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沒有什么,是沈爺干不出來的
牧成周拳頭抵住唇瓣,輕咳一聲,“是有關于江小姐的事,要不屬下晚點再進來稟告?”
沈延瑄動了動腿,修長的大長腿交疊在一起,還不等他開口。
就在這時——
【“傳聞天刀山,有一塊風水寶地,很多富豪死后都選擇葬...”】
估計是剛剛沈延瑄動腿時,不小心誤觸了手機。
他放在口袋的手機,忽然傳出江芝芝甜美的嗓音。
牧成周嘴里憋著笑意,快要忍不住了。
面對不怒自威的主子,牧成周生生又憋了回去,瞬間臉色成了豬肝紅。
真特么難受。
不過當事人,則一副十分淡定的樣子,動作優(yōu)雅地掏出手機,關閉了小視頻。
沈延瑄把手機甩在一邊,冷意昂昂,“說。”
“回爺?shù)脑?,江小姐已?jīng)入住了,沈氏旗下的一套兩房一廳的房子里。
不過江小姐堅持每月付房租,江小姐在新住所沒待多久,就出了一趟門,至今未歸。”
牧成周按照主子的吩咐,“密切”關注江芝芝小姐的動靜,無論大小事,都要第一時間匯報。
“幾點了?”
沈延瑄半瞇眸子,語氣帶有三分危險。
“哈?”
牧成周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聾了?”
沈延瑄眸光一冷,周身的煞氣更甚。
“晚上十點整。”
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牧成周趕緊匯報道。
不然晚了一秒,他真怕爺會把他耳朵弄聾了!
畢竟,沒什么事,是爺干不出來的。
就在牧成周剛剛報完時間,在沈延瑄正對面,一個掛在墻上的古董鐘,發(fā)出清脆的鐘響聲。
“...”牧成周。
明明爺?shù)囊暰€,剛剛好對上掛在墻上的鬧鐘,卻要他報上時間。
你品,你細品!
接著,又聽到爺?shù)纳ひ粼俅雾懫?,“夜不歸宿,成何體統(tǒng)?!?p> “...”牧成周。
【爺,雖然你沉睡一段時間了,但是有必要提醒了,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年輕人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這話,牧成周也就只敢憋在心里說。
就算給他二十個狗膽子,也不敢當面跟爺說,會死的很慘的!
這次爺沉睡的時間比較長,醒來忘記了很多東西,記憶也出了岔子,也不知道爺什么時候,把出了岔子的記憶,給理清了。
“主子,你這是要去哪里?”
不等牧成周多想,自家爺拿起手機,大步走下樓。
驚得牧成周趕緊也跟著下去,但由于懼怕爺身上的煞氣,不敢近身。
“備車,去逮人?!?p> 某位老祖宗,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你就要去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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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江芝芝把之前布好,后邊又沒用上的陣法,給拆了,能再次循環(huán)利用的東西,通通收入背包。
差點沒把藏在背包里邊的小八,給擠壞了。
小八知道有很多人在場,想起江芝芝的交代,它不敢出聲反抗。
【該不會把它給忘了吧?】
小八扁了扁嘴,藏回包包內(nèi)的最角落處。
“多謝大師了,你是我全家的恩人啊,太謝謝了。”
打更人對著江芝芝,感恩連連道謝。
他家里也沒有什么好的東西,加上近幾日,家里連連出事,好不容易存下的血汗錢,都花在了醫(yī)院那了。
就那么幾盒藥,都要好幾百。
家里頭,兒子兒媳婦還在住院,每日的住院費,加上藥物治療,每日都將近兩千塊。
打更人把家里最好的東西拿了出來,“這是我太太太爺爺,一輩又一輩傳下來的古董,現(xiàn)在傳到我這代了,我把它贈與大師。”
打更人雙手捧著一個古董花瓶,瞧著年份也挺久遠的。
不止如此,江芝芝從花瓶周身,感受到一股福運,乃是打更人祖輩積累下來的福報。
“伯伯,這花瓶你收好了,萬萬不能轉(zhuǎn)手給他人,十日后,就是你轉(zhuǎn)運的開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p> 江芝芝消除了陰靈后,再觀打更人的面相,乃是有福氣之人,不出十天,轉(zhuǎn)運的機會來了。
把握住這個機會,未來打更人的命運,將一帆風順,兒女孝順,四代同堂,其樂融融。
“大師,你說真的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打更人面容一喜。
江芝芝點頭,“是的。”
“好,那我要好好守著太太太爺爺留下的古董,往后我要傳給孫子?!?p> 打更人捧著古董花瓶,又進了屋子,再出現(xiàn)時,手里多了一袋曬好的番薯干。
他面容有些窘迫,“家里也沒有什么東西,這是我家老太婆曬的番薯干,都是自家種的,沒有農(nóng)藥,吃著也健康,很甜的?!?p> 江芝芝拿起一塊番薯干咬了一口,“嗯,很甜,等大嬸醒來,伯伯替我轉(zhuǎn)達一聲,很好吃。”
江芝芝提著一小袋番薯干,告別了打更人后。
她的身后還跟著兩條跟屁蟲。
這會,江芝芝才得空跟徐家兄妹二人說話,“你們別跟著我了,天色也不早了,趕緊回家吧,夜黑風高的可不安全噢?!?p> 她意有所指道。
親眼見過了那東西的徐清然,今晚的事,徹底打破了他以往所相信的。
忽然,他身后一涼,嘴里勾起一抹僵硬的笑意,“要不江小姐,把我兄妹二人送回去?”
話剛剛說完,徐清然就覺得自己很是過分。
他一個男子漢,竟然要一個跟他妹妹,一樣十八九年齡的小姑娘,給護送回家。
這事,要是被他那群兄弟和公司底下的人知道,他還要不要這張招牌臉了?
啪的一聲——
“哥哥,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徐悠然一巴掌拍到,自家哥哥的后背上,暗自翻了一個白眼。
她才不怕呢。
下一秒,徐悠然上前挽住江芝芝的手臂,笑瞇瞇地看著她,“芝芝,要不我們送你回家吧,我留宿一晚,跟你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徐悠然的嘴巴,都快要親到江芝芝的臉上了。
她伸出一只中指,戳著徐悠然的腦門,把她給推開,正好這時候有一輛空車的士過來。
江芝芝伸手攔下的士。
她把徐家兩兄妹送上車。
車門一關,江芝芝靠在車門外,俯下身,嘴角勾起笑意,“放心吧,你們身后沒東西,就沖你哥的氣運,那些東西,該不敢造次。”
說完后,江芝芝又對的士師傅說,“師傅開車吧,他們會告訴你地址?!?p> 送走了徐家兩兄妹后——
江芝芝轉(zhuǎn)身看到不知何時,也不知道停了多久的一輛勞斯萊斯上,男人戴著佛珠的右手,隨意搭在車窗外,眸光瞥向她這里。
二人視線交匯。
他怎么也在?
江芝芝正要準備過去,蹭一蹭男人的車。
坐在車里的沈延瑄,收回眸光,他修長的指尖,摁了一下拉上車窗,隔絕了與江芝芝的對視。
沈延瑄周身的煞氣加重,“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