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武器,宿仇恩怨
把每根銀針都淬上毒,再小心的收起,手握武器唐寧第一次在厲王府安穩(wěn)睡覺。
與唐寧相比,李湛現(xiàn)在則是坐立不安,與歐陽珣下了十盤棋,輸了十盤。
“這么多年,竟然能見王爺為瑣事分心,實在難得。”對方無心下棋,歐陽珣便搖著扇子站來起來。
“讓歐陽兄見笑了。”雖然白老頭已經(jīng)派人告訴李湛,但想著那張臉上染上灰敗的顏色,李湛心中十分堵得慌。
“李兄不會是強(qiáng)搶民女吧,我看那姑娘的模樣,似乎……”歐陽珣本來長的十分賞心悅目,如此說笑間,白衣對花,說不出的無雙倜儻。
“就算是強(qiáng)搶又如何,她今生都會我李湛的人,不管愿意不愿意,她都要留在我身邊。”李湛說的十分霸氣,說話間,手中一枚黑色變成粉末。
“美人和花一樣,都需要溫柔對待?!睔W陽珣說著,拈下一朵開著正艷的桃花,動作十分優(yōu)雅。
“若是……”想著那一襲紅衣?lián)崆俚呐樱瑲W陽珣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意,輕輕吻了一下手中的花。
歐陽珣早就花名在外,他優(yōu)雅無雙,出色的外貌讓各色各色女子為之傾倒。歐陽珣方才提到唐寧時的表情讓李湛有些……膈應(yīng)。
“唐寧,她就是唐門門主唐桀的長女?!眱扇顺聊S久,李湛突然說話。
“原來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可惜了……怪不得,怪不得……”歐陽珣用折扇拍著自己的手,語氣中有一絲的惋惜。
“父債子還,這是她的報應(yīng)?!崩钫康哪抗饴湓诤笤旱囊豢么髽渖希壑杏幸唤z的陰厲。
“那么像,你能下去手?”
“已經(jīng)下過手了。她此生都必須是是我的人。我會把她綁在我的身邊,讓她在地獄和我一起痛苦!”李湛有些用詞讓人玩味,似乎唐寧已經(jīng)唐寧已經(jīng)是他的人。
和歐陽珣商量完事,李湛便去了內(nèi)室,再次去看那張掛了多年的畫。
這是他每每拿不定主意時,才會做的事。
但這次,李湛越看這幅畫,卻越拿不出注意。兩個人的相貌一時間重合,他似乎看到畫中的女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碰!”床邊的一個花瓶應(yīng)該承受不了李湛全身散發(fā)的戾氣,突然間碎成無數(shù)塊。
就在這時,唐寧所在房間,突然溜進(jìn)了一個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客座在王府的歐陽珣。
歐陽珣的再次出現(xiàn),讓唐寧在心底吸了一口氣。
歐陽珣這個人看似溫文如玉,卻是實力難測的很,在不知敵友的情況,唐寧對他百分百提防。
歐陽珣偷偷溜進(jìn)來后,便對著床上的人發(fā)呆,眼中的色彩不停的輪換,殊不知,床上“熟睡”的人,也在暗暗思索他。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就在唐寧以為歐陽只是單純來看她是否安睡時,突然從窗中又跳出一個人。
那人像極了一把想要出鞘的劍,一進(jìn)來便帶了一身的戾氣,舉著手中的劍,直接朝著床上的人刺去。歐陽珣也非好惹之輩,電石火鳴之間便飛身而起,手中的折扇猶如落花飛舞,雖是飄逸,卻是狠毒異常。
你來我往之間,兩個人竟然拆了十幾招。歐陽珣的武功在江湖上排上的名,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人竟然能與他打成平手,這讓他有些詫異。
就在歐陽珣被其中一個黑衣人纏住的時候,屋內(nèi)竟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條金色長鞭。只見那金色的長鞭閃了一下,床上已經(jīng)沒了唐寧的影子。
“唐姑娘!”歐陽珣看著被人劫走的唐寧,朝著與他對打的那黑衣人身上灑了一包粉末,但歐陽珣追出去后,哪里還有唐寧的身影。
厲王府內(nèi)侍衛(wèi)到處都是李湛的眼線,唐寧這邊的動靜自然把李湛引來。
“屬下失職,讓刺客有機(jī)可趁。唐姑娘被刺客劫走?!?p> “怎么不去追?”看著跪在低下的暗衛(wèi),李湛臉上彌漫著一股殺氣。
“刺客帶著唐姑娘闖入了紫竹林?!钡厣系陌敌l(wèi)說了紫竹林三個字,除了歐陽珣,在場的人都吸了一口氣。那是王府的禁地,從來,只要進(jìn)去的人,沒見有出來的。
“厲王府上還有這么一個地方?”歐陽珣算是厲王府的???,卻從來沒有聽說這么一個地方。
“不過是個舊園子。來人,招呼一下歐陽公子,本王去去就來。”李湛說完,朝著竹林的方向飛身掠去。
“唉,我也要跟著一起……”但還沒等歐陽珣說完,幾把刀就駕到了他的脖子上。
“歐陽公子,隨我去前廳吧?!闭f話的是厲王府的管家李嚴(yán)。
