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盒蓋,里面整齊地碼著幾十根草棍子,想吃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
周滿福頓時犯起難來,這個要怎么吃?。?p> 回去煮煮吃,還是就放嘴里嚼一嚼然后咽下去。
他拿出一根放到眼前,草棍七八厘米的樣子,整體呈褐色,表面光滑無節(jié)。
就在他奇怪,自己為什么想吃這個看起來平凡的草棍時,草棍突然變黑,變紅,然后變成白色的草灰從手中散落。
看到這一幕,周滿福頓時楞住了。
什么情況?怎么燒成灰了?
他立馬閉上眼,感受體內(nèi),體內(nèi)一切正常,沒有什么多余的能量出現(xiàn)。
感受靈魂,同樣好好的,打開靈魂中的那道門戶,離淵靜靜地懸浮在門戶內(nèi),旁邊是一個紅色光團(tuán)。
他心中一動,離淵隨即出現(xiàn)在手中。
仔細(xì)打量手中的長劍,藍(lán)色的劍身上,居然多了一道黑色的紋路。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黑袍男子,感覺他臉上的紋路和劍身上的紋路相同。
雖然劍身上只是一道紋路,很小也很細(xì),但他感覺就是相同的。
難道是離淵劍想吃這個草棍子?
他再次拿起一根草棍子,放在離淵劍上,但是草棍子毫無反應(yīng),劍也毫無反應(yīng)。
這就奇怪了?劍怎么不吃了?難道是我看著它不好意思動嘴嗎?
隨即收起離淵劍,但是草棍子還是毫無動靜。
不對啊,剛剛怎么燒成灰了,現(xiàn)在怎么不行?
對了,剛剛用的是右手,現(xiàn)在用的是左手。
他抬起雙手,因?yàn)榧绨蛑袠屃髁撕芏嘌?,所以右手上也沾了很多?p> 然而手指上的血已經(jīng)沒有了,干干凈凈。
難道離淵吃這個草棍子,需要我的血做媒介?
用手摸了一把身體上的血,然后拿起那根草棍,再次無煙地燃燒起來。
原來如此!
他拿起盒子,將草棍子全部倒到手心,只是瞬間,所有的草棍全部燃燒化成灰。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一陣眩暈感傳來,知道自己失血有點(diǎn)多了,再不離開可能就要昏死在這里了。
再次深呼吸,保持住心跳平穩(wěn),不能太過緊張。
然后他將地上的灰跡擦去,又拿起那個銅鈴,用血抹在上面,見沒有反應(yīng),就擦干凈放了回去。
慢慢起身,朝門口走去,他知道外面剛剛來了一個人,那個人也沒走,一直站在外面。
走到門邊,拉開門閂,緩緩打開門。
他看到外面站著一個男人,穿著一套西裝,頭發(fā)在燈帶照耀下,閃著微光。
黑框的眼鏡內(nèi)是一雙嚴(yán)肅的大眼。
奇怪的是,明明眼神很嚴(yán)肅,但他臉上卻帶著一抹嘲弄的意味。
也不知道他在嘲弄周滿福,還是天生一副嘲弄臉。
看到男子的瞬間,周滿福腦中一陣眩暈,眼前一黑竟昏了過去。
······
南明市北邊,寧水區(qū),寧水河的北岸有一個工業(yè)園區(qū)。
園區(qū)的西北角處,有一家叫精良制造的加工小廠,主要生產(chǎn)滾珠絲杠,廠里大約有二三十個干活的工人。
廠門口有一間保安室,看門的是個老頭,年紀(jì)大約六十多,模樣干瘦,穿著一件白色背心,灰色的大褲衩,腳下一雙黑色的布鞋。
此時還只是晌午,太陽的氣力還沒完全發(fā)揮出來。
老頭搬著一張?zhí)梢危稍陉帥鎏?,閉著雙眼,手中搖著一把不大的蒲扇。
旁邊是個黃褐色的高腳木方凳子,方凳的表面油漆已經(jīng)斑駁,上面布滿道道劃痕和鉛筆畫的圖案,那些圖案一看就是小孩亂畫后的杰作。
凳子上放了一個搪瓷的茶缸子,里面泡了一茶缸子的釅茶。
在茶缸的旁邊放著一個小巧的黑色收音機(jī)。
收音機(jī)里正放著一檔脫口秀節(jié)目······
“各位聽眾,現(xiàn)插播一則突發(fā)事件?!?p> “今早八時左右,南明市發(fā)生一起襲擊。南明市得道人隊(duì)伍緊急出擊,擊斃劫匪十一人,抓獲二十五人。”
“此次襲擊導(dǎo)致三位平民死亡,兩人受傷,目前傷員都收治在南明第一醫(yī)院。據(jù)醫(yī)院消息稱,傷者都已脫離生命危險。”
老者聽到廣播,眉頭突然一挑,半躺的身體隨即坐了起來。
他放下蒲扇,端起凳子上的茶缸,喝了一大口,放下茶缸后,又拿起收音機(jī)。
收音機(jī)體積不大,看著非常秀氣,一根黑色的天線,三個紅色的按鈕,兩個喇叭和一個調(diào)臺用的轉(zhuǎn)輪,就是它的全部配置。
老頭看著收音機(jī),奇怪地道:“為什么會死這么多?”
