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皇子好轉(zhuǎn),返回臨淵
“咦,他醒了大大!”
湊上前,謝滿滿這才看清這位傳說中的男主角長什么模樣。
“唔,木辛,還別說,這位三殿下還真是生的好模樣,只可惜攤上那么個爹!”
在心內(nèi)搖搖頭,謝滿滿正在感嘆。
突然,命運的后脖頸被捏住,謝滿滿嚇得一激靈。
扭頭,一對上墨梓淵那滿含深意的眼眸,謝滿滿趕緊乖乖的。
見小劍靈終于老實了,墨梓淵這才將視線放到三皇子顧云霄身上。
“既然你已無礙,那么上次平山驛的事情,本座就算是還完了,告辭!”
說完,墨梓淵微一頷首,就要離開。
三皇子顧云霄剛醒,人本就有些迷糊,沒來的及喊住墨梓淵,就只覺得胸腔一陣疼痛,開始劇烈咳嗽。
順著聲音偷摸往身后瞧了兩眼,謝滿滿也是感嘆不已。
“唉,都是可憐人吶!”
盡管不是國師的基友,但看起來人好像也還行,算了,只要不傷害她家大人,管他呢。
夜色籠罩下,墨梓淵就像是從未來過一般。
許是顧云霄咳嗽的聲音過大,剛剛被墨梓淵砍暈的小太監(jiān)被驚醒。
趕緊撲過來給顧云霄順氣。
“殿下,您總算是醒了,對了,水,水…”
小太監(jiān)一邊偷偷摸著眼淚,一邊拿起一旁放置的茶水,遞到顧云霄嘴邊。
順著茶杯喝了口水,總算把涌到喉嚨的漲疼與癢意給壓了回去。
見顧云霄醒了,小太監(jiān)又驚又喜,起身就要往外跑,去喊人:“殿下,您先躺下,我去給你喊太醫(yī)?!?p> “咳咳,福順,別去!”
虛弱的手臂上,青筋浮現(xiàn),顧云霄拉住人,制止了他。
“別去,別去,誰也…別說!”
盡管不知道三殿下是何意,但福順向來恭謹,連連點頭。
待身子緩和,顧云霄這才舒出了胸中壓抑的那口悶氣。
“咳咳,咳咳,福順,國師是何時來的?”
忙手忙腳的福順伺候顧云霄躺下,替他掖好被子,被問的一懵。
“國師?殿下,奴才沒有看見國師!”
福順肯定的搖搖頭,似是想起來什么,趕緊稟告顧云霄。
“雖然沒有看見國師,但奴才暈倒之前,好像看到了一柄會飛的劍,但奴才剛剛不知道怎么就暈倒了,也沒看真切,許是奴才眼花了?!?p> 福順守在一旁,等顧云霄吩咐。
顧云霄躺在床上,回想著國師剛剛的一舉一動,又聽到福順的話,眼窩深陷,格外虛弱。
既然國師不想趟這趟渾水,他又能怎么樣呢?
自嘲一笑。
顧云霄又問:“咬傷我的,是什么?”
他清晰的記得那東西的觸感,盡管渾身動彈不得,但他依然感覺到了。
觸手冰涼,猶如寒冰。
聽到此問,福順趕緊抬頭,低聲在顧云霄耳邊道:“奴婢趕來時,那畜牲已經(jīng)被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帶走了。不過聽底下人說,像是條五色蛇!”
“五色蛇?”
顧云霄諷刺一笑。
見殿下心情不佳,面容虛弱,福順自責不已,連抽了自己幾個嘴巴,下手極重。
“唉,都怪奴才不盡心,沒能護好您,都是奴才的錯!”
說著,福順連連抽了自己好幾個嘴巴,臉都打紅了。
“咳咳,不怪你,先下去吧!我睡會?!?p> 精神不濟,顧云霄攔下福順,讓他下去休息了。
福順紅著眼睛站起身,安慰他:“殿下,您別難過,陛下心里還是有您的,今晚陛下還專門去了國師那里,求他為您診治。只可惜,國師沒來,不過幸好老天保佑,您熬了過來?!?p> “殿下,殿下?”
福順小聲喚了幾下,見顧云霄沒有應聲,于是輕聲退出內(nèi)帳。
來到外間,隨地打了個地鋪。
心道:就算明天殿下責罰,今天他也要留在這里守著殿下。
想到這兒,福順心里難受,摸摸眼淚,靠著帳子邊緣坐下,守夜。
而此時床帳之內(nèi),顧云霄已經(jīng)閉合的眼角,驀地睜開。
艱難的抬起被咬傷的右手,久久失神。
最后,臉上浮現(xiàn)一抹蒼白的笑容,眼角含淚。
“我呀,真是…最大的一個笑話,呵!”
語調(diào)輕微,在寂靜的夜里幾乎聽不到。
…
與此同時,跟隨墨梓淵回到寢帳的謝滿滿,依舊心內(nèi)忐忑。
想偷偷查看國師的神色,可是下一秒,她就放棄了這個愚蠢的想法。
國師臉上那張面具,還真是有些礙眼!
盡管也不是沒肖想過那張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樣的容顏,但是,謝滿滿還想活著。
因此,茍住比什么都重要!
