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水中黃能
月經輪在李一凡的頭頂?shù)瘟锪锏霓D著,指哪打哪,如臂使指。
李一凡雖然是初修這道寶術,但是頭頂?shù)脑陆涊喴呀浭怯心S袠樱@也得益于他的北鯤爐。
北鯤喜食厭,厭為陰,所以他的路子和這道寶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相得益彰。
月經輪劃過庭院中的假山,假山悄無聲息的一分為二,只在倒地的時候發(fā)出了一聲聲響。
沒有浩浩蕩蕩的場面,月經輪更像是一個冷血的殺手。
月經輪劃過池面,池面凝結起冰層。
李一凡耍的不亦樂乎,同時他也在摸索著月經輪這道寶術。
月經輪鋒銳和速度皆是無雙,同時也帶有凍結萬物的能力。
不過這道寶術和典韋的夜摩飛戟有很大的不同,典韋的夜摩飛戟是一記殺招,見之必殺。
而月經輪更像是一件隨心的兵器,殺伐之力雖重,但還比不上夜摩飛戟這種殺招。
李一凡突然看向了典韋,他跑到了典韋的身邊,殷勤的給他捶著腿,雖然他也不知道典韋這種狀態(tài)有沒有感覺。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李一凡也是個厚臉皮?!皩④?,教教我夜摩飛戟唄?!?p> 李一凡的想法也很簡單,既然夜摩飛戟是睚眥口含鳳翅金戟完成的,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復制這道殺招呢?
到時候讓北鯤口含月經輪想來也是不錯的。
“不教。”
李一凡也沒有氣餒,他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局。
典韋雖然憨了一點,但是口風確實非常緊。
“將軍,你看?。∥乙歉鼜娏藢ξ覀兇蠹叶加泻锰?,而且你也不想我出什么事吧?雖然你們可以保護我,但是意外和明天誰也不知道哪一個先來,你說對嗎?”
典韋點了點頭?!皩?。”
李一凡暗暗握了下拳頭?!澳悄徒探涛覇h。”
典韋搖了搖頭?!安唤蹋悴粫藐獙W了也只是丟臉。而且夜摩飛戟不是你口中所說的寶術,它只是一記殺招。鳳翅金戟才是寶術。”
李一凡不屑的擺了擺手?!扒校〔唤叹筒唤虇h,理由還這么多,我還不就學了。”
典韋就這死板的性子,李一凡也知道再求他是沒用的,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哼!到時候找你師弟教我,他總沒你這臭脾氣吧?”
典韋不滿的看向了李一凡?!昂?!我沒有師弟。再者說,夜摩飛戟吾獨步天下,他還不是我的對手。學他的夜摩飛戟你最多也就學個四不像?!?p> “那你又不教我,我能怎么辦?”
“用戟就教。”
李一凡翻了個白眼。“那我還是去問你師弟吧。”
“不會用戟,他也不會教你,這是師父的規(guī)矩?!?p> 李一凡煩悶的甩了甩手。“那我不學了!要學戟我也去學霸王戟,才不要學你的惡來雙魔?!?p> 典韋突然怔怔的看向了李一凡,看的李一凡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他小心的試探了一句。“怎么了?”
“你剛才說什么?”
“霸王戟?”
“后一句?!?p> “惡……”
李一凡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他立馬捂住了嘴巴。而一旁的牛大早就捂住了耳朵。
“主公!韋無能,不能伴你一聲??!主公!”
李一凡非常的無奈,他捂著耳朵轉過頭去,不想去看典韋這副哭天搶地的模樣,實在是和他這副五大三粗的模樣太違和了。同時他也逃避著牛大幽怨的眼神。
典韋這毛病好像加重了??!現(xiàn)在完全聽不得惡來二字了。
過了好一會兒,典韋才消停下來。李一凡也聽到身后典韋幽幽的聲音。
“你這月經輪有缺。”
李一凡轉過頭看向了典韋,好奇的問道?!叭绷松叮俊?p> 接著月經輪出現(xiàn)在他的頭頂,他指了指繼續(xù)說道?!皯撌菨M月嗎?”
典韋搖了搖頭?!昂蛨A缺無關?!?p> “那是因為什么?”
牛大此時開口說道?!耙?。”
“意?”