“兩個受傷的又是怎么回事?”
他說完拿起蒲扇扇了兩下風(fēng),面容有些不悅。
忽然閉上眼過了好一會才睜開,面容又重新回到和顏悅色的狀態(tài)。
“叢平生這老小子,還真不好糊弄,居然直接把這邊的人手給斷送了,都不想和我接兩手,唉!又浪費(fèi)老子兩年的時間。”
“可是這兩個平民受傷和死亡的又是怎么回事?”
他搖了搖手上的收音機(jī),收音機(jī)頓時發(fā)出沙沙的雪花音。
“不是你?那是誰?難道還有其他人插了一腳?”
他手中的收音機(jī)再次發(fā)出沙沙的雪花音,這次時間稍微長了一點(diǎn)。
“你說可能是那位?有可能,畢竟這里是他的主場,可能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了什么?!?p> “看來我今晚還得跑一趟啊。真是愁人,老人家的腿腳不方便,年輕人一個個的又都不聽話,真是造孽??!”
“對了,不管是不是他,我覺得還是再來一手看看。”
老者將收音機(jī)拿到嘴邊,按住最右邊的按鈕說道:“喂!是道源電臺嗎?”
收音機(jī)里面?zhèn)鞒鲆粋€男聲道:“是的?!?p> “是這樣的,我是給你們寫平凡傳奇評書的作者,我今天又寫了一章,現(xiàn)在寄給你們有時間收嗎?”
“沒有問題?!笔找魴C(jī)里的男聲說道。
“那好的,稍等五分鐘,我去拿個火盆?!崩险哒f完松了按鈕。
他放下收音機(jī),再次端起茶缸子,一口氣喝完了所有茶水,包括里面的茶葉。
站起來的時候,踢了一腳腳邊睡覺的黃狗,罵道:“你這畜生也不聽話,今天中午別去食堂吃了,到野田地吃屎去。”
老者說完氣呼呼地朝保安室走去,留下一臉委屈的黃狗呆在原地。
沒過多久,老頭拿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和一個紅白相間底部有兩條紅鯉魚的搪瓷盆。
走到躺椅邊放下瓷盆,然后將紙放到盆底,踹了一腳旁邊的黃狗,沒好氣地道;“看什么看,給老子點(diǎn)火!”
黃狗嗚咽一聲,委屈巴巴地看了老者一眼,口中咳了一團(tuán)小火苗,飄到盆里。
老者見狀拿起收音機(jī),按住最左邊的按鈕,那燒著的紙冒出的煙全被收音機(jī)吸了進(jìn)去。
老者再次將收音機(jī)湊到嘴邊,按住最右邊的按鈕說道:“稿子已經(jīng)寄過去了,你收到?jīng)]。”
“稿子已收到,感謝您的慷慨,祝您生活幸福。”收音機(jī)里的男聲說道。
“應(yīng)該的,再見。”老者說完就松開按鍵。
這時收音機(jī)里突然有一個富有個人特色的嗓音道:“下面請聽單老師的評書,平凡傳奇的最新章。”
“話接上文,那一隊(duì)平凡的人被得道人隊(duì)伍一網(wǎng)打盡后。得道人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受重傷的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