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茍道的身體虛化,直至消失。
他的眼前由綠色,變得昏暗,面前都是坐在地上,身穿黑灰袍服的信眾背影。
祈禱儀式自此結(jié)束,信眾紛紛起身,向那祭司合十低頭行禮致意,然后離開。
茍道盯著張立勇,看他離開的時間,就跟了上去。
到了外邊,左右沒人的時候,茍道緊走幾步,拽住了對方。
“張大哥!”
張立勇回頭,發(fā)現(xiàn)身后這個少年臉很熟,不記得在哪里見過,也是,茍道年紀(jì)一下縮小了八歲,身高矮了,臉型因為瘦了的緣故也有了變化,認不出來是很正常的。
“你是?”
茍道抱歉地笑笑,“忘了跟您介紹,我是林岳的弟弟,就是前些日子在你家住了一段日子的那個?!?p> 張立勇對茍道以前的樣子當(dāng)然有印象,一天天瘋瘋癲癲的,自己還領(lǐng)著去祈禱過。
“你是林岳的弟弟?他可從來沒有提起過,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哥哥挺好的,他經(jīng)常跟我說以前的事,要不然我怎么能認識您呢!張大哥,清風(fēng)鎮(zhèn)現(xiàn)在怎么樣了,您怎么到西謨城來了?我哥總惦記這些事?!?p> 茍道感覺好麻煩,還要找借口。
“清風(fēng)鎮(zhèn)被妖獸攻擊了兩次,雖然有玄門弟子守著,但也有很多死傷,現(xiàn)在極度不安全,鎮(zhèn)子里但凡有門路的都走了,那里已經(jīng)沒剩多少人了!”
張立勇看來是有些門路,也有些積蓄,最后來到了西謨城。茍道還惦記當(dāng)初跟自己走出村子的孫曉剛。
“大哥,我哥總叨咕他村子里的同伴,和他一起住的叫孫曉剛的,現(xiàn)在怎么樣了,您知道嗎?”
“那孩子也來到了西謨城,不過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
看來,清風(fēng)鎮(zhèn)逃難的人還是很多的,如果能找到孫曉剛的話,茍道或許能想辦法幫幫這位昔日的好友。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住在哪里?
“大哥,您知道駐扎在清風(fēng)鎮(zhèn)的那些玄門弟子有沒有損傷,都什么樣的人傷亡嗎?”
“我看到妖獸第一次攻擊清風(fēng)鎮(zhèn)的時候,有好幾個玄門弟子被殺,不過看樣子都是褐色衣服的,第二次攻擊前,我就離開了,不大清楚那邊的情況了?!?p> 自己關(guān)心的喬美女看樣子沒有受傷,茍道放下了心,他和張立勇又寒暄了一會兒,就各自分開了。
回到雙元觀,再看自己的妖寵古德貓,已經(jīng)好了大半,相對活躍不少。主人這幾天魂不守舍地早出晚歸,似乎也不怎么關(guān)心他了,古德有點失望,畢竟是成了人家的寵物,怎么說也得聽人家的吆喝。他對主人也就多了一份關(guān)注。
茍道自打得到這個妖寵,這家伙就在療傷,也沒給自己帶來啥幫助,不過以后或許能幫自己看門護院,關(guān)鍵戰(zhàn)斗的時候也能頂一頂,多一個幫手多條路。
“古德,這么長時間也沒問你會點啥,自己介紹介紹,讓主人我心里有點底!”
古德直翻白眼,你這心思都不在我身上,問啥呀!
“回主人的話,我會的東西很多,最厲害的本事就是控魂附體,會一點幻術(shù),騙人的本事還成?!?p> 這家伙天生的騙子料,“你以后不準(zhǔn)對我使這些歪門邪道,小心我給你弄成烤貓!”
“對主人我怎么敢的!”