亂七八糟的想法暫且不提,解決眼前的危機比較重要。
因為國師大人自打回來,就一直冷著唇角,不肯跟謝滿滿多說一個字。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墨梓淵到底還是放了小劍靈一馬。
“唉!你能不能乖一點?”
似是責備,似是關心,謝滿滿立時就暈乎了。
“唔,大大我錯了!我現(xiàn)在就去面壁!”
面壁辦出經(jīng)驗的謝滿滿,立刻乖覺的貼著墻根站好。
看著這個古靈精怪的小東西,墨梓淵心內(nèi)微微搖頭。
孩子太鬧騰了,不能打又不能罵,著實讓他有些憂心。
盡管此事算是還了三皇子之前的恩情,但也把這小東西一起暴露了出去。
不想過多追究謝滿滿的肆意妄為,墨梓淵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本沒想罰她,但既然孩子自己上道,他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站好!別動!”
說完,墨梓淵寬衣歇息。
僵直著身子罰站,謝滿滿堅持站到了天亮。
最后,實在是忍不住困意,搖搖晃晃飛到墨梓淵枕邊,往被腳一縮,呼呼大睡。
自打謝滿滿一動,墨梓淵就已經(jīng)醒了。
等謝滿滿睡著,墨梓淵起身,烏黑的發(fā)絲劃過,端的是一副倜儻風流。
而這倜儻風流的人物此時,正默默的盯著自己的劍靈發(fā)呆。
“你這小東西,真是才生靈智么?”
抬手戳了戳。
謝滿滿睡著了,自是不會理他,但是謝滿滿腦海中的系統(tǒng)幾乎被墨大大這一句話給嚇哭了。
于是木辛趕緊自我屏蔽,把信號輸出攔截至最低。
保命要緊!
經(jīng)此一事,墨梓淵頗感無趣,天一亮,就帶著隊伍,浩浩蕩蕩的回了臨淵。
北大營外,十里坡。
墨梓淵一行人正在歇腳,突然,官道上響起一陣馬蹄聲。
“國師留步,國師留步!”
聲音尖細,這一嗓子,似乎吃奶的力氣都要用上了。
被一隊兵士護送在隊伍中間的中年男人,身著墨綠色宮服,被身邊的黑衣兵士扶下馬。
來不及喘口氣,便一路小跑,來到墨梓淵車駕前。
笑瞇瞇的躬身行禮,那滿臉的皺紋都堆在了一起:“大人且先等一等,一早就聽聞國師啟程,陛下昨日憂心三皇子病情,睡得晚了些,沒來得及送您。陛下心存惶恐,特命奴才前來,恭送神駕!”
之后,頓了一頓,那內(nèi)侍官突然俯身叩拜。
“另外,多謝國師援手,三皇子已然大安,陛下感念國師大德,特命奴才將薄禮奉上,以謝天恩!”
說完,三跪九叩。
之后招手,讓身后的兵士將抬出,靜待國師吩咐。
靜靜聽著動靜,謝滿滿意外。
在腦海中呼叫木辛:“木辛,木辛,咱倆把老皇帝的寶貝偷走了,他咋沒發(fā)現(xiàn),怎么還巴巴的給國師送禮來了?”
聽到謝滿滿的聲音,再次恢復高冷的木辛,直接往謝滿滿腦海中傳輸了一段畫面:
在昨晚密室中,正當有人要進入的時候,木辛及時出手,不禁把慌亂中的謝滿滿與望月草帶了出來,還在同一時間,趕緊用特權,緊急做了一個塑料模型,放進了那個盒子里。
完成了一系列騷操作后,正是車駕外的這個內(nèi)侍官,進入了謝滿滿的腦海中。
只見他目標明確,直接打開了存放望月草的盒子。
盒子被開啟,見望月草安然無恙躺在其中,內(nèi)侍官長舒了口氣。
視頻內(nèi)容到此,戛然而止,明白了木辛的操作原理,謝滿滿突然覺得,昨天那一千積分,還是花的挺值的。
對木辛點了大大的一個贊,謝滿滿從識海中抽回意識。
只見國師悠然一笑,抬手一揮。
貼身近衛(wèi)隨云立即心領神會,趕緊上前,把內(nèi)侍官扶起來。
之后,讓身后的弟子將禮物全部收下。
“多謝陛下掛念,也勞煩葉公公跑這一趟了?!?p> 明明年歲不算大,但是這一笑就皺成張菊花的臉,真是讓人不忍直視。
“瞧您這話說的,能為陛下和國師效勞,那是奴才的榮幸,是前世積德的榮耀,怎能算是勞煩,隨云大人折煞奴才了!”
之后,就是玲瓏八面的隨云與葉內(nèi)侍商業(yè)互吹的時間。
看著車駕外一臺臺的禮物,謝滿滿有些搞不懂了。
老皇帝沒病吧,就算是治好了三皇子,他怎么這么興奮?
難不成還真是心疼這個兒子?
搞不懂的謝滿滿還在思考,墨梓淵卻直接敲了敲劍柄。
意味深長的看了謝滿滿一眼,笑道:“你這小東西,恁的如此心勞?你才幾歲,不用你耗費心神,他不敢!”
被國師這一副山雨自來,我亦不動如山的姿態(tài)給迷到了心神的謝滿滿,趕緊點頭。
“嗯嗯嗯!大大你說啥都是對的!”
貓了了先生
哎呀呀,不好意思,今天有事情去看了一下住院的老人,發(fā)布晚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