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她竟然……
跟專業(yè)的保鏢打手相比,這些看門的保安只能算是弱雞。
本就有一定格斗功底的秦曜三拳放倒了兩個。
暴躁強哥也不白給,瞅準(zhǔn)一個家伙,上去咣咣咣給了農(nóng)夫③拳?。?!
然后一頓夏姬八打(╯‵□′)╯
這些南洋本土的小混混被東北老鐵的實力給震住了。
趁著他們沒反應(yīng)過來,三人沖出酒吧。
路邊停著一排黑色的轎車,其中有一臺豪華大奔,大老板的專屬司機坐在駕駛位上,腦袋伸出窗外,向酒吧里看熱鬧。
秦曜三人向著車子直沖過來,這個腦袋讓屁崩了的司機依然毫無覺悟地?fù)P著臉傻樂。
強哥上來就是一個大脖溜子。
“滾!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司機被打懵了,被強哥揪著脖領(lǐng)子從車窗里拖了出來,一腳踹出兩米之外。
強哥拉開車門鉆進駕駛室,發(fā)動了車子。
“老秦!朵婭!你們兩個快點兒!”
副駕駛一側(cè)的車門受綠化帶擋著,兩人只能一起擠后排,秦曜快速拉開車門。
“朵婭!快上!”
一名打手沖到了跟前,秦曜和他對踹了一腳。
秦曜身高腿長,后發(fā)先至,踹了對方一個趔趄,順勢又扇了一巴掌,將人拍翻。
掄臂的幅度大了些,由于慣性揮出去的巴掌落在了正在躬身上車的朵婭的屁股上。
結(jié)果,秦曜的手心里一瞬間多出了一枚銀色的方孔古幣——扶南通寶·十兩陰德。
這是他剛才那一下從朵婭身上“拍”下來的。
本是無心之舉,朵婭上了車,可是秦曜卻如石化一般愣在了原地。
“老秦,嘛呢?快上來啊!”
強哥把頭探出車窗大喊。
秦曜猛然回過神來,踹開身后追兵,快速鉆進車?yán)铩?p> 打手和保安上前圍堵,強哥一打方向盤,油門猛轟,大奔像一頭咆哮的公牛沖開包圍的人群。
打手們在頭兒的指揮下,紛紛上了后面幾臺黑色的現(xiàn)代。
“孫子們,還想追上爺爺,告訴你們,爺爺醒酒了,不服來戰(zhàn),反正扣分罰款都算你們老板的!”
今晚的強哥很亢奮,右手伸出窗外比個了國際手勢。在國外酒駕還飆車,強哥覺得自己簡直活脫脫就是反面教材。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了,剛才又在倉庫睡了一覺,前半宿喝下去的酒基本都醒了。
“你們兩個坐好了,系上安全帶。哥當(dāng)年在大興安嶺飆車,把五菱榮光都干拉缸了!”
虎口逃生的強哥很亢奮,腎上腺激素飆升,準(zhǔn)備在皇家大道上炫一把車技。大奔一路蛇皮走位,驚險地繞過驚慌的路人和沿途障礙沖上皇家大道,把追趕而來的現(xiàn)代遠(yuǎn)遠(yuǎn)地甩在了后面。
“朵婭,患難見真情,沒想到你這么夠意思。今天哥必須好好謝謝你!”
“明天帶你去逛商場,喜歡啥告訴強哥。新款的愛瘋13上市了,強哥給你弄一臺。”
坐在后排的秦曜和朵婭,一個低著頭,一個垂著眸,兩人都很安靜,只有強哥一人不停地叭叭。
“朵婭,朵婭……哥跟你說話呢,你想啥呢?我跟你說,你那兩刀扎得特別漂亮!那倆孫子沒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p> 朵婭的頭垂得很低,沉默良久之后,聲音弱弱地回應(yīng)了一句:
“謝謝……我不會要的?!?p> “那怎么成,你救了我和老秦,我們兄弟必須表達(dá)一下心意。老秦,你說呢?”