和古德愉快地溝通完,茍道繼續(xù)修煉,他覺得修煉還是根本,沒有修為,自己就沒辦法保護自己,有系統(tǒng)也擋不住高手來殺你。
在城市中央二層小樓,瑤天派駐地,娃娃臉的白衣美女桂景云正皺著眉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問題。
旁邊坐著幾個弟子。
“宋威,你派個人回宗門一趟,再找兩個筑基師叔來,要是有厲害的師叔一個人也可以,我自己在這里,孤掌難鳴,那日城外還有筑基妖獸的氣息,我不明對方修為,不敢亂動,另外,將三岳的事和宗門提一下,明白嗎?”
旁邊坐著的宋威點頭,如果能從宗門得到強援,那西謨城就更穩(wěn)固了,要不然這里會再次經(jīng)受考驗,下一波不知道有幾個師兄弟沒命呢!
“明白,這次我回去一趟吧!有些事也只有我能說的清?!?p> 在談過這件事以后,桂景云寫了一封書信,交給宋威。當(dāng)天宋威就坐傳送陣回到了宗門。
在一片連綿的山脈中間,幾座高大的山峰上亭臺樓閣在樹木中掩映。
宋威急匆匆趕到了一處門楣上書任務(wù)殿字樣的地方,一位長髯老者接待了他。
“謝長老,這是桂景云師叔托我轉(zhuǎn)交給宗門的信件,另外,桂師叔說,最好能派兩位筑基期師叔或者一位功夫高深的師叔到西謨城,城外有筑基妖獸,她不敢亂動,要是有人支援那就能徹底解決西謨城的問題?!?p> 老者摸著胡須,打量了一下宋威,“你久在西謨,還不太清楚宗門內(nèi)的變動,現(xiàn)在宗門和邪派勢力的角斗也正是火候,哪有多余的人派過去,讓景云在那邊守住就成,不要輕舉妄動,等宗門能抽出力量自然會幫她一把!”
謝長老的話一下就撲滅了宋威心中的希望,看來想從宗門得到幫助是不可能了。
“難道抽出一個筑基期師叔的可能都沒有嗎?上次三只妖獸來攻打西謨,已經(jīng)死掉了兩個師弟,這還不算在西謨周圍幫助民眾的弟子傷亡,如果加上這些,現(xiàn)在那邊的損失也很大,宗門難道就不考慮這些嗎?”
宋威在做最后的爭取。
謝長老摸著胡須想了想,“這樣吧!我也別把話說死了,我會把你們的情況和宗主提一提,另外也會在長老會議說說,看看大家的看法,現(xiàn)在宗門哪里都缺人,你們盡量克服吧!”
宋威沒辦法了,自己盡力了,只能看最后的結(jié)果,他想起來還有一個事情。
“長老,桂長老這次到西謨還找到了一個疑似天靈根的孩子,現(xiàn)在那孩子在一個道觀修行,一個多月就從毫無基礎(chǔ)修行到了筑基四層!”
聽到此話,本來坐著的謝長老忽然站起來,盯著宋威,急切道,“這是真的嗎?”
宋威沒想到對方的反應(yīng)這么強烈,“我跟著桂師叔一起去看過那孩子,確實是真的!”
謝長老背起手,在屋子里走了幾個來回,最后像是下定決心,走到宋威跟前,“我現(xiàn)在和你去把那個孩子接到宗門!”
宋威一驚,“不用吧!等桂師叔回來,再把那孩子帶過來不就行了嗎?”
謝長老搖頭,“一個天靈根的價值你們還沒有概念,那是宗門未來的支柱??!沒有元嬰期,宗門就得淪落到末流宗門,要資源沒資源,要人沒人,相反要是元嬰期增加,那情況就截然相反。我們?yōu)槭裁船F(xiàn)在捉襟見肘?還不是沒有過硬的人手!”
宋威想起來一件事,“長老,您還是先看看我?guī)Щ貋淼哪欠庑虐?!?p> 謝長老拿起放在桌上的信,仔細看了一遍,最后拍著信道,“景云還是明白輕重,她就比你明白這里邊的道理,我去一趟,將孩子帶回來,在宗門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