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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成把食物節(jié)省給企帝和企妞。饑餓的時候,最快最省事的辦法就是去崖下河邊喝水,喝的肚子脹飽,小河保障供應。
水還很好玩,用手撩、用腳踏、用棍打,手舞足蹈,性情酣暢。順便洗澡,洗去了身上的酸味,露出了眉清目秀的小鼻子、大眼、大耳朵和潔白的牙齒。還不時地大喊‘淘淘,淘淘!’喊聲情感真切,似乎淘淘一定能夠聽到,也一定會來與他分享快樂、患難真情。
遠處閃過一個影子,追趕幾步,不是淘淘,是一只小梅花鹿,與畫冊上的梅花鹿一樣。它在低頭,用前肢刨除綠草根部的浮土,挖出一個紫紅色東西,大口吃起來。
學成不認識那就是地瓜,用幾顆嫩草挑逗小鹿。小鹿很給他面子,吃掉嫩草,但不與陌生人交朋友,蹦跳著跑遠了。
遠處又有兩只‘小鹿’,身上沒有梅花圖案,褐色皮毛,尾巴有些長。他向前走幾步,又用幾顆嫩草挑逗它們:“過來,我給你們吃嫩草?!?p> 其實,那是兩只藍眼睛的小狼。小狼聽到喊聲,扭頭瞟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動,對學成不感興趣、也沒有惡意。
學成繼續(xù)勸小狼吃草。小狼不解:你送上門來找死,我們嗜好吃肉!
兩只小狼去除偽善,仰起頭來,朝天長吼,殺氣刺耳,給同伴發(fā)出圍獵信號后,低下頭,藍眼怒視、獠牙畢露,步步逼近學成。
這不是小鹿,很可能是兩只小狼。他不由得顏面蠟黃、身出冷汗,扔掉嫩草,抖肩縮脖,步步后退。
后退的腳步被一顆大樹擋住,似乎天不容他犯如此低級錯誤、咎由自取。小狼兩路夾擊,志在必得。
他眼睛盯著小狼,左顧右望,用手摸索著錯過大樹,身后卻是斷崖河灘,退步踩空,滑落懸崖,墜入河灘草叢。
小狼看了看斷崖,沒敢繼續(xù)追逐,沒有必要冒險去捉拿摔死的獵物。
學成落入河灘草叢,忍著無處不在的傷痛,站起來。環(huán)顧四周,幸好河水不深,為躲避狼再追來,朝著對岸走去。
路旁有野果,充饑所需,吃了幾口,采摘幾顆,放在書包里待用。
這一切似乎很平靜、很正常。但是,野果有食用果,有毒性果。時間不長,他吐瀉不止,腹痛難忍,四肢酸軟,無力地躺在小路旁。
他躺在地上,腹痛、乏力,似乎與躺在適應囊內的溫順一樣無望。他躺在地上許久、大腦清醒,總是不能閉目而去。他有些心急,想起要求魔球快救我!
魔球魔音:吉人自有天相。
“我囧迫到這個份上,你給我玩巫術算卦,想玩死我呀?!?p> 這時,河邊走來兩個帶著狼面具的小姑娘。一人提著籃子,一人肩扛鐵鏟。
路旁有人:頭戴尖尖帽,身著不凡,停下腳步:“你迷路了,找不到家?”
學成抬起頭一看,急忙站起身來,舉起木棍:“兩條會說人話的狼,你有鐵鏟,我有孫悟空的金箍棒!”
兩個小姑娘感到好笑,立刻摘掉面具。
“我們不是會說話的狼。我叫珍珍,她是我的同學奧林,也是這里的主人?!?p> 學成松了一口氣,四肢酸軟像是面條,又躺在地上。
“你是這里的主人,還要帶上狼面具?”
奧林發(fā)現(xiàn)他:面色蠟黃,一旁稀便滿地,書包里裝滿了毒果:“帶上狼面具,狼就不會輕易襲擊我們。你吃了野果中度了,現(xiàn)在腹痛、拉肚子,對嗎?”
她能猜透剛才吃了野果,她是魔球算卦來救我的那個人?
她去附近挑選了一些草藥回來:“野果中毒后,嚼食這些草藥能夠好轉,如果還不好,就要去醫(yī)院看醫(yī)生了?!?p> 學成聽她說話理,只好嚼食草藥。奧林和珍珍蹲在一旁等待,期盼著藥效。
不久,草藥發(fā)揮了作用,他臉色好轉,不再腹痛腹瀉。他的絕望頓時變成了希望、興奮,習慣地抖動一下兩只扇耳。
珍珍享受著救人成功有快樂,也發(fā)現(xiàn)學成扇耳鈴眼,便問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是哪個學校的學生?
“我叫學成,不愛上學,愛青山綠水、愛聽小鳥齊鳴,它們都是我的老師?!?p> “我想再欣賞一次你轉動耳朵的藝術,可以嗎?”
