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你說他是不是被別人綁走了?”
深夜,秦茉進了空間,小聲地對著阿毛問到。
阿毛忙活了一天累極了,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能睡一會兒,誰知道秦茉卻突然進來了。
抽風一樣拉著它聊天,什么事也不聊,就聊阿牧。
阿毛無奈的很,揮了揮爪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陪她聊著。
“你心里都知道答案了,還問我干什么?!?p> “……”
秦茉沒吭聲,眼眸卻已經(jīng)下斂,隱藏著眼底的萬千思緒。
說不難過是假的。
她就知道今天早上他這么不對勁,肯定會出什么事……
事情來的也快,他走了。
悄無聲息,沒有給她留一句話,沒有和她留一點任何想念的。
唯一的,也就只有那第一次見到他時候被刺的破爛衣裳。
想到這里,秦茉突然出了空間,走進地窖,將那衣服拿到手里,猛地丟到了門外。
然后緊緊關上門,躺在了炕上,閉上了眼睛。
阿毛嘆了口氣,枕著頭搖了搖頭,“你會撿回來的?!?p> 它能夠尊崇她心底的想法,不出半小時,她就會拿回來珍藏好。
思緒如麻,秦茉現(xiàn)在只覺得,閉上眼都是阿牧的身影,甚至有點多于她之前所想的。
睡不著,她坐了起來,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門前,
此刻門外已經(jīng)安靜下來了,秦虎和安氏早就進屋子睡覺了,但二娃好像也被他們帶進去了。
現(xiàn)在整個夜晚,也就只剩下她一人還清醒著。
她打開門,看到了被整整齊齊疊好,放在門口的破舊衣服。
秦茉心念一動,立刻走了出去,著急看了看四周。
“別看了,這是你娘放的?!?p> 秦茉動作停了下來,思緒依舊如麻,嘆了口氣,既然事已至此,還是要敢于嘗試才對。
人各有志,她和阿牧,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想到這里,秦茉似乎也想通了一般,帶著衣服走回去,放在了柜子里。
心想著明天,倒是可以去找秦萍叔,讓他送她去鎮(zhèn)上。
上次種的一些蔬菜水果,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都成熟了,倒是可以去賣賣,是否能夠得到什么機會。
想通了,很快秦茉就睡了過去,但卻做了個夢,夢回當初在黑風山上,救下阿牧時候的情景。
*
“秦萍叔,聽說你駕馬車,很不錯。”
坐到馬車上面,秦茉直接帶著二娃一起上來,沒有讓秦虎和安氏一起。
上車之后,夸了一下秦萍,也算是能夠安心一點。
秦萍聽完立刻哈哈大笑,“你個小丫頭,從哪里聽的這話?!?p> 秦茉聽的心里也是了然,看來他現(xiàn)在倒是挺開心的。
“那今天我就看看秦萍叔,你是怎么駕的。”
半分打趣,這件事也算是過去了。
二娃上了馬車之后,立刻就正襟危坐,手都不自然的垂落在兩邊,兩只眼睛瞪得很大,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秦茉看了他一眼,神色古怪,“二娃,你這是怎么了?”
二娃立刻撐頭,眼神堅定,“大姐,俺從來沒見過馬車,也從來沒有坐過馬車,太激動了,有點不真實?!?p> “……”
秦茉抿了抿唇,看著他的動作,嘆了口氣,“放心吧二娃,以后你會經(jīng)常坐到的?!?p> 二娃立刻猛地點了點頭,眼里都是欣喜。
對于大姐的話,他是無條件相信的,根本不會懷疑一點點。
秦萍聽的也不禁笑了,聽到秦茉的話,只覺得她是在安慰人,以后會不會這樣,就不一定了。
馬車還是比牛車快多了,原本要一個時辰去鎮(zhèn)上,但馬車去鎮(zhèn)上,只用了半個時辰。
下了馬車,二娃立刻驚訝的捂住了嘴,好奇又驚喜地看著四周,各種新鮮的事物,他根本從來沒有見過。
人流洶涌,二娃緊緊跟著秦茉的腳步,沒有離開一點點,甚至都直接抓住了她的衣袖。
“謝謝秦萍叔,那到時間了一起回?!?p> 說完,就帶著二娃去了候長柏的布莊中。
然而她剛進去,那個掌柜的見到她,立刻就變了臉色,腳步匆匆地走上來,將她請了進來。
依舊是熟悉的暗色房子,掌柜的沒有讓二娃進去,只是讓他在門口等著。
剛進去,就看到了候長柏。
他今天穿的厚白色輕裘,聽到聲音之后,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來,臉上帶著淺淺地笑容。
“秦姑娘,別來無恙。”
“廢話不用多說,只想問一句,那手絹賣的怎么樣,我又帶了點,還有,鎮(zhèn)上哪個學堂最好,讓我的弟弟進去讀書,多少錢我來出,還有,有沒有靠譜的酒樓?”
“……”
一連串的要求下來,候長柏愣了一下,立刻就捋清楚了思緒。
停了一下之后,他重重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便先按照秦姑娘說的來吧,”
“謝謝。”
秦茉沒有多想,立刻道了謝。
就看的候長柏輕咳一聲,外面的掌柜的走進來,他這才立刻將剛剛秦茉所說的再次說了一遍。
并在話語結(jié)尾補了一句,“盡量聽她的來。”
掌柜的聽的連連點頭,哈腰不斷,“是,不過公子,那酒樓莫非是——”
“對,就是那家?!?p> 掌柜的遲疑了一下,又立刻點頭應聲起來。
“秦姑娘放心,令弟的事情交給我?!?p> “勞煩?!?p> 秦茉頷首說著,目光一一掃了四周。
候長柏似乎并不是想讓她離開,似乎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
等掌柜的出去,候長柏慢慢坐了下來,從身上拿出一張手絹,揚了揚,“這手絹,你可知,給我引來了多大的麻煩?”
“什么意思?”
秦茉心里一個咯噔,猛然看了過來。
麻煩?
這手絹干干凈凈,怎么可能——
“上次你走后,有幾個人來找這是手絹的繡花,我可是被人罵了好多次的?!?p> “那你可知那些人的身份?”
“不知道,只知道是有一個老太太,還有幾個年輕男子,看起來身份不簡單?!?p> 秦茉聽的泄下氣來,嘆了口氣,“可是我也不認識,手絹的事情,我有點說不清楚了?!?p> “既然如此,那你今天所說帶的蔬菜水果,都賣給我吧。”
候長柏突然想到什么,笑著對她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