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我的二姐夫張旭,用手指指了指里間的臥室。
輕輕的說道:
“昨晚,她上夜班,在睡覺呢?!?p> “還睡啥覺啊!”
我的大姐,輕皺了皺彎彎的柳葉眉。
接著又說道:
“我們那么久都沒有見到軒兒了,這下軒兒好不容易來了!”
“咱們姊妹幾個要在一塊兒好好的說說話,聊一聊家鄉(xiāng)里的事!”
“不行,我得把她叫起來!”
說著,便嘟起了紅唇,對著里間的臥室,輕柔地呼喚道:
“妍兒……”
我的大姐,剛喊了一聲,正準備再次呼叫的時候。
只聽見里間的臥室,便傳來了一聲撲通的下床聲!
繼而就響起了一連串噗嗒噗嗒的拖鞋聲,伴隨著的還有一道睡意惺忪驚喜的話語聲!
人還未至聲音就先到了:
“軒兒,你來啦?”
再過短短的幾秒鐘,隨著吱呀的一聲,虛掩著的里間臥室門便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印花奶白色的睡衣,身姿纖細婉約的女孩,便出現(xiàn)在了里間臥室的門口!
橢圓白凈的臉龐,不似當年回家省親時那般的清癯與蒼白!
而是增添了些許的紅潤與豐腴!
就連身材,再不是弱不禁風的纖瘦伶仃,單薄得好像一陣風都能夠刮倒似的!
顯得高挑端莊氣質(zhì)優(yōu)雅!
這不是我時常思念的二姐,還能是誰?
我急忙朝著里間臥室的門口處,凝望而去!
而這時,我二姐的眸光,也向我這邊急切的投注而來!
“啵!”
我們的四目激動的遙遙相望,眼眸里分明寫滿了那么多的驚喜、興奮與牽掛!
再度重相逢!
自從她一九九五年,抱恙回歸故里,我們相處了短暫而又匆忙,憂郁的我時常手忙腳亂地給她煎熬著中藥,苦澀濃郁的中藥香味飄蕩在整個房屋的幾天之后,她又踏上了遠方迢迢的路途!
那一別,時隔漫長凄苦的三年!
而今,我們又再一次相聚了!
實際上,這次不遠千里的奔襲!
來到烏城,與我的大姐也是再度重相逢!
那是在一九九四年盛夏的時節(jié)!
我的大姐就像一只輕盈翩躚的蝴蝶,從遠方恰若飛鴻般娉婷歸來!
青春靚麗迷人!
而我則正值豆蔻年華,意氣風發(fā),熱血沸騰的參加高中考試!
最終從同村的七個人當中脫穎而出,一舉榜上提名!
只不過,我的二姐是帶著輕愁病容的!
而我的大姐卻是亭亭玉立、青春飛揚!
但都是永恒生動的記憶,伴我一生!
……
“二姐!”
“軒兒!”
我們彼此輕喚著,我的二姐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坐在了我身邊的沙發(fā)上!
然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著我,柔潤的嘴唇里喃喃自語道:
“嗯,不錯,不錯!”
“這比我回家的那年,又長高了許多,也壯實俊朗了不少!”
“長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大小伙子了!”
“嘻嘻!”
我一聽,連忙窘迫的抬手摸了摸頭,沮喪地撅著嘴說道:
“哪有,哪有!”
“還不是一個辛辛苦苦的修理地球的工作者?。 ?p> “妍兒,你說得對!”
“嘖嘖,昊兒這些年里的變化還真挺大!”
“不聲不響,眨眼之間,就從一個干瘦干瘦的小鼻涕蟲!”
“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如今這般俊秀灑脫!”
“真是光陰多變,世事難料??!”
我的大姐,也嘖嘖地連連附和著!
不過,她說得第三句話里面,卻蘊含了一絲打趣的味道!
我一聽,就很有些不樂意了,撇著嘴說道:
“大姐,大姐,你肯定是記錯了!”
“我啥時候是干瘦干瘦的小鼻涕蟲過?”
“曾經(jīng)不是,現(xiàn)在不是,將來也不是!”
“我一直都溫潤雅潔的好不好!”
“那時候嘛,是有點瘦!”
“不過,那叫修長玉樹臨風好吧,哼哼!”
“呦?”
“軒兒,想不到,幾年不見,你倒是很臭屁??!”
“好好好,你從小到現(xiàn)在一直都風度翩翩,瀟灑得很吶!”
“這下總行了吧,咯咯咯……”
說完,我的大姐忍不住銀鈴般地笑了起來,聲音輕靈甜脆!
“你這家伙……”
我的二姐,嗔怪了一聲!
也不由自主的隨著我的大姐,嗤嗤地輕笑不已!
于是,我們姊妹三個人,就這樣一頓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地喧謊開了!
接著,又漫天閑諞,訴說著村里村外許許多多的事情!
談笑晏晏,歡聲笑語灑滿了,這間狹小整潔的房屋!
我的二姐夫張旭,恬適的坐在一旁。
淡淡地微笑著看著我們,靜靜的不語,細細的傾聽!
“軒兒,咱們隊上的那個馮嫣,自從那年我回家我們見了面?!?p> “不久,我走了之后?!?p> “她到現(xiàn)在的這些年里,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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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馮以明
我漫步 走過長長的路 凌亂的思索著 人生的意義何在 或許 在揮手之間 我們就會告別這個世界 又何苦這樣艱難沉浮 (馮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