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如果說有比美人沐浴更美好的存在,那一定是巫女洛神,一對兒美人共浴。
李裳白和文小鳶兩個共浴,沒帶其他人,只是因為李裳白想單獨和文小鳶說說話。
一直以來她與許冬促膝把酒、相交甚歡,小鳶這許冬的“愛侶”、“正宮娘娘”她著實有些薄待了。
這不,盡管文小鳶多番委婉,李裳白還是親手為她擦洗身子,抹“凝霜露”。
“小鳶你肌膚水嫩白皙,本來不抹東西也是極好的。但我這凝霜露包你用了不后悔……”
凝霜露經(jīng)李裳白的手被揉開抹勻到文小鳶身上,冰冰涼涼的直透骨髓。
和真正的涼不一樣,這是種感覺,好像它在滲入肌膚,優(yōu)化膚質(zhì),賦予了肌膚以冰、玉的特性。
此外就起效的速度而言,說吹糠見米不為過。
東西的品質(zhì),不言而喻。
“姐,它很珍貴吧?”
李裳白漫不經(jīng)心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僅知成分之一,是種海淵古靈魚的腦髓……你可別對此有想法兒,即使它無價,也不比我們的姐妹感情?!?p> 文小鳶聞言只得靜下來享受,許冬說過,盛情難卻時,接受比委婉更讓人安適。
浴水和李裳白的手一般柔和,但不知里邊加了什么,文小鳶感覺面部發(fā)燙,幾乎和她被許冬在玉頸間種草莓時一樣。
不多時,文小鳶以為李裳白為她抹過上半身就算完,想去一邊往臉上撲點冷水降降溫,李裳白卻解釋說凝霜露要抹全身。
凝霜露對膚質(zhì)的效益幾乎是永久性的,前提是需要使用夠一定量。
“姐……”
她開始因為凝霜露的珍貴、李裳白的熱情,而無所適從。
“莫開口~姐不抹完不罷手的?,巸?、璣姝妮子幾個用時都是全身涂抹,你自然也不例外……且你有阿冬,酥滑艷玉的身子質(zhì)感再夢幻一些,保管他愛不釋手!”
“額……好吧,姐你省著點兒來……”
文小鳶的身形沒長開,和李裳白一比,哪兒哪兒都弱勢。
能錦上添花,她內(nèi)心是高興的,不過涂抹全身這個事情,她怕的不是無價的凝霜露啊……
李裳白扶著文小鳶走出浴池,在一塊用作防滑的墊子上站定,大致端相過后,李裳白夸起文小鳶大有可期之處的身骨。
真正的美人在骨不在皮,顯然小鳶近幾年就被許冬養(yǎng)得很好,骨像昭示著她幾十年后的仙姿盛顏會是什么模樣。
一個十足十的仙女坯子。
“過獎啦姐,沒你說得那么好……”
“怎么會?小鳶身量纖纖,長得又高挑,日后定然是個雋拔的姑娘。”
李裳白雙掌揉過文小鳶挺翹處,又是一番溢美之詞:“我說什么來著?有些時候啊,胸不求大、臀不求翹,重在與身子相得益彰,正如小鳶這樣的~”
其實文小鳶也想告訴李裳白,美憾凡塵的她,看得自己都為之心動,想上下其手一番。
許冬常進出長悅閣,能把持得住,已是難能可貴了。
李裳白的搽抹在持續(xù),逐寸而過。
小鳶熬過了最臊得慌的時段,剩小腿以下,不足為慮。
“來,你去趴著,抬起小腿。”李裳白溫柔道。
文小鳶夾著修長雙腿走到軟榻邊,慢吞吞趴了上去,不是她不能動作大,而是李裳白在她害羞的地方抹有“凝霜露”,她一邁開腿,涼颼颼的根本吃不消。
李裳白看著文小鳶的趴姿,不由自主道:“阿冬他真是掉福窩里了,有小鳶你這么好的女人!”