誠懇的訴求,讓學成孤獨冷莫的心扉,沁入潺潺暖流。他讓雙耳正轉三圈,贏得了小姑娘的放聲大笑。
笑聲剛一結束,他又讓耳朵反轉了三圈,惹得珍珍雙手捧著肚子笑彎了腰。
驅除了陌生,溝通默契,他還想表演點什么,看到籃子:“籃子里是什么?”
“這是山坡上長的地瓜。你可以跟我們到籬笆小院去吃熟地瓜?!?p> “你籃子里的這袋冰藻也是山上長出來的嗎?”
她們都沒有聽說過“冰藻”:“塑料袋是我從苞米地撿到的,你拿走好了?!?p> “這可能是飛碟在匆忙中丟下的?!?p> 珍珍嘴上的功夫就是得理不饒人:“你想拿去,給你就是了,不需要編造飛碟來嚇唬人哩。你還是先去小河里洗洗褲子吧?!?p> 學成發(fā)現(xiàn)褲角上有臭糞,讓小姑娘嘲笑,失去了自尊:“你可以救我,不可以嘲笑我。你們快走吧,不然,我手里的金箍棒就要說話了?!?p> 對方要打人,奧林愉快的心神被速凍成冰塊,猛然彎腰曲背,把籃子里的冰藻、地瓜、苞米穗扔下,留給“惡人”,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去走自己的路。
奧林走了幾步,又回身丟下兩個狼面具:“前、后戴面具,一般不會有危險。”
學成忘記了剛才的情緒,從地上撿起兩個狼臉面具,戴在頭上,感覺安全、好玩,又撿起地瓜、苞米穗和那袋冰藻,邊吃邊走路。
他的這些行為,完全在指令長的跟蹤監(jiān)視之下。
指令長認為:秋后變冷,學成的食物消耗殆盡,野外生活無規(guī)律、無保障,會影響身心健康,有必要采取措施,讓他結束野外生活,開啟學業(yè),融入社會。
大衛(wèi)趁學成外出,執(zhí)行查看適應囊內的任務,他要通過獨自執(zhí)行任務的機會,掌控企鵝和學成,為獲取個人情報提供方便。
他端來一盆魚蝦、拿著部分錢,走進適應囊:“企帝和企妞,你們好!我叫大衛(wèi),咱們交個朋友,這些魚蝦是送給你們的,錢是我送給學成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追加?!?p> 企帝和企妞好久沒有見到過新鮮的美味,忘記一切,大吃二喝起來。
他面對溫順肅立3分鐘后,開始給溫順寫真:長相鼻直口方,眉棱眼深,身著連衣裙,材質奇特、做工精細。豈不知,這是一種高科技衣料,由納米碳纖維與苞米地瓜食用纖維混紡,制成中空纖維和吸附纖維,再摻入溶劑和氣體,具有保溫、耐溫、防紫外線、抗輻射、抗靜電性能,保護高仿人器件不受外來干擾。
溫順長時間沒有呼吸,仍面色紅潤潔凈、沒有異味,皮膚細膩柔軟、富有彈性,肢體形態(tài)自然彎曲,……。這讓大衛(wèi)產生了異樣預感,超聲探測,肌肉組織回聲較高,雙上肢衣袖處有類似于電源插口的人造器件,她是高仿人?
他檢查完畢,走出適應囊。給《銀河俱樂部》匯報了情況,專家處置方案:暫且讓溫順在適應囊,必要時可運送至《銀河俱樂部》高仿人研發(fā)中心。
然后,他與黑三角組織取得了聯(lián)系:“企帝和企妞是兩個帶有頭冠的企鵝,會飛、會說話,翅膀上的飛羽較長,個頭130公分,喜歡吃魚蝦,地球上沒有這種企鵝?!?p> “近距離觀察和超聲波探測發(fā)現(xiàn),那位沒有呼吸的外星女性是一位高仿人。”
對方電話傳來責怪的唾罵聲:“你是一個大笨蛋!判斷高仿人還要用近距離接觸、還要靠超聲波,你是不是看著外星女性漂亮、動機不純,行為不檢點呀?”
“如果你來到現(xiàn)場,見到這位逼真的外星高仿女性,也會如此愚蠢。用袖珍超聲和X線探查,也沒有查到導線、齒輪、金屬材料之類的結構?!?p> 對方保持沉默,他追加道:“如果她有體溫、呼吸,走在大街上,加上情感智商超人,會有很多愛情追隨者,你看她一眼的機會都排不上號?!?p> 對方也想見一見這位高仿人:“如此逼真的‘高仿人’,其科學價值不言而喻。你會得到豐厚的獎勵?!?p> “我們要讓社會知道,銀河俱樂部私藏高仿智能女性的齷齪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