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找尋信物,你既然有了七寶宗的信物,就快些離開吧,否則再被其他人擒住,可不一定有這么好的運氣了。”陳遠緩緩說道。
“嗯,我知道;既如此,那我便告辭了,還望陳兄能得償所愿。”韓月靈微微施了一禮說道,旋即便離開了。
陳遠照著手帕上的路線圖凝神看去,確實距他目前所在的地方不遠的,看樣子,只需要小半日的功夫就可以到達。
陳遠當下也不再原地停留,便向著目的地行去,也許已經(jīng)是第三日的緣故,不少弟子已經(jīng)離開了。所以,陳遠這一路倒是很順利,沒有遇見幾人,很快的便來到了韓月靈所說的山林處。
陳遠縱目望去,只見到身前的山林極為茂密,郁郁蔥蔥間,顯得十分死寂。一般這種情況下,要么是有猛獸盤踞,要么就是瘴氣太濃;陳遠看到在山林的一側(cè)還有幾條入林的小道,便知這山林中應(yīng)是有猛獸了。
但是,現(xiàn)在他為了得到信物,也顧不得其他,當即從懷中拿出兩枚暴雷竹握在手中,便輕輕向著山林小道處進發(fā)。
這山林的樹木并不粗大,但是卻極為緊密,時常還有一些樹叢縱橫交錯的分布著,擋住了他的去路。陳遠自小也在山中長大,此刻,山林雖然難走,但還是難不倒他,就這樣,陳遠在山林中尋找了約莫一個時辰。
天色也漸漸暗了幾分,陳遠愈加焦急起來,如若再找不到信物,可能就真的沒希望了。就在他心中焦慮萬分時,忽地瞧見身前不遠處長滿了一叢叢荊棘,而在這些荊棘上卻長著一顆顆黃色的漿果,顯得特別誘人。
陳遠看著看些漿果,口中發(fā)干,愈發(fā)覺得渴了起來。而后,他便上前采摘下一枚,用袖袍擦了擦后,便欲往嘴里送去...
可是,就在陳遠剛張大嘴巴時,忽然眉頭一皺,心中突跳,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猛然傳至心頭。
一股血腥之氣突然從腳底傳來,陳遠低下頭看去,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了。只見到一條有手臂粗細的黑蟒此刻正被他踩在腳底,而那黑蟒的頭此刻正懸在空中,欲向陳遠發(fā)動攻擊。
這黑蟒有一人之長,全身都布滿了黝黑的鱗甲,雙眼呈血紅之色,一條蛇芯吞吐間,讓人聞之欲嘔的氣息彌漫在整個空中。不過,這片刻間,陳遠也發(fā)現(xiàn)這黑蟒腹下有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似乎是受了重傷。
“吼..”
黑蟒猛然扭動了幾下身軀,便將陳遠的腳彈了開來。隨后,其身軀一拱,張開了血盆大口便向著陳遠吞來。
陳遠哪里見過這等陣仗,心中大駭,整個人便往后退去。但是,黑蟒卻似乎不打算放過陳遠,碩大的身軀橫在空中,微微一扭,便頂著頭顱向陳遠吞下,轉(zhuǎn)瞬間,便到了近前。
陳遠心中大駭?shù)耐瑫r,手里的兩枚暴雷竹驀然往前一扔而去,正巧落向了黑蟒的血盆大口。
黑蟒見到兩團東西飛來,身形微微一頓,但隨即絲毫沒有猶豫的便將暴雷竹吞入了口中。
這一下,讓陳遠有些目瞪口呆了。
待吞下兩枚暴雷竹后,黑蟒依舊絲毫停止之意也無,血盆大口已經(jīng)包圍住了陳遠的半邊身軀。就當陳遠避無可避,以為自己要葬身蛇腹時,不曾想,黑蟒的動作就此停了下來。
然后,便見其兩只血紅的眼珠驀然一轉(zhuǎn),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巨大的身軀便往后退去。然后匐在了地面之上,扭動著身軀,開始往出吐腹中的東西。
但這一切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當是時,“轟...”的一聲巨響陡然在前方爆裂開來。
一股巨大的氣浪向著外圍蕩射而開,陳遠驀然向后退去幾步,才沒被波及到。
而那黑蟒的身軀就此被炸成了數(shù)截,飛射到各處了。
陳遠再看去時,黑蟒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過,這時的他根本卻無心管這些,而是飛奔到前方,仔細的尋找起來。很快,陳遠果然在一灘血水中,看到幾枚令牌,他心中猛跳,那韓月靈果然沒有欺騙他。
那些牌子足有七八枚,都是各宗的信物,但此刻,都被血水還有一些白色粘稠之物附著其上;陳遠也看不清楚那到底是哪一宗門的東西。
不過,很快,便見陳遠單手結(jié)出一個古怪法印,隨即,便仔細的感應(yīng)起來。
這法印自是他修煉引星術(shù)后方才會的,可以調(diào)集體內(nèi)的星辰之力,幾個呼吸間的功夫,陳遠臉上浮現(xiàn)出喜色,隨即便認準了一枚令牌,向之抓了去。
入手頗為沉重,陳遠倒也絲毫不在意,用力將上面的血跡和污穢的東西擦去后,很快,便將令牌的全貌顯現(xiàn)出來。陳遠凝望而去,只見這令牌通體灰白色,一面繪制著星空圖紋,上書“星?!眱蓚€金色小字,一面繪制著一副頗為壯觀的山海紋飾,令牌也不知是用何金屬制成的,看起來倒也不是普通之物。
陳遠自然對這令牌如何煉制的絲毫不感興趣,他最為在意的是,在這令牌上感受到了星辰之力,這說明此宗是傳承了星武的,對他而言,這信物再合適不過了。
陳遠謹慎的將令牌收入懷中,然后,也不再管其他,抬頭看了看出去的路,身形一閃,便向著伏牛山外快速行去。
此刻,伏牛山外,依舊聚集了好些人。
凝望而去,赫然見到足有近兩百人。為首的自然還是那寒心與羅淺,此外,便是前來參加云城大比的眾多世家弟子了。
“寒兄,時間差不多了,我看其他人應(yīng)該是沒找到信物,我們不必等了!”
