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中。
何麗梅半躺在床上,穿著蕾絲邊的米色睡裙,露著一半大腿。
何麗梅容貌相當(dāng)漂亮,有種過去那種影視明星的感覺,身上還有一種高貴的氣質(zhì),加上成熟的感覺,如同女王。
已經(jīng)快四十歲的她,各方面都保養(yǎng)的極好,在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歲月的痕跡,腿也跟十八歲的小女孩一樣白嫩。
她并沒有在意因為動作而撩起的一角睡裙,只是抱著手機(jī),臉上有些焦急。
她抱著手機(jī)也沒有玩,就是這么看著,在等人的消息。
在她等著有些急的時候,終于是有電話打了過來。
看到顯示的電話號碼,她連忙接通,急切問道:“怎么樣?查出什么來了嗎?”
“何小姐,您的丈夫做事很干凈,我們沒有找到充足的證據(jù),不過我們查到您丈夫的秘書最近賬戶上多了一筆錢,根據(jù)記錄追查,是從您丈夫的賬戶中轉(zhuǎn)過去的。在教育廳中的人也說,您丈夫和秘書有些親密,經(jīng)常一起離開?!?p> 聽著電話那頭的匯報,何麗梅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抓著手機(jī)的手因為用力,而在不斷顫抖。
雖然沒有充足的證據(jù),但一切都在指向自己的丈夫背叛了自己。
不只是因為這一通電話,更因為她從離開家到現(xiàn)在,她丈夫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
沒愛了,不在乎了。
因為這件事,她之前還特意去找了個算命的算了一卦,算命的說她現(xiàn)在情感有起伏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去懷疑丈夫什么,只要過了這段時間,她和丈夫兩人的感情就會恢復(fù)如初。
這一番話,何麗梅相當(dāng)受用,當(dāng)即就相信了,還給了對方一筆不菲的咨詢費(fèi)。
現(xiàn)在想來,對方分明是撿好聽的來說的。
都是騙子!
“該死的田廣,我十八歲嫁給你,二十年的陪伴,你竟然還要去偷!”何麗梅越想越氣,抽出背后的枕頭狠狠扔了出去。
這一扔,正好扔在了推門進(jìn)來的男人身上。
這男人二十多歲的年紀(jì),接近一米九的高個子,身材勻稱,配上一身燕尾服,簡短的黑發(fā),還有堅毅的臉龐,走在外面能夠迷倒一片少女。
“何小姐,您這又是在做什么呢?”男人伸手接住扔過來的枕頭,面帶微笑問了一句,緩步走到床邊,將手上托著的茶水糕點放在床頭,騰出手將枕頭重新放好。
何麗梅見到男人,也不說話,掛了電話雙手抱胸,頭偏向另一邊。
“小姐還沒有和田先生和好,還在生氣?”男人臉上始終掛著微笑,退一步站在何麗梅側(cè)面道。
“別跟我提那個死人!”
提起田廣她就來氣。
“小姐,您是何家的人,又何必受田先生的氣,既然他不知道疼愛您,您跟他離婚便是?!蹦腥艘琅f沒有要放棄交談的意思。
說到離婚,何麗梅臉色立馬就冷下來,回過頭盯著男人,眼神如冰刀。
“你是在教我應(yīng)該怎么做嗎?!”
“不敢?!蹦腥肆ⅠR低頭,只是他太高了,原本和何麗梅交談的時候就是低著頭,現(xiàn)在低頭,也看不太出來。
何麗梅冷哼一聲,兩人之間沉默一會,還是何麗梅主動開口。
“我跟他二十年都這么過來了,就是畜生都有感情,又何況是人……他還是愛我的,他會回頭的。”
她依舊沒有對田廣死心,總覺得還有希望。
何麗梅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跟男人說這些。
她只知道現(xiàn)在心里很煩悶,想要找個人說說話。
“小姐,男人都喜歡青春靚麗的女孩,您和田先生二十年……斗膽說句實話,他已經(jīng)厭倦了您?!?p> 這回何麗梅沒有再發(fā)怒警告男人,只是身子微微顫抖了下,強(qiáng)行辯解道:“感情的事,怎么會厭倦,會厭倦就說明感情不夠深……”
“不!小姐!”男人大聲打斷了何麗梅的辯解,直接道:“田廣他想要的是激情,不是感情,所以他才會三天兩頭用加班為借口,一整晚都不回去?!?p> 提起這件事,何麗梅一驚,從床上坐直身子,看向男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件事,你是從哪里知道的?”
因為吃驚,何麗梅甚至沒有注意到男人對田廣的稱呼都變了。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和何麗梅對視,眼中深情流露,“小姐,我不想您再回到那水深火熱的生活中,田廣他不愛你,他只是愛你何家小姐的這個身份,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你們沒有一兒半女,不就是因為他沒碰過你幾次……”
“住口!”
何麗梅聽不下去了,幾乎有些歇斯底里,低頭伸手指著門口,“出去,你給我出去!”
