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不當賀
犬首族的領地很大,比大夏的萬里河山還要大上一些。
不過犬首族的領地很荒涼,其中有氣候的原因,也有種族的原因。
犬首族的中央地帶有一座大殿,這座大殿在犬首族的領地中顯得有些突兀,風格也是格格不入。
和草棚山洞相比,這座大殿修建的很是氣派。
但和大夏的建筑相比,這座大殿則要粗獷的多。有一股很原始的感覺。
犬首族人每日都會朝著這座大殿的方向叩三首,目光所及盡低頭折腰,以表心中的敬畏之情。
這就是那三位犬首族的祭祀所說的月殿,也稱祭祀殿、祭柱殿。
大殿外有一座高臺,上有八柱,不過看擺放的順序應該是少了一柱。
原本應該是九柱,而少的那一柱被呂布打賞給了李一凡。
大殿內跪著一犬首族人,另有七人席地而坐。
不過細數座位,一共有十個。少的那三人自然也是被呂布斬去的三人。
跪著的那人,額頭緊緊的貼在地上,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二祭柱、三祭柱、七祭柱,可否走一遭?”
大殿中的祭柱皆是白色的犬首,身上的服飾也一樣。不是這一族的很難分辨他們的身份。
“可。”二祭柱淡淡的說了一聲。
而三祭柱和七祭柱卻有些踟躕,三位祭柱死在了大夏,而且據傳死的很是倉促。
雖然死的三位祭柱是月殿中實力最差的三位,但是他們之間的差距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大。
其中以七祭柱最為擔憂,他和那三位祭柱的實力在伯仲之間。就算是強,那也強的很是有限。
“大祭柱,我等是那出手之人的對手嗎?”
大祭柱看向了二祭柱?!按耸玛P乎我族的圣子和未來,二祭柱可有勝算?”
二祭柱低頭沉思了片刻?!拔逯??!?p> 大祭柱點了點頭?!翱?,你可以帶走五柱,但遺失的那一柱你需作回?!?p> 二祭柱點了點頭,目露兇光?!霸轮豢墒В嵋员久鹗?!”
三祭柱此時也開口說道?!按四宋业确謨戎?。”
七祭柱見狀也應下了此事。
月柱即祭祀之柱,是犬首族的鎮(zhèn)族寶器,也是傳承了數代的重器。
這等重要之物是萬萬不可遺失的,要不然現在的幾位祭柱都會成為犬首族的罪人。
大祭柱看向了地上跪著的族人?!爸匦抡偌笋R,這次由二祭柱帶領?!?p> “是,大祭柱。”
想象中他應該高聲領命的,不過這里是月殿,所以他的聲音放的很小,生怕驚擾了圣地的安寧。
其實大祭柱也很無奈,族人的確不適合這種大規(guī)模的征戰(zhàn),雖然犬首族的智慧并不低,但是獸性卻依舊沒有完全的褪去。
要不然大夏的北軍守不住犬首族一族之力。
不過這也和他們的傳統有關系,雖然這里是苦寒之地,但是犬首族人卻堅信這里是離空中之月最近的地方,所以他們并沒有占領大夏的心思。
除了一年一度大規(guī)模的冬獵以及偶爾小規(guī)模的捕獵外,犬首族和大夏的交集其實很少。
遠不如西境的血蝠族威脅大,血蝠族喜食人血,給大夏的邊境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
而在牧犬城中,此刻卻是另外一副景象。
昨日一戰(zhàn)中,神秘強者斬殺了犬首族三位祭祀,這是大夏有史以來對犬首族最輝煌的戰(zhàn)績。
畢竟犬首族也從未這般大規(guī)模的進攻過大夏,更別提三位祭柱帶隊了。
將軍府中也在進行著一場宴會,大多是北軍的將領,還有神將府的三位神將和皇子姒凌。東道院僅副院長姜天佐赴宴。
這里的氣氛也很熱烈,姜天佐人老成精,很快便發(fā)現了鄧將軍的異樣。
“將軍為何愁眉不展?不當賀?”
其余人也都放下了酒杯和手中的吃食看向了鄧將軍,他在北軍中的威望無人能及。
姒凌也開口說道?!皩④娫趽鷳n何事?”