典韋點了點頭?!霸陆涊喪且坏罋⒎ブg,然殺氣卻遠遠不足。想來教你之人也未能領會此中的真意,或者他的傳承本就有缺?!?p> 典韋伸手直接將李一凡頭頂?shù)脑陆涊喗o抓在了手中,而自己卻毫發(fā)無損。
月經輪在典韋的手中震蕩個不停,卻怎么也脫不了典韋的一只鐵手。
“陽殺堂皇,陰殺遮蔽。但無論是陰殺還是陽殺,都需要殺氣。有實無意只是空殼?!?p> “那我該怎么辦?”
“見血多了自然殺氣彌漫,此乃殺伐之道的真理。”
李一凡翻了個白眼。“說了等于沒說?!?p> 典韋不再理睬李一凡,牛大見狀對李一凡說道?!爸鞴?,殺伐中方可養(yǎng)此意,你最近有所懈怠了?!?p> 李一凡攤了攤手。“在這地方,你說我能怎么辦?別說殺伐了,連個練手的都沒有?!?p> “我觀昨日的天象變化,此地恐戰(zhàn)事不遠,主公應早做準備?!?p> “大夏要和那狗頭人開戰(zhàn)嗎?”
牛大點了點頭。“不出意外應是如此。”
李一凡看向了典韋。“你呢?要出戰(zhàn)嗎?”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懂了?!?p> 李一凡的心間響起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鞍骋惨粯?!”
李一凡卻覺得他們只是單純的手癢了,而不是那些所謂的大道理。
突然典韋站了起來,他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遠方。
李一凡見狀也站了起來,跟隨典韋的目光看了過去,卻什么也沒有看見。
“怎么了?將軍。”
“有異象。”
說罷典韋拉著李一凡一個閃身便離開了王都,兩人出現(xiàn)在城外的黃龍江之上。
月光照耀下的黃龍江緩緩流淌,波光粼粼,景色倒是挺不錯的,但李一凡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李一凡!”
突然間李一凡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低頭看去,看到了姜天佐老頭和涂山猗猗。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涂山猗猗蹦蹦跳跳的和李一凡打著招呼,典韋見狀將他給扔了下去。
“哎~哎~哎~,我還不會飛??!”
好在典韋懂得分寸,李一凡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驹诹说厣稀?p> 李一凡先是看向了姜天佐,他行了一禮?!袄稀洪L。”
想了想總是叫老人家也不好,索性就以院長相稱了。
姜天佐微微頷首?!暗漤f將軍也感應到了此地的變化?”
李一凡點了點頭?!笆堑?,姜院長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姜天佐撫了撫胡子,沒有和他解釋什么,他對涂山猗猗說道。
“你和尋……一凡在這里待著,不要亂跑,知道嗎?”
“知道了,師父。”
姜天佐飛到了天上,和典韋并肩而立。
“將軍也發(fā)現(xiàn)了?”
“很古老蒼涼的氣息。”
“相傳此地乃帝姒的祖地,帝姒的父親崇伯就埋葬于黃龍江下。”
典韋看向了姜天佐。“帝姒?”
姜天佐點了點頭,然后頗為自豪的說道。“相傳太古之時,我人族也是無垠蠻荒的大族之一,而且極為昌盛。人族五帝共舉五座神朝于這無垠之地,帝姒為大夏神朝之主?!?p> “所以此處的大夏?”
“此處的大夏乃是分枝之一,亦是被帝廷遺忘的角落?!?p> 典韋繼續(xù)追問道。“大夏的傳承還在?”
姜天佐點了點頭?!霸冢覈︻H為昌盛。”
“我觀此地人族勢弱,他們?yōu)楹尾粊砭仍???p> 姜天佐搖了搖頭?!胺鞘遣辉?,而是不能。雖然姒夏繼承了大夏的傳承,但終究只是帝廷,距不朽尚遠,神朝更是遙遙無期。姒夏也只有自保之力,無援護之能。”
“哼!”典韋對于這個解釋并不滿意,在他看來那姒夏也就是縮頭烏龜。
接著他又看向了姜天佐?!澳愫孟裰赖暮芏?。”
姜天佐笑了笑?!盎畹木昧?,自然就見的多了?!?p> 李一凡和涂山猗猗在地上也沒有說什么話,主要還是涂山猗猗一直盯著江面看個不停,李一凡實在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這有什么好看的?”
“噓!”
又過了一會兒,水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影在緩慢的移動著。
“出來了!出來了!”
李一凡也驚詫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水下是有什么東西。
姜天佐和典韋也看向了黃龍江。
“黃能?”
姜天佐點了點頭。
“快追!李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