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案情
從刑檢司里出來,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冷風(fēng)吹著,確實有點冷。
汪言倒是回想著那些剛剛那捕快問的問題,是心里確實不得其解。
不知為何一直強調(diào)著認不認識那三人?
那三人是有何特殊之處?
還能讓這駱百戶親自出馬?
我是不會認為這打電話報案之人會說我?guī)浾烟於鴮?dǎo)致他出馬。
確實很是奇怪,不過我這問他們倒也不肯說,尤其是我說之前從未見過這三人時,這負責(zé)向我詢問的兩位捕快瞬間失望。
咋?你們是希望有這三人在后面做癡漢尾隨我?
害怕!
不過那駱百戶倒是有點意思,他竟然覺得我武功挺高,想和我比劃比劃。
開玩笑?
看你這肱二頭肌才這點隆起,不出三個回合,我會讓你跪下來掐我人中。
不想了!
艸!
是轉(zhuǎn)過拐角,心頭不由得一顫,前方不遠處的公交站臺上,一抹粉色的靚影坐在站臺的座位上,低著頭玩手機,一盞接一盞的車燈在她嬌小的身子上一閃而過。
他悄悄的走了過去,從她的身后伸出手,一下就罩住了她的眼睛。
“呀”,
她嚇得蹦了下,
“是汪言嘛?”
汪言倒也不答話,放開手,在她的驚呼中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嗅著發(fā)絲間輕輕縈繞的沁人的花香,在她的耳邊吹著氣,
“小傻瓜?!?p> 原本她還有些僵硬的身子此刻卻完全軟了下來,整個人緊緊的貼在汪言的懷里。
“你怎么在這里呀?天氣這么冷不先回去嘛。”
“我,我只是擔(dān)心你嘛,里面又太悶了,又不敢走遠,怕你,怕你出來見不到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輕的就只像蚊子樣嗡嗡的。
“你怎么這么傻,晚上這么冷,萬一感冒了怎么辦?”
汪言估計是沒察覺到她的意思,只表達了自己的關(guān)心。
“哎呀,我也是擔(dān)心你嘛!”
安予鹿嘟嚷道,好像是有些生氣了,她將頭轉(zhuǎn)到了另一邊,嘟著嘴,不去看汪言。
淡淡的紅暈兒在夜幕中更加顯得嬌艷,一時氣血上涌,慢慢的將臉湊了過去。
安予鹿直瞪了半天對面的風(fēng)景,心底里一直在暗罵笨蛋笨蛋,木頭木頭……,怎么他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又礙于女生的矜持不敢轉(zhuǎn)過頭去。在連續(xù)罵了十聲后,再也按耐不住了,偷偷的轉(zhuǎn)了過去。
“呀!”
安予鹿嚶嚀了聲,噴涌出來的男性氣息讓她渾身無力,身子骨瞬間酥軟兒下來,軟趴趴的貼在他懷里。
臉似發(fā)燒樣火紅火紅的,清純美眸含羞緊閉,又黑又長的睫毛輕顫,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近了,近了,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間緊張而沉重的呼吸聲。
“滴滴”,從遠處打來一道長遠的光燈,
“刑檢司已到站,開門請注意?!币惠v2路車緩緩駛來。
安予鹿慌亂的推開了汪言,將凌亂的衣服整理好,低著頭跑上了2路公交車,邊跑邊說,
“我回去啦!”
……
公交車站臺的不遠處,一穿黑色西裝的中年人看公交車遠去,便縮進一旁的商務(wù)車里。
……
“汪言走了?”
“是的?!?p> “你不是最近嚷嚷缺個陪練嘛,何不叫汪言陪你練練?”
