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0米接力賽跑考驗的不僅是爆發(fā)力,還有團隊的合作。
何亮他們幾個認識很多年了,默契自然好得不行。
盛輕舟跟著程不時坐到觀眾臺上,看見何亮他們幾個還是披著黑色衣服。
“他們幾個到底搞得什么鬼點子?”
程不時偏頭問:“想知道?”
盛輕舟抿了抿唇,點點頭。
程不時:“不告訴你?!?p> “……”
“何亮,你們班直接認輸算了,別搞些有些沒的?!睂O嘉興邊活動著手腕邊嘲笑道。
何亮夏去他們幾個眼神對視,他們一班可從不會因為別人的嘲諷而喪失信心。
“準備!”裁判喊開始了。
黑色大衣被脫下,露出它神秘的面紗。
只見何亮、夏去他們幾個一人抱著一只頭套,顏色不一,形狀不一。
沈之書的是皮卡丘頭套,夏去的是貧嘴驢頭,胡明明則是披頭散發(fā)的人猿,至于何亮則是最經典的綠頭魚套。
“我草,你們班耍詐!”
由于上一年那位大哥歌聲的殺傷力太大,今年沒多少學生再打什么鬼點子。誰能知道一班的人不僅沒放棄,還玩出了新花樣。
何亮他們幾個一套上,眾人就忍不住了捧腹大笑。
“操,這他媽是誰想出來的點子,太好笑了!”
就連盛輕舟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別開了頭,簡直沒眼看。
孫嘉興冷哼了一聲,甩了甩他那有些殺馬特的頭發(fā),然后又擺一個自認很帥的姿勢。
殺傷力也很大,幾乎人人都別開了頭。
槍聲響起,比賽開始。
何亮是第一棒,他一跑那綠油油的頭套更加喜慶,實在讓人無法專心跑步。
而何亮更是讓人輕視的胖子,速度之快堪稱在末世逃亡,揮舞著棒子就往前跑。
第一棒何亮雖然是第一,但其他班緊跟其后。
緊接著是第二棒的沈之書,盛輕舟坐直了身體認真看。
“別擔心,沈之書拿過東城女子短跑比賽的冠軍?!?p> 程不時不知何時拿出了一本競賽題,漫不經心的在上面圈圈寫寫。
“小同桌,打個賭嗎?”
不知道這人葫蘆里買的什么藥,盛輕舟人往后退了退,沒輕易點頭。
程不時:“猜猜咱班會得冠軍不?”
盛輕舟剛要回他,就見白祠蹦蹦跳跳地跑過來,然后說:“舟舟,可千萬別中了他的計。你剛來不了解情況,吃虧的肯定是你?!?p> 白祠自顧自地坐在兩人中間,又親昵地摟住程不時的胳膊,說:“阿時,你怎么又欺負人?”
程不時將胳膊抽出來,余光中又掃了眼盛輕舟,回道:“哪有?!?p> 白祠不相信他的鬼話,扭頭對盛輕舟說:“舟舟,你不知道阿時這人肚子壞水多得很。誰人不知道一班的接力賽跑向來是東城一中的王牌,哪回不是第一?他就見你新來的,給你下套呢。”
“我說得對吧,阿時。是不是還是我最了解你。”
程不時:“是是是,大小姐你說的都對。”
盛輕舟盯著兩人打鬧斗嘴的場景莫名有些不開心,她收回了視線,繼續(xù)看比賽。
事實上程不時說得沒錯,沈之書的短跑很厲害,幾乎能拉開第二名二十多米。
接著是第三棒的夏去,一班依然在第一名。
勝負似乎依然明了,只要第四棒的胡明明保持住,基本沒什么問題。
“阿時,晚上去我家吧。我媽這兩天又在念叨你,我都懷疑是不是你才是他兒子了?!?p> “瞎想什么。”
無論是一班每個人的默契,還是程不時和白祠之間的親昵,每一個場景都讓盛輕舟艷羨又望而卻步。
結果沒出意外,一班得了第一名。
觀眾席上一班的學生都跑去慶祝了,人群有些亂,盛輕舟坐在原地沒動,旁邊的程不時和白祠不知去向。
“班長,你們的頭套真的好喜感,我在臺上都笑道直不起腰!”
“誰不是呢,再加上你們一跑,頭套跟著動,更加好笑啦”
何亮有些自豪地說:“反正每次都是在咱們得第一,沒什么心意,倒不如弄些別的,給咱們枯燥地高中生涯添點色彩?!?p> “哈哈哈,我怕我晚上會笑醒…”
“……”
孫嘉興瞧著被人群簇擁地何亮,氣得攥緊了拳頭。其中一個小弟見勢說道:“老大,沒關系文化節(jié)過后就是籃球賽,咱們到時候再滅他們的威風?!?p> 孫嘉興:“老子一定要給他們好看!”
比賽已經結束,待在看臺也沒什么意思。盛輕舟站起身打算離開。
“小同桌,你怎么能拋棄和你日日相伴的帥氣同桌呢?”
盛輕舟望著從天而降的程不時說:“我以為你…”
“以為什么?以為我像你一樣忘恩負義,拋棄日日相伴的同桌?”
盛輕舟:“……”
“走,我們也下去?!?p> 也沒等盛輕舟反應,程不時直接拉起盛輕舟的手奔向操場。
“何亮,夏去,盛輕舟說她恭喜你們的了冠軍!”
程不時直接將人拉入那場熱鬧中,大聲地說道,給了盛輕舟一個措手不及。
沈之書驚喜:“謝謝舟舟!怎么樣,今天的我是不是特別厲害!”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盛輕舟雖然插不上話,但她能感受到班里的同學的善意,他們都和程不時一樣想她拉入這場熱鬧中。
盛輕舟回頭看了眼身后的程不時,兩人視線相撞,她覺得心里突然暖暖的。
也許她還是有些渴望熱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