“唐姑娘是不是有危險?”坐在花廳中,歐陽珣拉著李嚴(yán)的袖子問道。
“全在王爺一念之間?!崩顕?yán)吐出了幾個字后,又開始老僧入定般不說話。
紫竹林內(nèi),煙霧迷繞,隱隱有沙沙的響聲,卻不是風(fēng)吹竹葉的聲音。風(fēng)中隱隱有血腥味道傳來。腳下是厚厚的竹葉,就算再小心的踏在上面,都會咯吱一聲。
刺客看了一下周圍地形,似乎覺得自己走錯了。他東瞧西瞧的一下,不知道自己要走那條路。就在此刻驚惶無措的時候,脖子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轉(zhuǎn)而就趔趄了一下,他肩膀上的人就順勢跳了下來。
“說,是誰派你來的?!碧茖幰幌伦映断麓炭偷拿娼?,用針抵到對方的脖頸低聲問道。
唐寧現(xiàn)在的身子雖然弱,出手卻是異常狠毒,只是這刺客一皺眉的功夫,她已經(jīng)反擊成功。
“!”對于唐寧的反擊,刺客顯得有些吃驚,眼中閃過一些別的東西。
“誰派你來的?”唐寧說話間,已在刺客脖頸處劃了一道血痕。但就在說話期間,刺客的金鞭卻纏到唐寧腰上。
“放手!”暗啞的聲音的刺客嘴中吐出,命令的意味十足。
“我從來不介意和對手玉石俱焚。”唐寧每個字說的很慢,她臉上的表情亦如她的人,堅定異常。
“從來沒人敢這么威脅我!”那人有一雙幽深綠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神獸的光,他的五官很立體,嘴唇略薄,臉上有一道傷痕,說話時瞇著眼睛,整個人像極了黑夜中吐著蛇信子的毒蛇。
“是誰派你來的?”唐寧把針抵在刺客脖頸處,語氣并沒有因為刺客身上的氣勢變化而變。
“女人,從來沒人能威脅我,還能活著?!彼坪醮炭偷男那椴⒉皇呛芎?,使勁用了一下內(nèi)力,就把唐寧震飛了出去。但就在剛才的時,唐寧卻把毒針刺到了他的血肉之中。
“解藥。”快速封住自己周身幾個穴道,刺客一腳踩著唐寧的手腕處,完全不顧她因為內(nèi)傷過重正在吐血。
“沒帶?!碧茖幷f的是實話,毒針可以隨身攜帶,但解藥卻是不能。
“解藥!”刺客用力的踩了一下唐寧的手,臉上露出十分殘酷的表情。
“解藥只有我知道,若是不想死,最好不要惹我生氣。”十指連心,手上傳來難以承受的痛,但唐寧卻是咬緊牙關(guān),一字一頓的說道。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想在這個人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
面對強(qiáng)者,唐寧全身的骨氣似乎都被激發(fā)起來。
面對暴力,她絕不認(rèn)輸!
絕不!
“女人,你真有膽!”那人說完,拿開碾著唐寧手的腳,蹲在地上與她平視。
“看來,沒人指使你。我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嗎?”完全沒有顧忌已高腫的手,唐寧看著眼前的一身威壓的男人,十分鎮(zhèn)定的說道。
“以前沒有,不過……現(xiàn)在有了?!焙谝氯苏f完,狠狠的拽了一下唐寧的頭發(fā),又且自說道,“你跟她真像,尤其是這雙眼睛。我好像也對你感興趣了?!?p> “和誰很像?”黑衣人的話,讓唐寧心中一動。
那個“她”,到底是誰。
聽到黑衣用“也”,唐寧首先想到的便是李湛。
“以后你就知道了?!焙谝氯苏f完,提起唐寧就繼續(xù)往竹林深處走。
兩個人越往深處走,遇到越多的毒物。黑衣人起初動作很快,但隨著內(nèi)力的消耗,鞭子揮動的次數(shù)卻慢了下來。
“你還行嗎?”唐寧意思是,她不想和這黑衣人一起死。若不是被黑衣人拎著……
“如果有解藥,這些毒物還在話下!”
“竹林深處有東西是你要的?”
“廢話!”
“那你……”
“閉嘴!”
黑衣人沒有給唐寧多余的時間說話,直接抱著唐寧去了竹林深處的空地走去,就在這時,一身戾氣的李湛從天而降。
兩個人在空中交戰(zhàn)了幾下,不知道什么緣故,連唐寧都看出李湛武功比黑衣人要高,但最后李湛竟然被黑衣人打了一掌。
“放開她?!笨粗茖幵趧e人的懷里,李湛的臉色很不好。
“那東西呢,難道你想獨吞?”黑衣人把金色的鞭子纏到唐寧的脖子上,威脅的意味溢于言表,似乎李湛如果點頭,唐寧就會血濺當(dāng)場。
“如果本王找到了,現(xiàn)在還會在這里?還是,你覺得本王在乎那等身外之物?”李湛說話的目光落到唐寧紅腫的手上,臉色更黑了。
“難道……”黑衣人低頭看著唐寧,臉上表情變了幾遍。
“放開她?!贝藭r的李湛說話不是要求,而是命令。
“我只要那東西,你最好……否則……你應(yīng)該知道后果。”這黑衣人顯然和李湛認(rèn)識,見他這樣,直接把唐寧扔了過去。
唐寧似懂非懂的聽著他們對話,眉頭皺了一下。
似乎……有太多的事,是她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