男人這次沒有聽從何麗梅的話,又上前一步,半蹲在地上,仰頭和何麗梅對視,雙手捧著何麗梅的手,急切道:“麗梅,放棄他吧,田廣做不到的我能做到,我能夠給你全部的愛,我可以為你奉獻(xiàn)一切,我可以照顧你陪伴你,一輩子都愛你!”
何麗梅這次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冷冷地盯著男人。
沒有說話,但又什么都說了。
男人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嘆了口氣,后退一步站直身體,從口袋中掏出一部手機(jī)遞給何麗梅。
“小姐,這部手機(jī)相冊里的東西,是我這些年收集的,手機(jī)密碼就是您的生日,希望您看了這些之后,能夠想明白。”
何麗梅沒有伸手,男人就將手機(jī)放在床頭,轉(zhuǎn)身走向房門。
打開房門,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春光乍現(xiàn)的何麗梅,開口道:“小姐,無論發(fā)生任何事,我都會陪伴在您左右,只要您需要,我就一定會出現(xiàn)?!?p> 說完,抬腳離開,關(guān)上了門。
這一番話,讓坐在床上的何麗梅,感受到了無邊的溫情,感覺自己好似身處在溫柔鄉(xiāng),讓人如此安心,讓人不想離開。
下意識想要挽留,就被關(guān)門的聲音驚醒。
“我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被一個小孩子的話弄得心神不寧,都已經(jīng)是奔四的人了,還在想些什么?”何麗梅紅著臉,暗自鄙視了下自己。
但想到這件事,她又忍不住開始在腦海中幻象,她躺在男人懷抱中,被男人緊緊抱住的場景。
啊,年輕又有力的男性軀體。
想到這里,她臉更加燙,身子也有些軟。
強(qiáng)行甩頭趕走那些讓人臉紅的念頭,何麗梅將目光放在了剛才男人放在床頭的手機(jī)上,想要轉(zhuǎn)移視線。
剛才他說,這手機(jī)里面的相冊,是他這些年收集的,他收集了什么?
因為男人的一番話,開始留意起他來的何麗梅,心中十分好奇,想著看看也不會有什么事,便拿起手機(jī)來,照著男人的話輸入了自己的生日,密碼果然就解開了。
這手機(jī)上幾乎沒有任何軟件,只有最基本的電話、短信這些,還有就是在正中間,最顯眼的相冊了。
打開相冊,第一張照片就是她丈夫田廣,摟著一名穿著包臀裙,年輕靚麗的女子進(jìn)入酒店的場景。
往后翻,幾乎全都是,甚至連視頻都有。
看著一張張照片上,自己丈夫摟著其他女人,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她一顆心不斷往下墜,眼前的世界都陰暗了不少。
她一直給自己找借口,說田廣工作忙,她要當(dāng)一個賢惠的妻子,不能太嚴(yán)厲,對他要好一些。
沒想到,到頭來卻是這般結(jié)果。
此時的何麗梅,眼睛雖然在看著照片,腦海中卻一直在回想著剛才,男人對他說的那一番話,還有田廣和她求婚,兩人一起經(jīng)歷的種種。
除了求婚,她和田廣之間,就沒有任何值得銘記的回憶。
離開他吧!
“對!我要離開他,我要離婚,我要去找自己的幸福!”何麗梅盯著手機(jī)屏幕,抓著手機(jī)的手卻在不斷用力,甚至于已經(jīng)把手機(jī)捏碎裂了都沒有注意到,只是在不斷重復(fù)這一句話。
……
“踏馬的,這有錢人的別墅就是不一樣啊,搞得這么花里胡哨的!”好不容易爬到二樓主臥窗戶外站穩(wěn)的陸天然,嘴上低聲罵著。
洛云跟在后面,也跟著罵了一句,不過是罵陸天然的。
“我以后再也不信你個狗日的了,還踏馬信誓旦旦跟我說那邊是南面,我以為你方向感很好就信了,結(jié)果上去了才踏馬知道,你踏馬是胡說的!”
要不是現(xiàn)在場合不合適,洛云肯定得好好修理一頓陸天然。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是這別墅設(shè)計的有問題,這月亮也是,好死不死的偏偏在頭頂,害我判斷出錯!”
陸天然隨意甩著鍋,反正爬錯這件事,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你踏馬的……”洛云剛要再罵,卻被彭子川伸手?jǐn)r下。
見洛云視線看過來,彭子川指了指旁邊,一直想要說話卻找不到機(jī)會的辛策。
“怎么了?”洛云開口詢問。
辛策伸手指了指窗戶內(nèi)的房間,“這里面,應(yīng)該有一只,我的感覺很強(qiáng)烈!”
有一只什么?
有一只異變者!
辛策從剛才爬二樓開始,就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厭惡感,而且這種厭惡感在他接近二樓主臥窗戶的時候,在不斷增強(qiáng)。
跟上次遇到李半仙一樣。
所以他會這么說。
幾人都沒想到,辛策連人都沒有看見,就認(rèn)定了里面有一只異變者。
“真的假的,不會是騙人的吧……草,還真踏馬的是!”陸天然瞟了一眼窗戶內(nèi),正好看見何麗梅捏碎手機(jī)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