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許福
“算了,豁出去了!”
他顫抖著雙腳踏出了第一步,輕輕踩在螢火蟲橋上,身下的螢火蟲們只是輕輕輕輕顫了顫,倒也挺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某惺芰送粞灾鸩郊又氐牧α俊?p> 汪言一顆心是也放下了,松了一口氣。
螢火蟲橋緩緩的貼近瀑布間一空白處,他一時好奇心大起,忍不住彎下身子伸出手就想觸碰身下的螢火蟲們。
“不可!”一旁的老者喝住了汪言,他手停在那,疑惑地看著老者。
“腐草為螢,這些,都是跟隨那個人的亡魂。他們化作螢火,世世代代守護(hù)著他。”老者悠悠地說著。
他們自橋上下來,踏上瀑布之間的一落腳點(diǎn),村長手掌在峭壁上一凸起石頭上一按,一道陰幽洞門打開,他沖著汪言招呼著,
“一起進(jìn)來吧!”
“好?!?p> 兩人一前一后走入門內(nèi)。
門內(nèi)狹長,是一山洞,直徑約一丈,石壁光滑,腳下有石階一路往斜下方延伸,洞內(nèi)清幽,只有偶爾藏于石壁崖縫間的水珠滴落在石階上,發(fā)出回音。
汪言跟著村長一路前行,眼中的光點(diǎn)愈加放大,他邁下最后一個臺階,從石洞中走了出來,他們踏出山洞,站在洞外的石臺之上,抬眼望去,震撼之景無以言表。
這是一個地下開辟的世界,
數(shù)不清的螢火蟲附于穹頂,將整個地下世界照得亮堂堂。熒光之下,似有一浮空庭院,坐落于空間之中。
圍繞庭院的,是難以望到頭的浮空人影,他們身著盔甲,長槍短劍,排兵列陣,一眼望去,肅殺之氣騰騰。
“丹化升天,天兵天將終日守護(hù)!”
汪言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句話不自覺的自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
雖然心中有點(diǎn)猜到,可是當(dāng)親眼目睹,這種震撼效果,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表達(dá),只能自己所見。
這么說!
他感覺腦袋中靈光一閃,一種連自己都嚇一跳的念頭浮現(xiàn)在腦海中。
汪言猛地回頭,急切的沖老者問道:“你說的那個人,
是不是趙皇,尹政!”
“有客人來了!”
老者還未給出答案,卻是自遠(yuǎn)處庭院傳來一清朗之聲,語調(diào)不含一絲威嚴(yán),更多的,卻似久別重逢的友人那番驚喜語氣。
“這邊請!”
又一清朗聲音直傳入腦膜,汪言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此番場景,
在庭院之內(nèi)的一瓦楞屋房中,有一身著樸素麻衫,面容日角隆準(zhǔn)的中年人正坐于藤椅之上,中間的竹桌兩杯清茶熱氣裊裊,竹桌之上,卻有一古裝女子畫像。
中年人的眼神穿透空間,望向了汪言,向?qū)γ婵罩奶僖螖[了個請的手勢。
他!
真的活著!
長生不老丹!他尋到了!
天空中有一螢火蟲橋閃耀直下,懸于汪言的腳邊。
汪言看向了老者,他只是微微一笑,“去吧,他只是邀請了你,我會在這里等你?!?p> 說罷,他沖汪言和茅屋中的中年人做了個拜禮,便自行退后幾步,貼于山洞。
橋緩緩飛行,靠近那列陣。
隔得近了,卻是發(fā)現(xiàn)一具一具皆是陶俑,他們的體型有大有小,有胖有瘦,面容也都不相同,還保留著當(dāng)年裝戴的模樣。
離得近了,仿佛能感受到每一個陶俑都有生命一般,耳畔還似乎回響著那一聲聲嘶吼,那一聲聲長槍與短劍的碰撞。
或許是看得癡了,待著這螢火蟲橋接近臺階,這汪言一下臺階呀,呵!您猜怎么著?
腿一軟,差點(diǎn)跪了。
這要是直接跪下了,丟臉可就都丟大發(fā)了呀,這第一面才見著,就行此大禮呀,你還以為是封建社會呢。
汪言為防止跪倒在這臺階上,于是他就直接癱著了。
屬于是破罐子破摔了都。
“被我所看中的傳人,竟然是這個德行?”是從庭院深處走出來的尹政,語氣和煦。
“傳人!”
聽到這個汪言可就來精神了,噌的一下就從地上蹦了起來。
按照那些網(wǎng)絡(luò)小說的套路來說,這主角呀,掉進(jìn)某個山洞里面,然后一個長得像藥老的強(qiáng)者會給主角一個絕世寶物,幫助他一路扮豬吃虎,然后登上王座,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quán)。
這么一想啊,汪言可就心里美滋滋了。
“不好吧,你對我太好了,讓我不好,不好意思,”汪言身體一陣扭捏,“我只想要你的風(fēng)情庭院就可以了哦,當(dāng)然你想給我什么異火呀什么掌天瓶也不是不可以?!?p> “哦,你說這些我知道,當(dāng)然了,我給你的肯定要比那些更好。”尹政露出笑容。
“啊,是什么是什么!”汪洋手都快要搓出火星子了。
“當(dāng)然是這個!”他就像變戲法一樣,從背后掏出三本書,疑惑地看向了尹政,不是竹簡,而是精裝小冊子,封面上用方正小標(biāo)宋GBK字體打印的,“孫子兵法”“六韜”“吳子”。
“我還是繼續(xù)歇逼吧?!蓖粞杂痔上铝?,這才剛高考完又要看書。
“嘿喲!”這尹政眼睛是十分閃亮,這不要臉的技術(shù)可像我年輕的時候??!
認(rèn)定你了。
……
倒是尹政承諾會給汪言類似異火之類的東西后,汪言這才站了起來。
“來聊聊?”尹政抿了一口茶。
“好?!蓖粞砸睬浦罩奶僖?,一屁股坐了下去,卻是沒有學(xué)著尹政那樣悠閑地品嘗的茶水,而是一口直接干了。
有點(diǎn)口渴,而且水溫剛好。
他抄起竹桌上的茶壺,自給自的加滿了。
還真別說,挺好喝的。
汪言這一次卻沒有一口干了,而是捧著茶杯小口小口的嘬著。
新加的有點(diǎn)燙。
“你是通過我這地圖來的吧,呵,”他放下了茶水,“說起那張地圖啊,那是我還活著的時候,交給許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