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女子頭頂停了下來,她欣喜的回頭,是一個陌生又親切的人,畢竟那滴給她生還機會的血出自這個人的心,只是偶然,但是也不必感謝什么,女子這樣想著。
“認(rèn)得我吧?!?p> 見堯黑色的短裙穿著搭配著黑色雨傘神秘極了。
“對。”
女子有點驚訝。
“你還沒有名字吧,要不要我給你起一個?”
雨傘很大,將兩個人保護的很好,盡管女子全身還在滴著雨水,但是沒有新的雨滴再次落在她的頭頂。
“不用了,你也不要奢望我會感謝你,我們之間最好不要有聯(lián)系?!?p> 女子說的十分直白。
“你吸取了我心血,竟然卻對我這樣無情,我算是你的締造者,你可以這樣沒有良心嗎?”
見堯并沒有對這個女子的回答感到詫異,她保持著穩(wěn)定的面部情緒表情說道。
“可以啊,你不就是這樣,我覺得你該走了,不要在這里礙事?!?p> 女子的眼睛里放出驅(qū)趕的信號來。
“可笑,他是秦楚,你也應(yīng)該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讓他鐘情你,你可真是豪情萬丈啊?!?p> 見堯冷笑了起來。
“所以,請你離開這里。”
女子愈發(fā)堅定目露兇光。
見堯見好就收,將雨傘從女子頭頂移去,雨水重新打在女子身上,她還打算等下去,她信心滿滿。
見堯冒著大雨出現(xiàn)在秦楚的黑暗里,她只是想去看看和她一樣被丟下的人是不是和她一樣有頑強的斗志和不滅的希望,她在黑暗里看到秦楚躺在床上,像與世隔絕的一簇微弱的火光,不愿熄滅又不愿燃燒的過于猛烈。
“你看我能看到什么?”
見堯想知道自己也是否如此。
“看到什么?”
秦楚面朝著見堯側(cè)躺著。
“沒什么。”
見堯有點失望,他知道秦楚的那簇火光為誰而燃著,又是多么純凈的燃著,然而,秦楚竟然沒有在她身上看到,他應(yīng)該看到,因為她和秦楚一樣為了一個人在生存。
“那個女孩還在雨里淋著?!?p> 見堯不知是真的對那女子產(chǎn)生了憐憫之心,還是別有用心,她說的很耐心。
“楚辭沒有提起過你,所以,你.......”
秦楚只是好心,想讓見堯醒過來,他們雖然同是被丟下的人,但是他和見堯的感情世界截然不同。
“他會學(xué)著提起我的?!?p> 見堯只想去戰(zhàn)斗,她從來不會坐以待斃。
秦楚沒有多在意見堯的離去,他不知道見堯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她也不清楚見堯到底是什么來路,他只是自己猜想見堯應(yīng)該是單方面鐘情楚辭。
因為楚辭從未提及她,他的心里也沒有裝著她,就是很明顯,問都不用問楚辭,不是因為見堯不是楚辭喜歡的類型,就只是,不知所以然的不喜歡。
或許任誰都不相信,那個紅衣女子真的在大雨傾盆里等了秦楚一整夜,可能有幾分賭氣,但是她總是相信下一秒秦楚定會可憐她,但是她等了幾千幾萬的下一秒,等來的全是空白。
早上天晴了,紅衣女子蹲在還未干的教堂廣場上,她比任何人都堅強,但是車子從那處平房駛出時,她卻不知道秦楚對她真的毫無興趣,連陌生人的的一點情感也沒有。
“他走了,你還傻等什么?”
見堯換了一身黑色長裙又一次站在了紅衣女子面前,這次她溫和了許多,彎著腰伸出一只手去扶紅衣女子。
“我叫為秦,以后就叫我為秦吧?!?p> 紅衣女子伸出了一只手順著見堯的另一只手站了起來。
“為秦楚所生?”
見堯忍住了自己想大笑的沖動說。
“我?guī)闳フ宜?,或者去找洛稚與。”
“去找洛稚與吧。”
“你有把握嗎?”
