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走T臺,只要你衣著光鮮亮麗,外表靚麗灼目,身段凹凸緊致,
那你一定會是展臺的中心,無數(shù)耀眼的聚光燈會向你打來,將身后的螻蟻盡數(shù)遺忘,只允許它們在黑暗中孤苦伶仃的死去,連慘叫都無人問津無人知曉,
因為所有人都在為你歡呼為你喝彩。
你,便是整個世界的焦點。
……
潘潤斯·唐斯現(xiàn)在非??鄲?。
于12月初,他接到任務并前往fl區(qū),調查名為“死廠”的秘密研究所,查清并取締其相關負責人,
因為在“死廠”提供的報告表明,其實驗已有三年近四年進度為零。
在其負責人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下,上頭終于是忍無可忍,決定派人前來回收用于實驗的器具——“箭”。
而潘潤斯·唐斯正是那個被派往此處倒霉的家伙。
他取消了行程表上圣誕夜舞會安排,應該說是取消十二月一切活動,心懷著憤懣以及對“死廠”負責人的不滿,
他發(fā)誓在見到負責人的第一眼一定要用鄰居家比貓屎還難聞的蘋果派狠狠地送進負責人的嘴中,
盡管那稱不上算是食物的食物還在運來的途中。
今天是12月25日,圣誕節(jié)當日。
距他到fl區(qū)已經(jīng)過去24天,別說那個讓他討厭的負責人,他連“死廠”的影子都沒見著,蘋果派也早已過質扔掉。
他逐漸意識到問題不只是取締一個實驗場所負責人這么簡單,
要知道,擅自更換實驗場地,瞞著“組織”拿著大額經(jīng)費搞自己的東西,下場只會是生不如死。
何況據(jù)他所知,“死廠”負責人可是持有為數(shù)不多的一支“箭”。
按理說能個人持有“箭”的人定是“組織”心腹才是,從“組織”對其包容三四年也能看出此人地位并不凡,
可偏偏是這樣的人,會背叛“組織”?
唐斯不知道“組織”對此是否早有預料,不過既然都派出自己這個頂級特工,想來是早已有過準備。
幸好這次行動沒有給他限期,不然要讓其他同行知道自己行動二十多天,居然連目標的影子都沒見著,那業(yè)界今后第一恥辱的地位非他莫屬。
“oh~我的上帝啊,要是讓我找到那個負責人,不管他到底如何,我發(fā)誓我一定會手撕掉他的腦袋!”
唐斯現(xiàn)在非常不自信。
但這不自信并非出自對自身能力的不自信,也并非是對“組織”帶來情報的懷疑,因為不管是情報還是自己的調查都顯示,“死廠”應該就藏在這片野林之內。
可他已經(jīng)把整片野林翻了個兒底朝天,連半點人為設施的影子都沒找著。
附近除了未修建完成的爛尾樓,就只剩爛尾樓,連能夠詢問的人影都不存在。
這二十多天以來,奇怪的現(xiàn)象也并未發(fā)生,整座城市正常的簡直不能再正常。
可正是這過分正常的情景讓他愈發(fā)不安,心底的焦躁也是隨著時間不斷拉長與日俱增,
要知道,指不定這個負責人早在三年、快要滿四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著手準備自己的計劃。
雖然不知道那家伙究竟意欲何為,可那畢竟是“箭”的持有者……如果“箭”還在掌控中那還好說,只要自己解決掉負責人重新拿回“箭”就行,要是讓“箭”流到外面的世界,
那可就不得了了。
今天唐斯扮演的角色是街道兩旁負責阻止行人隨意橫穿公路的志愿者。
這份工作可一點也不輕松。
令唐斯一點也沒想到的是,好歹算作一線城市管轄內GDP發(fā)展最迅速、排名第一的區(qū)縣城市,fl區(qū),這里居住的人們素質是如此的不堪。
這二十多天以來,外賣員、快餐店的小時工、商場臨時保安、人流量較大網(wǎng)吧網(wǎng)管……他都干過,可以說是平均一天換一個工作。
今天不知什么原因,本就人滿為患的圣誕日,街道兩旁平添許多高三學生模樣的人,不只是高三,更稚嫩的高一高二學生也有,橫穿公路的人數(shù)劇增,這讓唐斯一直忙活到中午,飯點時刻情況才些許好轉。
“作為z國的學生,不是一周只有半天的休息時間嗎?怎么跟我了解的完全不一樣?”
唐斯第一次對自己的收集能力抱有懷疑。自他來到fl這個城區(qū)以來,這里發(fā)生的一切竟是與他先前的所有調查完全南轅北轍。
而且據(jù)他了解,z國的長輩是非常排斥下一輩甚至下下輩大張旗鼓的渡過不屬于他們本國的節(jié)日??蛇@個圣誕日,街道兩旁張燈結彩,大多店鋪還設有大小不等的圣誕樹,不同折扣的圣誕活動層出不窮,這哪里是情報里寫的那般?
“你說為什么好巧不巧偏偏在今天給學校斷電,這簡直像故意要給我們放假過節(jié)一樣?!?p> “不知道,指不定上頭看我們學習太辛苦了突發(fā)奇想故意這么說給我們放假休息呢?”
“得了吧,這話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教育部那些傻逼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人可以二十四小時不用休息,他們肯定會讓我們在學校待上十七、八個小時?!?p> “自信點,二十個小時。光是現(xiàn)在我們在學校待的時間就有十六小時?!?p> “我真是艸了,希望這群傻逼后代將是我們三倍四倍的慘!”
就在唐斯打算找家路邊的面館隨便湊合下午飯,一對奇特的組合一邊斗嘴一邊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一個又黑又矮,一米五出頭讓唐斯一時間難分此人是否來自非洲,
一個一米六出頭,出口即國粹,要是身高達平均水準鐵定是枚帥哥,
兩人就這么一言一語站在路邊等待綠燈通過。
難得有這么個遵紀守法的好心人,唐斯快要感動的痛哭流涕。他的嗓子干啞,已經(jīng)懶得再多說其他。
可就是這對奇特的組合,他想都沒想到竟然會在他倆身上找到重要信息。
“你知道嗎?前些天不是梵康沒來學校嘛,我媽告訴我她上班時好像在通往郊外的公交車上看見他了?!?p> “郊外?他想來學校上課我能理解,可他為什么要跑到那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你問我我問誰?而且我還聽說,那班車是唯一通往郊外的路線,就保留了那一條,而且郊外壓根沒有人長居,不知道為什么要保留那條路線?!?p> “管他呢,說不定人家單純是有錢沒地方花。梵康也可能是去郊外看風景?誰知道那家伙腦子里想的什么,很多時候都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
“也對。”
紅燈閃爍,綠燈亮起。
二人邁著較快的步子通過,急不可耐地直奔網(wǎng)吧而去。
“為什么‘死廠’會出現(xiàn)在兩個學生模樣的人口中?通往郊外?可‘死廠’不是在野林公園嗎?”
唐斯帶著疑惑,找了家小店嗦面。
正是這個疑惑在他心中久縈不散,導致他連fl區(qū)特色小面的味兒道都沒細細品嘗,下午的工作也是心不在焉,
好在這種工作并沒有所謂的上司一直盯著你看,摸魚也是常有的事兒。
于第二天,唐斯終于帶著困頓自己一整天的問題,一大早便踏上通往郊外的唯一一班公交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