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安氏依舊是用肉做了菜,再煮了一些米,吃完之后,便和秦虎去做工了。
秦茉沒有制止,只是因為現(xiàn)在的錢還是不夠,她手中余糧不多,蓋房子恐怕是要很多錢。
況且安氏和秦虎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肯定不會聽勸,去做工,怕是必不可少的。
且今天阿牧,要來試試一些東西,看看他到底是擅長什么武器。
秦茉此刻,心里已經(jīng)想出了一個大概的猜忌。
阿牧的身份,她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但是還不確定。
要是她沒有猜錯,這樣身份矜貴的男人,不應(yīng)該在這個小小的村子,埋葬了一身的好功夫。
身旁擺著各種粗糙的武器,都是向別人借的,甚至還有一些是木質(zhì)的小孩子玩具。
阿牧今日穿的單薄,筆直站在那里,和秦茉四目相對,而二娃則在旁邊坐著好奇又仔細的觀看。
“刀。”
秦茉說了一句,二娃愣了一下,立刻屁顛屁顛的站起來,走過來將地上的大刀遞了過去。
阿牧接過刀,拿著先是左右看了看,隨意耍了幾下,但動作生疏,并不是特別的熟練。
“下一個?!鼻剀月曇魶鰶龅卣f著。
二娃立刻走過去,換了下一個東西,是一把長劍。
這長劍剛上手,便發(fā)覺阿牧似乎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拿到手上就感覺是很久未見的老朋友,只是隨意的揮舞幾下,就不難看出,他對于這長劍的掌握程度。
阿牧看了秦茉一眼,在征得她的同意之后,立刻就來了一小段。
行云流水般的長劍使出,衣闕雖說并不是飄飄欲仙,但那動作,卻是柔中帶剛,幾乎長劍刺入,取人性命。
秦茉微微有了個底,對著二娃使了個眼色,立刻又換了一把武器。
第三個是一把大石錘,二娃幾乎是吃力地拖過去的。
喘了幾口氣,他這才小跑回到了秦茉的身邊,仔細盯著阿牧的動作。
阿牧手剛觸碰到大石錘,便是直接鄙夷地皺眉,松開了手,表示并不想碰它。
二娃明白他的意思,又看了秦茉一眼,立刻上去慢吞吞地拖回來了,換了下一個武器上去。
接下來的武器,是一把木質(zhì)的長槍,長槍形狀,被大概得描摹出來,只是木質(zhì)的,拿起來沒有這么的重量。
二娃終于不費力的拿著這個長槍,直接朝著阿牧遞了過去。
接到長槍的阿牧,仿佛是前路有了方向,甚至比那長劍更加的熱烈,公然之下,竟是使出了幾招。
比行云流水更加流暢的,就好像是從小到大都在練習(xí)這個武器一般。
而二娃,也被這個武器也吸引到了,再加上阿牧這一連串的動作,他眼眸都幾乎泛著光芒,情不自禁地說出了一句話。
“大姐,這個,好像很厲害!”
他不知道這個武器的名字,只能單單說出這個這兩個字出來。
“哦?”
秦茉聽的真切,立刻看了過來,孩子眼中的熱愛,的確是隱藏不住的。
她留了個心眼,立刻又讓二娃換下一個武器。
阿牧喘了口氣,額頭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薄汗,一件單衣在身,身上的線條幾乎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
秦茉默默移開了眼,心里說著淡定。
在她看來,只是肉體罷了!
這下只剩下最后一個武器,便是弓箭。
二娃拿著地上的弓和箭,遞到了阿牧手中。
弓箭拿到手中,阿牧根本沒有思考,直接就拉開了弓,對著不遠處的一處落葉,射了過去。
“咻——”
聲音迅速,箭羽穿破長空,透過落葉,牢牢釘在了樹樁上!
秦茉猛地站了起來,再次看向阿牧,卻發(fā)覺他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就好像很久之前,他就這么做過一般。
“可是想起什么了?”
“沒有。”
阿牧搖了搖頭,看著不遠處釘在樹樁上的箭羽,有些發(fā)愣。
“但看你這個樣子,似乎有些丟了魂?!?p> “見到了美人,自然是丟了魂。”
“……”
二娃盯著這文縐縐的兩個人,突然感覺自己是多余的。
秦茉心思微動,看了阿牧幾眼,這油嘴滑舌的腔調(diào),是從哪里學(xué)過來的,她可沒有教過他這個。
阿牧也回過神,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立刻捂住了嘴,訝異地盯著秦茉。
發(fā)覺她臉色暗了下來,心里暗道不妙。
秦茉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進了破屋內(nèi)。
阿牧心里立刻明白了,站在原地有些失落地看著秦茉。
他怎么感覺,這個女人沒有心呢?
二娃留在原地,指著地上的武器,一一對著阿牧說著,“阿牧哥哥,這些東西,你去還吧,這是村長家的,這是二偉叔家的……這個是撿的……”
“這么清楚,還是你去吧?!?p> 阿牧說著,直接大步也走進了破屋內(nèi)。
“可是我拿不動……”二娃盯著地上那個大石錘,陷入了沉思。
“你覺得我是什么身份?”
阿牧追上秦茉,聲音不咸不淡的問到。
秦茉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沒有回頭,“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不過不是我這種農(nóng)女,能夠高攀得起的?!?p> 阿牧聽的撓了撓腦袋,還是有點疑惑,因為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武功又高,又精通三種武器,不會真的是絕世高手吧?
想到這里,他不由摸了摸下巴,心想著要真的是高手,那繼續(xù)待著這里,好像也挺不錯的。
“你要是哪天恢復(fù)了記憶,想離開這里,我希望,你別告訴我。”
站在前面的秦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說了這么一句話。
阿牧聽的心念微動,盯著她幾乎單薄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什么話也沒說,卻只是大步走了過去,停在了她的身旁。
秦茉沒有想到他竟然走路沒聲,回過神想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阿牧已經(jīng)來到了眼前。
抬頭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秦茉眼底有幾分的抗拒。
阿牧沒有動手,他只是唇角帶著笑,眉目溫柔,看著秦茉,聲音也是難得的柔和正常。
“我若是哪天恢復(fù)了記憶,一定提前告訴你!不會突然離開讓你擔(dān)心的?!?p> 秦茉翻了個白眼。
“誰擔(dān)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