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破先登 敗麴義(求票!求打賞?。?/h1>
麴義和張郃,都曾在韓馥麾下效力,從軍之初兩人便是相識。
此時故人兵戎相見,不由感慨萬千。
“張儁乂,你我初為同僚,那韓馥是如何待你的,你忘了么!你還要傻傻的替他賣命么......”
腦海中回溯起往日韓家父子對自己的種種打壓,麴義心中的怒火,不由再度引燃,焚盡全身。
伴隨著一聲凜冽的清嘯,麴義手中的鋼刀陡然擎起,挽作一道驚鴻般的寒光,直取張郃胸膛而來。
張郃鷹目一凝,如刃犀利,手中偌大的鐵槍一旋,盡起周身之力,將那迎面撲至的一刀直接擋下。
“你道我是傻子么,誰會給這等庸主賣命!”
張郃一口鋼牙緊咬,手中鐵槍奮力一推,將麴義壓迫而來的那桿鋼刀徑直彈開。
錯馬而過的瞬間,張郃翻身一躍,于馬鞍上騰飛而起,手中長槍如雷電般射出,槍鋒所過之處,就如同吸盡了周遭層層血霧寒氣似的,轉而化作一道無形的刃氣,攜著崩山?jīng)Q堤的力道,呼嘯而至。
不及多想,麴義急忙提一口氣,調轉馬頭,轉而揚起手里那桿鋼刀,怒喝一聲,以秋風掃落葉之勢狂擊而去。
眾目睽睽之下,兩道流光相互對轟,那強烈的刃風掃過,竟是將馬下的塵土砂礫,一掃而空。
哐——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激鳴,響徹四野,飛濺起的火光,耀如天日。
撞擊瞬間,麴義猛覺一股翻天覆地的力道,順著刀桿洶涌的灌入雙臂,就如同被一群螞蟻噬咬一般,雙臂登時刺痛不已。
交手過后的張郃,那鐵塔般的身軀穩(wěn)穩(wěn)落馬,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而麴義已是目露惶恐之色,他這才想起來,張郃的武道在他之上。
“麴子仁,投降吧!若是換了潘將軍,方才那一槍,你很可能已經(jīng)命喪九泉了!”張郃攥著手中長槍,朝麴義發(fā)起了公然的勸降。
“只恨我今日一時大意,才中了你們的奸計,但要我投降,就別他娘的癡人說夢了!”
麴義仰天發(fā)出一聲狂嚎,雙腿猛地一夾馬腹,揮舞著手中長刀,再度挾著滾滾殺意疾馳而來。
“也罷,那便只能先將你拿下了......”
張郃抽了抽嘴角,便是不急不躁,挺起手中長槍,以正大雄渾的招式,從容的格擋下來麴義那前赴后繼,狂瀾跌宕般的攻勢。
格擋的同時,張郃還不對捕捉著麴義的破綻,將之慢慢壓制下去。
當下二人戰(zhàn)成一團,只道是勁風四掃,寒光如蓮綻放,周遭地面已被刮出條條裂痕,塵沙遮天。
四周那些企圖上前偷襲的士卒,看見這般攻勢,都是嚇得心驚肉跳,連忙后退數(shù)步,生怕被這重重疊疊的刃影,一個不小心就削為肉泥。
“這麴義果然有兩下子,還好收服了張郃這員悍將,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要怎么拿下他好......”看著如困獸反撲般的麴義,潘鳳慶幸的松了一口氣。
刀光刃影,電光火石之間,三十回合已過。
只聽得在漫漫塵煙中,響起了一聲痛苦的哀嚎,一柄長刀被無情的轟落在十幾步開外的泥土里。
那是麴義手中的長刀。
勝負已分。
潘鳳劍眉一動,身旁的將士,也紛紛露出了驚喜的目光,齊刷刷朝戰(zhàn)團中央看去。
塵煙漸漸散去,兩個人的身影也漸漸清晰起來。
張郃手持長槍,槍鋒直指對面戰(zhàn)馬上那搖搖晃晃,嘴角溢出絲絲猩紅的麴義,冷然道:“你敗了!”
“老子跟你拼了——”
麴義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拔出佩劍還欲發(fā)起最后的反抗。
張郃見勢,手中長槍一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將麴義直接打落下馬。
當麴義再欲起身之時,那如死神獠牙般寒光流轉的槍鋒,已經(jīng)橫在了他的眉心,僅差咫尺,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潘鳳見狀,旋即高舉起手中紅纓槍,厲喝道:“爾等主將已被生擒,休要再做無謂的頑抗,放下手中兵器,我潘鳳不殺降者!”
浩蕩的曠野上,響起了潘鳳那冷厲的喝聲。
麴義手下那些士卒,已經(jīng)被火?;钌鷽_死了千余人。
那剩下幾千人,雖然人數(shù)眾多,但看見自家主將麴義,都已經(jīng)成了張郃的槍下之囚,那僅存的斗志,便也跟著土崩瓦解了。
眾將士面面相覷,不知是誰先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其余人也紛紛效仿,丟棄了手中兵器,然后伏地乞降。
望著那遍地摧折的鎧甲和戰(zhàn)旗,聽著那此起彼伏的乞降聲,潘鳳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冷笑。
因為他知道,這一仗,火牛破先登,他贏得徹徹底底。
......
一場大戰(zhàn)落幕,高苑城城門大開,潘鳳率著兵馬入城,對沿途百姓秋毫無犯。
在百姓那一雙雙惶恐不安的眼神中,潘鳳命人將戰(zhàn)場上所有戰(zhàn)死的公牛,宰殺烹飪,供需要的軍民享用。
這一來,是為了物盡其材;二來,則是為了安撫民心。
潘鳳此時擁有高達88的治政水平,深知奪得城池是其次,坐穩(wěn)民心,才是長治久安之道。
一場大勝,不僅打敗了不可一世的先登死士,還贏得了城池民心,潘鳳心情舒暢痛快,入主太守府后,便命手下親兵,將戰(zhàn)敗的麴義押了上來。
須臾,滿臉土灰的麴義,被五花大綁的押進了太守府正堂。
一見潘鳳,就想到往日被韓家父子羞辱的點點滴滴,想到自己妻子被韓涵逼得上吊的場景。
麴義心中怒氣不打一處來,怒目圓睜的抽動起雙手,想要掙脫開綁在身上的麻繩。
“省點力氣吧,你覺得掙開繩索后,就有能力殺了我么?”潘鳳高坐于上位,冷冷注視著麴義。
聽到這話,麴義本能的瞳孔一縮,方才想到了潘鳳有斬華雄,戰(zhàn)呂布之名。
而自己光是一個張郃都拿不下,更遑論掙開繩索,與潘鳳一戰(zhàn)了。
念及于此,麴義冷哼一聲,昂首挺胸道:“休要廢話,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我麴義乃是頂天立地的男兒!絕不會向你們這幫韓家的走狗屈服!”
“找死......”
看著他那囂張的態(tài)度,張郃及周遭親兵,無不怒上心頭,幾欲動手。
潘鳳卻伸手攔下了眾人,轉而緩緩起身,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看向麴義,凜然道:
“麴義,我潘鳳威名揚遍天下,今日的火牛陣你也算領教到了我的韜略。難道你還覺得,我會蠢到明知是韓涵鋪的火坑,還帶著兩千兵馬往里面跳嗎?”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