“啊……是的。”秦曜回答得心不在焉,有點兒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我和老秦必須請你搓一頓,然后,你辦個旅游簽證,到我們老家大東北,哥帶你好好玩兒一圈兒,領(lǐng)略一下我們北國風(fēng)光,吃住玩全包!”
朵婭無聲地笑了一下,沒有回話,扭過頭去,目光空洞地望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霓虹光影。
并肩而坐的秦曜也很拘束,從上車的一刻開始,就一直處于靈魂游離狀態(tài),冰涼的鬼幣握在手里,心境極其復(fù)雜。
慶幸的是有強哥這個大嘴巴在,才讓氣氛變得沒那么尷尬。
大奔駛出了皇家大道,遠(yuǎn)離了熱鬧繁華,在午夜無人的路段漫無目的一路狂飆。
秦曜還在走神,強哥多嘴問了一句:
“老秦,酒庫里那個冰柜里面裝的是什么?我見你臨走前掀開看了一眼,表情立馬變了?!?p> 秦曜恍惚了一下,回過神來。
“他們把-2層的冰柜搬了出來,不出意外的話,那些家伙今晚就會將塞拉毀尸滅跡。”
“臥槽,尸體一旦被他們毀了,咱們所做的努力就統(tǒng)統(tǒng)白費了!”強哥激動地捶了一下方向盤。
“老秦,你主意多,接下來該怎么辦?”
“沙坤的離奇死亡在網(wǎng)絡(lu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無數(shù)網(wǎng)友關(guān)注該案,沙旺一定是意識到了情況不妙,怕牽扯出幕后的真相,所以狗急跳墻?!?p> “擺在咱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最有效的辦法是阻止他們毀尸滅跡,引起轟動。就向沙坤之死一樣,讓案件在網(wǎng)上迅速發(fā)酵擴散,引起泰國公眾和高層的關(guān)注,屆時官方為了平息民憤必然會向警方施壓,如此一來,就算沙隆公司幕后有保護傘恐怕也罩不住。”
強哥嘬著牙花子,“這個方法我看希望渺茫,他們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咱們又不是神仙,怎么阻止他們毀尸滅跡,還有沒有其它辦法?”
“剩下的是最笨最無奈的選擇,只能孤注一擲,直接把車開到警察署報案,把咱們兩下拍下的視頻交給警察。”
“不過那樣也就等于交出了自己的全部籌碼和主動權(quán),同時也暴露了自己。他們有充足的時間毀掉一切證據(jù),然后對我們反咬一口,通過鑒定把視頻定性為偽造,反告我們誣陷,最終把我們送進監(jiān)獄?!?p> 聽秦曜分析局勢,擺明利害,強哥倍受打擊,連轟油門兒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都說要學(xué)會用法律武器抵制罪惡,可現(xiàn)實中,這柄高高在上的武器卻不是身處社會底層的弱勢群體,在需要的時候,想拿就能得起來的?!?p> “都說正義不會缺席,只會遲到??墒菂s沒有人說,遲到的正義,浸染了多少沉痛悲涼的色彩。”
秦曜說完這些話,車廂中一度陷入沉默。
“老秦,難道咱們就這樣算了?”
“你甘心嗎?”秦曜反問。
“當(dāng)然不甘心!”
“我他媽也不甘心!”秦曜輕輕的爆了一句粗口。
“而且,那些家伙也根本不會放過我們。在他們看來,只有我們成了死人,徹底閉嘴,這件事情才算劃上句號?!?p> 秦曜向后瞟了一眼,“強子,油門兒大點兒,他們快追上來了?!?p> “臥槽槽槽操他大爺!陰魂不散了是吧?”
強哥一腳油門兒,帶起一陣強烈的推背感,無人的路口,大奔又闖了一個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