肉,把江寧西北方位的厲鬼吸引來了一大半,有幾個恐怖程度高的連霍州都暗暗心驚。
好啊,多點好啊。
在駕馭了鬼鏡碎片之后,霍州身體中的靈異力量就有隱隱串聯起來的意思,但是還差了不少。
于是霍州通過蔣雨生的引薦,以及自己封門行走的身份,在黑冰臺走了個后門,混了個亭級的身份。
比蔣雨生還要高兩級,不過他這個亭級只是個掛名,沒有任何實權。
但其中的一般情報網和物品兌換倒是正常能用,只能說不愧是九州的龍頭。
好東西真多!
而且這還是流落在表面上的,暗地里還不知道有多少好東西。
這些天霍州在不斷解決靈異事件,就是為了兌換這太歲肉給這些狗日的來一波大的!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王羊也在這邊,而且看他的狀態(tài),已經是離死不遠了。
雖然現在的霍州是沒有厲鬼復蘇的隱患,但他也解決不了別人厲鬼復蘇的問題。
如果王羊選擇平靜的渡過剩下的時光,霍州也不會說什么,頂多在他即將厲鬼復蘇的時候來了結他。
但他選擇來到了戰(zhàn)場,這讓霍州給出了男人的最高評價。
“是個爺們。”
那邊之后,王羊胸口的青銅酒壺已經即將顯現出實體,他的死期將至。
但他的身后已經站了一個狂飲者,以及兩個酒翁和數量龐大的侍酒者。
王羊瞬息而至,降臨到營地中,不再壓制身體中厲鬼復蘇的躁動。
“今日,在這酩酊之鏡,酒宴賓客?!?

西風昨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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