“姐,我們還沒夫妻之實呢……”
“‘夫妻之實’?一個說法罷了,”李裳白道:“住進他心里的是你,你們就是‘郎君夫人’那么相稱,誰說得上個不是?你呀,要學做大婦,從根本上獲取自信心?!?p> 文小鳶想了想,還是沒告訴李裳白她已經(jīng)有在做了。
首個受益人朱雨成功在她的牽線下轉(zhuǎn)正,近兩天在幫持的長生,對她一萬個銘謝。
小鳶是稚嫩,但小鳶知道,也看得出姐和“夫君”互為遷就的狀態(tài)。
溫府的淵源存在也好,不存在也罷,都不能作為兩人現(xiàn)有狀態(tài)的解釋。
用許冬教的方法剔除干擾項,摳出事實本質(zhì):姐為女,許冬為男,一男一女常共處一室,沒有貓膩恰是有貓膩的最好側(cè)證。
許冬說了,“要鑒別一件事,兩個角度,即‘證實’‘證偽’”。
前者較難的情況下,利用后者得出結(jié)論最好不存疑,直接做下一步甄別。
設想沒有代價,思路卻大概率成為“通路”。
“嗯,好了~”
李裳白最后挨個照顧過小鳶的腳趾縫,確保是全身無死角抹到凝霜露。
凝霜露吸收奇快,因此李裳白抹完,文小鳶馬上坐了起來借嚴絲合縫的雙腿遮羞。
要不是抹凝霜露需要時間,她早這么做了。
“唔……姐妹間,羞個什么勁兒?”
“姐,任誰在身上沒遮攔的處境下,也做不到坦然吧?”
“這可不一定,姐就覺得姐妹在一起做什么都好啊,你看——”
李裳白背對文小鳶,身無寸縷做起了站位體前屈,并胯的、開跨的……
……怪不得許冬說“姐時不時有驚人之舉”,今兒這一見,文小鳶算是見識了。
她大概就像一塊雕琢了,未雕琢完全的璞玉。
愛玩的天性沒有隨年歲增長淡化,是經(jīng)年修煉不食煙火所致?
不得而知。
有李裳白讓人臉紅的行止調(diào)劑氣氛,姐妹倆到沐浴完,聊得不多,卻頗為溫馨。
浴后,李裳白和文小鳶平躺在靠背為鏤空網(wǎng)狀材料的涼椅上散去身上的悶熱。
這種柔韌透氣的材料得仔細去摸,才能感覺到它是無數(shù)細線織成,躺在上邊別提有多軟乎。
文小鳶在瑤兒、朱雨她們那兒未曾見過,想來是東西有限,李裳白沒法兒賜下。
要知道李裳白有的,不論首飾、功法、法寶、吃食還是用度,侍女姐妹幾個基本都會有。
除非東西不夠,分不下去。
“小鳶?!?p> “嗯?”文小鳶歪頭看向李裳白。
“我們倆,在前世一定是相識但不相熟的朋友?!?p> 文小鳶沒想到李裳白會這么說,好奇問:“這個姐是從何而知?”
李裳白賣了個關子:“前邊我和你說過,我的出身有可能也與溫府有關,對吧?你不妨大膽想一下,如果連你也因為阿冬的關系,和溫府有什么前緣……具體體現(xiàn)在哪兒呢?”
“我和許冬心心相印,持有他時的契合度比姐都高一大截~?”
文小鳶幾乎沒想,無他,和長生前天在后湖畔時,長生說過。
“就是這個!”李裳白笑著道:“并非我有意要和你比較,而是閑暇時想阿冬、溫府的諸事,覺得此處值得思量!”
文小鳶想到神區(qū)鬼奧的溫府,吐舌道:“我先在一想到溫府,憑空有些……有些——嫌它?!?p> 李裳白聳肩,“姐也是啊,但我們不能不面對它……即使不喜。”
“我會竭力接受的……”
小鳶眼光從李裳白身上移開,盯著自己鮮粉如豆蔻般的玉趾。
心想許冬喜愛它們,即使自己覺得恥度爆棚,為了許冬,適度的接受讓他把玩,也是一種賢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