鄧將軍喝了口酒,目光放在了北方的苦寒之地。
“怕是禍事將近。”
姒凌皺了下眉頭?!罢垖④娒餮?。”
雖然姒凌是一位皇子,但是面對鄧將軍他的態(tài)度放的很低。
在朝堂之上,姒少啟也曾對他說過要聽從鄧將軍的指令,若違軍令,罪加一等。
“諸位可知犬首月殿?”
姜天佐點了點頭?!叭自碌钅耸沁@一族的祭祀之地,是圣地。”
鄧將軍也點了點頭。“既是圣地想必大家也知道這月殿在犬首族的地位是如何的尊貴,而那三位神通者是月殿的祭柱,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祭祀。沒有月殿和祭柱犬首族也集結不起大軍?!?p> 整個大夏,沒有人比鄧將軍更了解犬首族,哪怕是姒少啟也比不上他。
他坐鎮(zhèn)北境二十余年,除了防備犬首族的入侵,他也在打探犬首族的情報。
再加上前人留下的情報,綜合之下他對于犬首這一族很是了解。
姜天佐的面色也凝重的兩分?!皩④娛菗鷳n月殿會再派祭祀來此?”
鄧將軍搖了搖頭?!安皇菗?,是他們肯定會卷土重來。”
姒凌接著問道?!翱墒俏覀冏蛉詹艛亓巳患漓?,他們不會顧忌什么嗎?”
其他人聞言也都點了點頭,姒凌這一分析很是有道理。
任憑是誰,被斬了三員大將之后肯定也會冷靜冷靜的。
鄧將軍開口說道?!霸碌钪杏惺患乐?。據我所知,大祭柱從未出過手,戰(zhàn)力如何不得而知。而二祭柱是犬首一族的戰(zhàn)神,實力很是強悍。我不是對手?!?p> “昨日那三位是幾祭柱?”
鄧將軍搖了搖頭?!笆患乐允前资?,非犬首族分辨不清。但想來應該不是大祭柱和二祭柱?!?p> “為何?”
“若是大祭柱和二祭柱親臨不會只帶一根月柱?!?p> “月柱?”
“賞下去的那物?”
鄧將軍點了點頭。“犬首族有九根月柱,九根月柱皆是這一族的寶器。如果是大祭柱和二祭柱前來,肯定會攜帶更多的月柱。他們若是出手,追求的定當是一擊致命。
無論是戰(zhàn)敗之恥,還是月柱遺失或者是那莫名的圣子,月殿都不會放棄對牧犬城的進攻?!?p> 舊敵剛滅,未知的強敵又如同懸掛在頭頂的尖刀。
沒有人去質疑鄧將軍的分析,因為他們也知道鄧將軍對犬首族的了解最是深刻。
正在眾人低頭沉思的時候,鄧將軍手中的酒杯叩了下桌子,發(fā)出聲響。
“諸位,北軍夏刀三萬把,唯有一戰(zhàn),但求一戰(zhàn)!可否?”
“戰(zhàn)!”
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氣,瞬間便被他挽救了回來。
痛快的滿飲一杯后,鄧將軍看向了姜天佐。
姜天佐拱了拱手。“將軍有何吩咐?”
鄧將軍擺了擺手。“吩咐談不上。姜院長,東道院的學子們是時候動一動了,要不然陛下可要怪罪我糟蹋大夏的未來了?!?p> “將軍請說?!?p> “北境很大,牧犬城還做不到面面俱到,而且犬首族的冬獵也快要到了,北境的人族需要保護?!?p> 姜天佐點了點頭?!拔颐靼琢?,東道院愿配合北軍的行動?!?p> 鄧將軍大手一揮?!皷|道院聽令!”
“東道院姜天佐領命!”
“戰(zhàn)事將起,東道院亦有保衛(wèi)大夏之責。冬獵將至,命東道院學子斬殺來犯之徒,護我大夏百姓!若有臨陣脫逃者,以軍法論處!”
“喏!”
“其余將領聽令!”
“在!”
“未到休眠之時,時刻觀測北方動向,嚴陣以待!若有怠慢延誤戰(zhàn)機者,斬!”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