“那自然?!?p> 這場談判結(jié)束的很快,兩個人的心意一模一樣,攻破秦楚和楚辭的壁壘就應(yīng)該從洛稚與開始,如果洛稚與垮了,那么這兩個人也將不攻自破,但是或許見堯和為秦的想法有些完全不切實際,因為她們根本不了解實際。
房子落地的玻璃將陽光充分的容納進了干凈整潔的屋子,里面養(yǎng)著十幾盆向日葵正開得艷麗,洛稚與躺在沙發(fā)上,雖然她閉著眼睛,但是很舒適,很愜意。
大概到了黃昏之時,洛稚與張開了眼睛,看了看周圍的一切,以及院子里那一湖水。她不用去所有的房間尋找楚辭的身影,她很確定楚辭定是自己安靜去了,彼此空出時間和空間是最好的相處方式,但最好是朋友間。
洛稚與開始思念秦楚,思念他現(xiàn)在坐在她的身邊,她可以依偎著秦楚,然后問秦楚有多思念她,洛稚與開始思念每一次和秦楚分開時的另一種場景。
比如像教堂平房那天早上,她不是悄悄離開,而是親吻著將秦楚叫醒,然后纏綿到難分難舍,最終依舊吻著對方分開。
比如教堂說分離的那天,她不是靜靜睡去,而是淚流滿面心疼的責(zé)備著秦楚,秦楚全心全意接受著她所有的有理和無理取鬧,然后她妥協(xié)在秦楚的懷抱里,最終還是以親吻睡去.........
洛稚與希望所有她與秦楚的分離都是痛心的甜蜜結(jié)尾,秦楚永遠(yuǎn)對她百依百順,以她為全世界的中心,只為她活,只追逐她,只看見她。
她不是那么有自信秦楚真正的會這樣,但是她極力希望是這樣,再思念幾日秦楚她一定會妥協(xié),因為想到秦楚那份從頭腦里分泌的甜蜜已經(jīng)快要侵蝕她過不去的記憶。
墻角的大鐘響了五下,將洛稚與的幻想打斷,洛稚與站起身走到了衛(wèi)生間打算洗洗有點黏著的臉,她明顯感覺到這個地方十分潮濕,或許是那片湖的原因。
但是當(dāng)水潑在臉頰時,洛稚與明顯聞到了血腥味,以及感受到鼻子那里的溫暖,她抹了抹眼睛上的水看見自己雙手還有水池里充斥著紅色的血液。
第三次她又流了鼻血,但是她并不慌張,很快她止住了血液的源頭,但是與前兩次不同血液很快滲透了堵在鼻子的棉花,一次、兩次、三次.......
十幾次之后,血終于停了下來,洛稚與靠在洗手間的墻壁上慢慢滑落坐在了地上,她調(diào)整呼吸,這些離開她體內(nèi)的血液加劇了她的想念,她努力克制,到底該如何是好。
她看見秦楚緊張她流鼻血,心疼的為她止血,一心一意的看著她,嚴(yán)肅的看著他,看見秦楚為了她而活不下去,除了她秦楚看不到任何女性,如果洛稚與流鼻血死了,秦楚也會隨她而去,她撕心裂肺的思念秦楚一定是只為她活,只有她能延續(xù)秦楚活下去的意志,只有她,不能有第二個人,這樣她就會幸福,她真的很幸福。
洛稚與的思念其實近在咫尺,誰也阻止不了思念一個人而靠近一個人的種種行為,或許秦楚在她的十步之外,或許就在一墻之隔,只是沒有洛稚與的允許秦楚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被洛稚與折磨的病態(tài),他對所有的事與物不感興趣,美食、美景一概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他全神貫注于洛稚與,那又如何,他終是保持著距離守護。
有一天,或許,當(dāng)他真的發(fā)瘋時,他才不在乎什么距離,他也該再一次自私自利,自娛自樂一把,他感覺他的精神狀態(tài)離那一天不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