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心里慌張,又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她本身就不是什么有能耐的人,平時就是假厲害,到了正事的時候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孩子,你真是苦啊。你爺爺從小就知道你爸不是經(jīng)商的料,就定了這么一條規(guī)矩,等你結(jié)婚了,就把屬于你父親的產(chǎn)業(yè)交給你打理,可沒想到你二叔他……”
白茜說不下去了,哭得哽咽。
江川看得出來,小暖主意已定。他不打算直接滅掉余文。但從旁協(xié)助還是會做的。現(xiàn)在,他能做的也就是去刷碗。
哪成想白茜哭著哭著,又補充了一句:“你看他就是一個典型吃軟飯的,窩囊廢?!?p> ……
看著媽媽哭泣著離去,余小暖嘆氣,她看了一眼江川。突然覺得這個來歷不明的江川也是一種威脅,從片面上講她覺得,江川是希望通過和她的婚姻,達到不需要努力就能舒適生活的狀態(tài)。
但是,江川說的話又很暖她的心,她好怕,怕在這個復(fù)雜的情況下,相信了這個男人,到最后再由這個人給她來一個致命一擊。
……
交接地點在未來文化出版公司,這個公司位于城西南的科技園,公司不大,只有一個鋼結(jié)構(gòu)的辦公樓,和樓旁邊一個由舊機械公司改建的印刷廠房。整個公司占地面積還算可以,但那一半幾乎就是荒廢的,兩個陳舊的倉庫后面,有一片一人高的荒草地。
出版公司因為時代的關(guān)系,在半年前就處于倒閉狀態(tài)。前些日子,余文把它買過來。在賬目做了手腳,然后又賣給了余家產(chǎn)業(yè),左手倒右手,把余家的錢轉(zhuǎn)到了他的名下。
現(xiàn)在,余家產(chǎn)業(yè)賬目上的數(shù)字以出版公司繁榮時期的資產(chǎn)評估價值來算也能買十個,更何況是一個即將破產(chǎn)的公司。
這個主意是余小波出的,賬目上是沈末找人做的核算,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天衣無縫。
此時,小暖沒到,余小波正和父親夸夸其談。
“爸,余小暖做夢也想不到,爺爺辛苦了一輩子的余家投資公司,變成了這樣一個破公司?!?p> 余文沒說話,冷冽的臉上倒是布滿了嘲笑。他從來不覺得兒子是一個有多大能耐的人,但最近余小波做的事兒,竟然中了他的心意。
“她拿到手之后,就會明白這公司不但一文不值,還會讓她負債累累?!?p> 余小波繼續(xù)夸耀,偷偷打量了一眼余文,余文這個爹瞧不起他,但他知道只要掌控著沈末,就能牽著余文的鼻子走。余文把余家的財產(chǎn)吞沒之后,早晚有一天,這錢都是他的。
“不要總想著炫耀,你要想想沈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是想得到余小暖,還是想毀掉余小暖?!?p> 余文心里還瞧不上兒子,總覺這一切順順利利,都是因為沈末的關(guān)系。所以,他三句不離沈末,生怕大腿跑了。
“沈總可不缺女人,小暖拒絕他,刺激了他,他要把小暖娶回家,然后百般凌辱。要不是江川突然出現(xiàn),他的計劃已經(jīng)成功了?!?p> “江川什么來路?”
江川什么來路?江川絕對不是一個小人物。整個燕倉也沒有人認識江川,從網(wǎng)上也查不到,越是如此,這個江川就可能越有能耐。
不知不覺陷入沉思的余小波,發(fā)現(xiàn)余文正在看他,趕忙憨憨的撓撓頭:“沒查到?。 ?p> “你查個屁啊,一個來路不明的年輕和沈家相比,孰輕孰重,你還分不出來。你個豬,智商一點沒隨我,都隨了你那個沒用的媽。”
余小波賠笑的點點頭,余文越發(fā)看不起,鼻子一哼:“一會兒看我怎么收拾那個江川。”
……
余小暖把自己打扮很精致之后才來出版公司,江川為她開車。
“謝謝你給我的鼓勵?!?p> 江川從倒車鏡看著精致妝容下和平時有些不一樣的余小暖,認真的說:“我不太熟悉他們的陰謀,但我可以保證,無論他們做什么?我都不會讓他們成功。”
余小暖肅穆:“他們還能做什么?無非就是做了假賬,不過,若是沈半?yún)⑴c的話,他們會計師做的假賬很難看出來。”
江川不太懂,若是動武,他是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勇士。商斗,他不熟悉。他琢磨著,認真的問:“如果他們在合同上做手腳,那我們請律師不就好了?!?p> “有沈半在,沈家的律師團也會來,除非李四,其他的律師根本沒有勝訴的可能性。而李四這個人很奇怪,我們根本請不到?!?p> 余小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沈半在后面做了手腳。余文惦記了余墨家產(chǎn)一輩子,也沒有多少實際的行動。但最近,父親被撤職、她被逼婚,壓力像大山一樣撲面而來,這可不是余文能做到的,幕后黑手一定是沈半。
“李四是誰?”
“法外狂徒李四,律師界的奇葩,打官司失常發(fā)揮能把被告送進去,正常發(fā)揮能把對方的律師也送進去,超常發(fā)揮把用小錘子那個也送進去?!?p> 江川聽了心里有數(shù):“一會兒你先進去,我打個電話。”
……
江川看著余小暖走進出版公司的大門,拿出電話:“夜影把法外狂徒李四的請來,我需要他幫我打一個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