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老狐貍和小狐貍
秦曜捋了捋頭發(fā)，繼續(xù)侃侃而談：“鬼幣對我而言是難得的佛牌材料，但就收藏而言，您實在沒必要收集那么多吧？”
“多？”
老班尼聽出了弦外之音。
“這種扶南通寶，秦老板有很多嗎？”
秦曜愣了一下，下意識抿唇，像是不小心說漏了嘴。
實際這貨就是故意說漏的。
一老一少都從對方的眼神中揣摩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Qin，my friend，you are an interesting person.”
老班尼笑容玩味，故意拽了句英文，稱呼也變成了一個字，無形中拉近了關(guān)系。
秦曜笑著給老班尼續(xù)茶…
“喬娜?！?p> 老班尼向美女助理打了個響指。
接下來，一筆高額交易現(xiàn)場完成。
秦老板也給了一定的優(yōu)惠，成交價最后為2萬美金。
開店第一天，秦老板收獲了自己的第一桶金，金額相當(dāng)可觀，這可是他當(dāng)上老板之前所不曾想到的。
“秦，現(xiàn)在能跟我說說，這枚錢幣的來歷嗎？”
輪到老狐貍套小狐貍的話了。
“這個……我還真是運氣好?！?p> 90后的年輕老板臉上笑容豐富，同樣不肯上套。
“那我只能說一句，秦，你的運氣好得讓人羨慕，不過……”
老班尼表情耐人尋味，話故意只說了一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狡獪。
尋常人聽到這里，都會追問下文，不過什么。
可是秦曜壓根兒不按常理出牌，“班尼先生喝茶……”
小狐貍不配合，老狐貍演了個寂寞。
這年青人……
老班尼哭笑不得，讓助理給了秦曜一張自己的名片。
秦曜沒有名片，在桌上撕了張便簽，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上面。
雙方閑聊，助理站在一旁小聲打電話。
結(jié)果，意外發(fā)生了。
東南角的一塊天花板突然張開一道縫隙，一只烏鴉從里面掉了出來，摔在助理喬娜的腳邊。
落地發(fā)出“嘎～”的一聲。
烏鴉蹬腿兒，動了動嘴兒，沒死，像是又睡著了。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酒氣。
等在場三人剛剛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又有一條金燦燦的36D黃金內(nèi)衣從天花板的暗格里掉了出來，不偏不倚地搭在喬娜的手臂上。
秦曜一張臉方成了囧字。
老班尼繃著嘴角，金色的眼睛瞇了起來，語氣中不乏調(diào)侃：“秦，我聞到了X·O的味道，你的這位客人好像是個酒鬼?！?p> 秦曜淡定地喝了口茶，打趣道：“華夏句古語，烏鴉報喜，始有周興。看來今天對在場的每一位而言，都是一個不錯的兆頭?！?p> 老班尼微笑點頭，“你的話總是風(fēng)趣悅耳，看來我們之間今后有必要加強合作?！?p> 放下手中的茶杯，秦曜只想讓這尷尬的一幕盡快翻篇兒。上前拎起醉酒的烏鴉，想了想，丟進(jìn)了雕刻臺下的的紙簍里。
處理了上班時間醉酒的店員，轉(zhuǎn)身對上了助理喬娜海藍(lán)色的眸子。
紅發(fā)美女挑著修長好看的眉梢，目光玩味地看看秦曜，又看看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有趣的黃金36D～Bra，她在等著秦曜自己動手來拿。
秦曜心血來潮，目光在美女助理實力不俗的身前大大方方地溜達(dá)了一圈，迷人的笑容在臉上蕩漾開來。
