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中年人御劍快,李裳白“時空遷躍”式趕路更快。
中年人找上一男一女兩個人出門去往他“看到許冬”的方位時,李裳白和許冬也臨時起意,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他們落腳的宅子,摸進了里屋。
院中雖有人值守,但雜魚一群,對李裳白而言有和沒有一樣。
“姐,你說他們這時候過去,圖什么?不怕我們走遠?”
“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李裳白翻看著桌上的信紙:“何園早被圍了,出來難進去難,那個穿白袍的可能提前用什么簡易的法子給他們的人傳了信兒,不放我們回去?!?p> 許冬想起李裳白帶他出何園,確是一路沒停,對方不知道他們出來倒也正常。
“我明白了,他不認得你是吧?”
“我百年間在人前現(xiàn)身,就那么屈指可數(shù)的幾次,他要知道我是誰便怪了。”
是了,那人尾隨的不是李裳白,而是他,認得李裳白,他們還找什么幫手堵人?
都趁早洗洗睡吧……
賊不走空,許冬化成人形往儲物袋里裝著視線所及的一切紙張、書冊、也許有用的雜物。
李裳白瞧著許冬動作熟稔,心想不愧是專職的慣偷兒,這速度不帶他可惜了。
許冬搜刮完能看到,可能有用的東西,循慣例,探了一下這附近有沒有吞噬物。
不探不知道,兩件曾入過許冬法眼的吞噬物就在北屋。
認人許冬會認錯,吞噬物決計不會。
如無意外它們的持有者李昶,何園撿回小命以后,選擇了繼續(xù)為虎傅翼,住在這兒。
許冬把這一發(fā)現(xiàn)說給李裳白,李裳白恨其不爭道:“王兄在天有靈如有所知,怕是不會認這不肖子!”
“……額,去瞅一眼么,姐?”
“嗯,我倒要看看他們給了他什么好處,能讓他接連數(shù)禮忘文……”
李裳白到北屋,一息而已。
速度過快,以至于途中哪兒有人值守許冬都一個沒看到,人就和李裳白一起進了北屋。
由于許冬只能感知到吞噬物的存在,吞噬物靜止不動,李昶究竟在不在屋里,要看了才知道。
觀李裳白神情,那廝是在屋內(nèi)無疑了。
向李昶所在位置靠近,李裳白用了斂息之法,許冬還是化手甲在李裳白身上待著,兩人就這么走過一段擺滿昂貴陳設的過道兒。
靡靡之音富有節(jié)奏,許冬已經(jīng)聽出不對來,但李裳白依然故我。
眼看要她要踹門,許冬慌忙制止,要她遠離一些,好歹等個一時半刻。
看到限制級畫面可是很傷的。
“為什么?”
“可能……可能李昶在和什么女人做丑事吧,你踹門進去,污了你的眼怎么好?”
李裳白對“丑事”沒什么概念,完全是聽許冬說會“污了眼”,才止步退開。
既然許冬說了,等許冬什么時候說能進去了,再去拿李昶這個“家門不幸”也不耽誤。
李裳白轉(zhuǎn)身剛跨出一步,里屋傳出一聲由高到低,雜著喘息的吼叫。
與之應和的,是一個女子敷衍地咿呀嬌叫聲。
這下兒李裳白意識到不對,皺眉問許冬:“你和小鳶,也白日宣……過嗎?”
“我的姐,你不會看不出來小鳶是黃花大閨女,完璧之身吧?”
“那你怎么分辨他們在做的事……”李裳白的臉到底燒了起來,紅艷艷的。
許冬委婉道:“姐出塵脫俗聽不出來太正常了,而我,我是看畫本里這么描述的——”
“好了,知道了?!?p> 許冬的說法就是不委婉,李裳白也羞于傾聽烏七八糟的東西。
這還不算,許冬提醒她差不多可以進去時,李裳白給了許冬一根金燦燦的鋼索,要他一個人去捆李昶出來,她不進去了。
“也行,這東西怎么用?”
李裳白拿出來的時候許冬就知道鋼索屬超一流法寶。
李裳白逼出一滴指尖血,以食指為筆,在許冬額頭寫了不知什么字符,隨后走到一邊:“有印在,要用它了,自會心隨意動。”
許冬看李裳白神色不自然,翠紋織錦裙下胸脯起伏,玉筍般的一雙手也不知道該放哪兒,心知她面對不來男女之事。
她真的什么都不懂,這在許冬之前看來是無法可想的。
前世學過生理的都知道,女子成熟普遍早男性兩三年。
“等什么呢?阿冬?”
許冬訕笑道:“……姐太漂亮了,一時失神~我這就去?!?p> 與此同時,小牛子朝天的李昶察覺不對一骨碌滾下床,想也沒想爬進了床底。
許冬推門進屋,只聞到一股石楠花的惡臭,一個有些懵逼的秀美女人在拿手帕擦拭自己。
兩人目目相覷,許冬心底暗罵李昶是無能豬拱白菜,占了大便宜。
哪怕這女人身貌不及小鳶十之一二,李昶那點能摁著她做短暫馳騁,也是令人不愉的。
“哎~你誰呀?”女子質(zhì)問許冬。
許冬沒看到李昶的人,以為他縮進了被窩,便上前一把扯走床上唯一一床錦被。
嗯?崽種人呢?
這床上怎么長了……
女子衣裳都被李昶調(diào)情時扯得稀碎,這時胴體花白,張口就沖床底喊“王爺”,想要李昶出來收拾許冬這狂徒。
“我還以為你丫的不在……”
許冬不客氣地撩開床上下垂的流蘇綴飾,看到李昶露出比哭都難看的笑容,當即動用了李裳白給的鋼索。
鋼索如有生命,扭動著纏上李昶,以許冬最喜歡的雙手縛將之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
這時李昶顯然顧不得許冬是不是姑母養(yǎng)的面首了。
許冬要是把他交給屋外的姑母,他必死無疑,在他答應放走自己前,他就是“姑父”,親姑父。
“大哥,你我無冤無仇,放我一馬,我愿萬金相酬!”
“出來。”
“……女人……懿王府有我養(yǎng)的藝伎歌伶數(shù)十人,我可以贈與你!只要你放我,她們都是你的,我一回國都便送來!”
“出來?!?p> “黃白之物、權(quán)柄土地、美人寶馬、神兵利器……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
許冬不為所動:“想好好說話,就別讓我再說第三遍?!?p> 李昶還待再求,許冬摸出一枚轟天雷,點燃引線扔到了床下。
這下兒李昶沒敢廢話,慌不迭滾了出來,速度之快,完全看不出上身被捆著。
許冬一腳踩住鋼索一頭,拉住了要往屋外跑的李昶。
“要炸了——快松手??!”
許冬嗤笑道:“這是啞炮~”
直到引線燒完,一股裊裊輕煙飄散在空中,轟天雷都沒有炸。
看來確如許冬所說,是啞炮。
“你,來給他把衣裳穿上,我怕長針眼?!?p> 許冬說完見女人一手捂著自個兒一個大白面饃,強調(diào)道:“我說你呢~!”
和李昶廝混,這女人什么路子都不用想,許冬懶得有好口氣。
女人看出李昶怕許冬,怕到恨不得拿許冬當?shù)蠓胚^,身份實力尚不及李昶的她,只得遵從許冬的指使。
女人給李昶胡亂往身上套衣物時,許冬居高臨下瞥見李昶,忍不住笑出了聲。
倒不是說李昶先天有多么不足,是許冬看不到,它……
好像被嚇得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