“這樣不好吧,他小女友還在那,讓他掛彩不好,男人嘛?!?p> 駱百戶辦公室內(nèi),徐老與駱百戶相對而坐。
“駱百戶!”是一男青年捕快推門進來,腳步匆匆,
“駱百戶!被害人傷口上的脫落物檢測出來……”
是看到辦公室里還有另一個人,趕忙閉上了嘴。
“沒事小明,他是超自然事件調(diào)查府的徐則,他過來也是協(xié)助我們辦理這個案子的,這樣,你也跟他簡要描述下案情。”駱百戶擺了擺手,示意繼續(xù)說。
“哦好,”門口的男捕快頓頓是整理了思路,“10月10日,刑檢司接到報案,稱該城某公寓有人在家死亡。我們經(jīng)現(xiàn)場勘查、尸檢定性該案件為故意殺人案?!?p> 他將一張照片放在兩人中間的茶幾上,指著照片上的尸體,繼續(xù)說:
“被害人唐某,女,23歲,獨居,除了脖頸處的兩處直徑1厘米的圓狀出血點外,身體上沒有其他傷口。此外身上有多處淤青,但未有被侵犯痕跡?!?p> 他又拿出兩張照片,放在茶幾上,
”后面又在10月15日、10月21日我們又發(fā)現(xiàn)兩名被害人尸體,皆為年輕女性,其中年齡最小的是我城第三中學(xué)高三十八班的宋某。
死者尸體都是被發(fā)現(xiàn)在偏僻無監(jiān)控處,尸體特征大致相同,皆為脖頸的唯一出血點且有多處淤青,此外宋某膝蓋還有擦傷的痕跡。
因被害人尸體多發(fā)現(xiàn)在偏僻處,視聽資料無法調(diào)取。我們還前往那公寓調(diào)取監(jiān)控,皆未發(fā)現(xiàn)有可疑人的痕跡。但我們通過一個星期不間斷的翻看這三名被害人前幾天的活動軌跡,我們皆在不同的場合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有剛剛被送進來接受詢問的雞哥三人!
現(xiàn)在,檢驗中心通過我們在被害人脖頸唯一出血點位置提取出的成分樣本化驗得出,該脫落物為羥基磷酸鈣,也就是牙齒的組成部分。此外在羥基磷酸鈣上還檢測出了口腔細胞。所以我們推測,兇手用作案工具將被害人殺死后,曾附在被害人脖頸處吸血。
經(jīng)過我們這些天的偵查,基本可以排除仇殺、情殺、財殺這常見犯罪動機。兇手為多人作案,對年輕女性有獨特偏好,且被害人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中都為獨身一人。我們的犯罪側(cè)寫師因為也是第一次接觸此類案件,也就只能得出兇手為高大男性,年齡在二十到三十之間,皮膚較白,獨居,家境良好,有嗜血這變態(tài)心理。
這便是案情經(jīng)過和主要證據(jù),目前我們所面臨的主要問題有:
一、除第一名被害人外其他兩名被害人的第一犯罪現(xiàn)場還未找到;
二、作案工具也還未發(fā)現(xiàn);
三、DNA數(shù)據(jù)庫里也并未發(fā)現(xiàn)有匹配;
四、因這起案件影響較大,為社會穩(wěn)定,破案時間比較緊迫?!?p> ……
是門口的男捕快匯報完出去后,徐老低下頭,仔細端詳著照片上的人,
“這傷口和脫落物,極其像早已滅絕的行尸造成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這可是修真者與普通人合作的,故意殺人案件?!?p> 他心想,面色逐漸凝重。
“徐老,您是有什么頭緒嗎?”是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一時的思緒被突然打斷,是有些心里不太舒服,抬起了頭,卻是這才注意到了那張焦急的、眼睛里充滿血絲的、40多歲卻十分蒼老的臉。
“抱歉徐老,我最近太急了,”是注意到了徐老的神色,駱百戶趕忙解釋,
“我確實很急,因為看著被害人家屬他們一個個做父母的,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淚眼婆娑的拉著我的手,哽咽地卻說不出一個字,我,”
他說著說著,眼睛更紅了,聲音微啞,
“我是從小在這里長大的,是這里的人看著長大的,這座城養(yǎng)育了我,培養(yǎng)了我。我這一生沒有什么愿望,只希望我守著的這座城,在我活著的時間里和睦安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