“喬娜小姐可有興趣試穿一下？”秦老板一臉騷包地笑了。
喬娜撩了一下金紅色的波浪長發(fā)，小小地白了無賴的秦老板一眼，下一秒鐘，紅唇勾起誘人的弧度。
“不好意思，我需要的是38E，秦老板……店里也有？”
***
一波小插曲之后，老班尼提出告辭。
送走客戶，關(guān)起門來，秦曜對著手機上入賬的金額美美地親了一口。
開店第一天，就能有2萬美刀入賬，秦老板心情美飛。
揣摩自己和老班尼的談話內(nèi)容，秦曜覺得老班尼對鬼幣的需求量似乎不小，臨走前留下名片側(cè)面表達(dá)了想要繼續(xù)收購的念頭，之所以不明說是想在定價上占據(jù)主動。
“奸商”秦老板仿佛看到了一條發(fā)財?shù)目登f大道擺在眼前。
靈魂深處呼喚鬼仔，爸爸把玻璃換好了，今晚帶錢來砸??！
***
樓下，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奔馳等候路邊。
上車前，老班尼望了一眼街道對面的小巷，唇角輕抿，目光中涌起一抹深思。
助理看出了老板的心思。
“BOSS，警方明確答復(fù)，唐人街168號樓不存在地下室，我們要繼續(xù)派人跟蹤調(diào)查此事嗎？”
“NO.”老班尼擺擺手，“我們的好心已經(jīng)盡到了，沒必要為警方的愚蠢買單，泰國之行盡可能不要暴露身份。”
車子啟動。
老班尼手里把玩著一個小小的金屬沙漏，只有粉筆大小，里面裝著數(shù)量少得可憐的黑色流沙。
擰開刻著法咒的金屬蓋，花生米粒大小的一坨黑色流沙蠕動著爬上老班尼的掌心。
在骨佛堂的時候，老班尼感應(yīng)到沙漏里的流沙表現(xiàn)出異常的活躍，這也是他急著抽身離開的原因。
一雙鷹眼興奮流淌，老班尼張開嘴，把手里的流沙吞進(jìn)嘴里。
表情凝重地感受著流沙在體內(nèi)游走，過了幾分鐘，流沙化作一條黑色的小蛇從老班尼的眼皮里“鉆”了出來，病秧秧地爬回了沙漏。
老班尼神色頹然。
他已經(jīng)失敗了無數(shù)次，從注射植入到吞服，各種方法嘗試多遍，飽受皮肉之苦。
原以為今天流沙異?；钴S讓他迎來了機會，結(jié)果還是想多了，黑死流沙拒絕與他的身體融合。
老班尼收起沙漏，神色黯然閉目養(yǎng)神。
“BOSS，佛牌店的年輕人是只狡猾的小狐貍?！?p> 對于助理的話老班尼淡淡地嗤笑了一聲，“那只小狐貍有點兒意思，嘴巴很嚴(yán)，不肯說出鬼幣的來歷。你調(diào)查一下他的背景，每一個合作者都把我當(dāng)成肥羊，但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有多肥。這個東方人手上應(yīng)該還有扶南鬼幣，但數(shù)量恐怕不會太多。小狐貍想釣魚呢，這才剛開始，不能把他的胃口慣壞了?！?p> “好的，我回頭加他微信，接觸一下?！?p> “了解一下他的背景。”
“明白?！?p> 老班尼嘆了口氣：“如果我能擁有足夠的黑死流沙，并且成功駕馭它，就不需要滿世界地奔波，勞神費力地收集這些可愛的鬼幣小錢錢了。”
“BOSS，金絲利南洋拍賣會開始前，主辦方策劃了一場預(yù)熱酒會，時間就安排在今晚……”
正說著，喬娜手機響起。
接聽之后，喬娜立即向老班尼報告：
“BOSS，負(fù)責(zé)抓捕鬼仔行動的大巫善卜反饋消息，那些分散各處的鬼仔喜歡在陰氣聚集之地棲息出沒，和死尸亡魂共處。行動組根據(jù)這一特點，追蹤到了曼谷西郊的【死娃溝】，行動組兩人受傷，成功擒獲了一名鬼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