寒心看著羅淺,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嗯,時間確實到了,他們無法找到信物只能算機緣不夠吧,好在三年之后還有機會,倒也不至于讓那些世家為此怪罪了我們?!绷_淺緩緩點頭說道。
“羅兄未免太杞人憂天了,現(xiàn)在拿到信物的弟子足有參加比試人員的三分之二,而且不乏那些資質(zhì)驚人的弟子,想來那些頂尖的世家與七大宗會很滿意的,又如何會怪罪到我們云城身上來?!焙南蛑_淺寬慰了幾句。
“寒老弟所言不錯,那我們這便宣布吧!”羅淺大笑著回道,而后,便欲宣布此次比賽結(jié)果。
然而,就在這時,自伏牛山入口的山道處,忽然有跑步聲傳來,一位身穿藍衣的男子急匆匆的快步跑到了眾人的面前,在場所有人向之看去,這人正是陳遠。
“兩位前輩,晚輩未有延期吧!”陳遠上前施了一禮,然后,就此問道。
“我們還未宣布比賽結(jié)束,自然算不得延期,你可曾找到信物?”寒心看了看陳遠,就此詫異的回道。
“這個自然,前輩請看!”陳遠坦然回道,然后便將那獲得的令牌交給了寒心。
”咦,這是星海觀的信物,想不到你居然獲得此宗的信物!”寒心看著那令牌,面上露出幾分古怪之色,隨即,將信物又交給了羅淺。
羅淺拿著令牌,反復(fù)看了幾眼后道:“的確是星海觀的信物,我倒是小瞧你了,竟然真的能找到傳承星武的宗門,好了,你可以入列了?!?p> “多謝兩位前輩!”陳遠道謝了一聲,而后,便向著人群中走去。
他自那人群中掃了幾眼,不少熟悉的人都在其中。葉洵、韓月靈、赫連宇、葛青萍,都被眾人圍在其中,不時的交談著。
便在陳遠看著眾人時,一道目光也向著陳遠看來,正是赫連宇,兩人目光交碰時,赫連宇嘴角露出了一絲似有若無的冷笑,陳遠神色一凝,隨即便將目光收了回來。
“好了,云城大比今日到此就結(jié)束了,待返回云城之后,我們自會將你們送到各宗去,七大宗的弟子人數(shù)眾多,自會有宗門之人前來接應(yīng),等路上我自會與你們細說?!焙目粗娙耍事曊f道。
當即,還在竊竊私語的眾人,便不再交頭接耳,開始仔細傾聽起來。
而羅淺則再次放出那綠色飛舟,待眾人上了靈舟,其法訣一催,便載著眾人飛向了云城。
一路上,寒心也為眾人介紹了許多,據(jù)他所言,在前往云城后,七大宗會很快派人將獲得自己宗門信物的弟子全數(shù)帶走,參加入宗事宜。而不是七大宗的弟子,則只有少數(shù)的幾個宗門會宗內(nèi)之人前來接應(yīng)。
剩余的少數(shù)的,不起眼宗門之人,則會在三天內(nèi)由云城使者分別護送至宗門,而陳遠無疑就屬于這一種。
靈舟之上,最為耀眼的就是那些獲得七大宗信物的各世家子弟,總有不少人圍在他們身邊打轉(zhuǎn),便連韓月靈也有數(shù)名弟子,圍在他身邊不時的交談著什么,陳遠看到這一幕,心中啞然失笑了。
而韓月靈則趁著旁人不注意,悄悄的向陳遠投來詢問的目光,陳遠自然明白其用意,他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韓月靈才放下心來,繼續(xù)與其他人攀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