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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家奶茶店,養(yǎng)活攝政王

第17章至少得有一個成年人

  “不過嘛,你要是覺得我下手過重,也能告我一個防衛(wèi)過當(dāng),判我賠點醫(yī)藥費。

  世子可要告我一狀?

  哦,對了,你胳膊被我折斷了,不如由你口述,我來代筆,完成訴狀?代筆費折算在賠償里就行。”

  “不用了!”李世子滿臉驚恐,這女人怕不是瘋了!

  哪家的貴女對公堂不是退避三舍?

  她竟然主動往上湊?

  看看公主府那宦官的下場,她分明是挖了個大坑,等著自己往里跳吧!

  “我才不像公主府那刁奴傻到家!”李世子掙扎著爬了起來,斷掉的胳膊疼得他滿頭大汗。

  他卻毫不猶豫的咬牙往外走,“誤會一場,我承恩侯府可不缺這點銀子?;ù笮〗?,來日方長,后會有期!”

  “慢走不送?!被ㄥ\鳶笑瞇瞇的看著幾人離開,自然“來日方長”才好,不好好活著,她今后查明真相又該找誰算賬呢?

  眾人回到花府,天色已近黃昏。

  春日宴的女客們早已散去,花錦鷺眼巴巴的等在大門的門房處,遠(yuǎn)遠(yuǎn)看見自家姐姐,便連忙讓綠豆搬來火盆,燃起艾草,又親自端來泡著柚葉的水盆。

  “姐,快來去去晦氣!”花錦鷺端著水盆剛迎了兩步,就看見自家親爹板著臉看向門口的火盆。

  “爹……爹?你怎么回來啦?”

  剛邁出去的腳想也不想的縮了回來,手里的水盆飛快的藏在身后,漾起的水花打濕了她的衣裙。

  花錦鷺緊張得磕巴,臉上那僵硬的微笑,生生將花文曄已經(jīng)到口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鷺兒,為父……唉……將格物致知抄十遍,明日午時之前交到我書房?!?p>  花錦鷺張了張口,內(nèi)心的激動徹底熄滅,蔫蔫的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爹?!?p>  花錦鳶看著這別扭的父女倆,無奈的搖搖頭,湊到妹妹耳邊,小聲道:“大伯一路趕得急,糟心的事又一波接一波,他只是心情不好。晚上我?guī)湍阋黄稹?p>  “鳶兒,跟我來書房?!被ㄎ臅侠@過火盆,頭也不回的朝府里大步走去。

  “嘖!”收到召喚的花錦鳶忍不住咂舌。

  花錦鷺輕輕推了她一下,“我沒事的,姐你快去吧,去晚了,你也要被罰抄了?!?p>  為了不徒增抄寫量,花錦鳶只得快步跟上。

  只剩下花文昊訕訕的搓了搓手,“鷺丫頭,大哥他從小就這脾氣。來來來,水盆給我,我今兒可要好好洗洗晦氣?!?p>  他一邊說著,一邊大步跨過火盆,使了個眼色給烏隆,讓他接過水盆。

  花錦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三叔,我跟姐姐當(dāng)年出生的時候,真的沒抱錯嗎?我爹怎么越來越嚇人了?我姐都快被他帶壞了!”

  “可不是嘛!”花文昊聞言,宛若找到了知音,“鳶兒又扣我零花錢了!最過分的是,她連飴糖都要沒收!”

  額……

  花錦鷺默了默,改口道:“還是別抱錯了,我們倆絕不能是親父女?!?p>  “為啥?鷺丫頭你嫌棄我?”花文昊好奇道。

  “因為我姐說了,每個小家都至少得有一個成年人?!?p>  與白天待客的湖心島相比,花文曄的書房距離大門要近得多。

  花府占地面積不小,但花家人口不多,當(dāng)初搬進(jìn)來的時候就刻意挑選了離大門最近的幾處院落作為日常起居,方便生活。

  然而,花錦鳶此時卻萬分后悔,當(dāng)初怎么就沒選個離大門最遠(yuǎn)的院子。

  她磨磨蹭蹭的跟在花文曄身后,本就不長的路仿佛眨眼就到了盡頭。

  花文曄推開書房的木門,一回頭就見自家侄女嘴巴撅得都能掛油瓶了,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面上卻依舊不茍言笑,“進(jìn)來!再磨蹭下去,鷺兒罰抄加倍!”

  花錦鳶身體快過腦袋,呲溜一下就鉆進(jìn)了書房。

  進(jìn)門之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不滿道:“大伯,我犯了錯,你罰鷺兒做什么?”

  “罰你?罰你你會長記性?”

  再說,自家女兒他還不了解?一手字寫的跟狗爬一樣,從小到大罰抄那么多遍書,但凡有一半是她自己寫的,字都不能難看成現(xiàn)在這樣!

  明明他與自家夫人都是嚴(yán)父嚴(yán)母,他親娘也不是一味溺愛孩子的奶奶,誰能想到家里偏偏還有一個寵妹狂魔給女兒撐腰?

  想到此處,花文曄就一陣心梗。

  表情越發(fā)威嚴(yán),“說說你都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花錦鳶一張小臉皺成了苦瓜,“我今天太沖動了。不該什么都沒調(diào)查清楚,就去京兆府?!?p>  可負(fù)責(zé)情報的大丫鬟仙草跟著大伯去了江南,她身邊人手不夠,實在等不了。她若是不親自前去查證,自家老爹一場大獄就在所難免了。

  花文曄搖了搖頭,“你關(guān)心老三,不忍他在獄中受苦,何錯之有?再想?!?p>  花錦鳶耷拉著腦袋,低聲道:“不該動手打人……尤其不該對李世子動手?!?p>  倒不是因為李世子身份比旁人貴重,而是這人有問題。

  今日與駙馬一起的幾名貴公子,雖都出身顯赫,可實則都和駙馬一樣。

  要么是家中次子幺兒,要么是旁支庶子,簡而言之,不受重視,只貴不重。

  唯獨承恩侯府世子李顯除外。

  與一眾要繼承家業(yè)的天之驕子相比,他確實稱得上一句“不成器”。

  但最多也就是平庸一些而已,距離真正的紈绔子弟還差得遠(yuǎn)。

  說白了,他和駙馬等人壓根兒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回府的路上,仙草已經(jīng)向她稟報過,今日李世子之所以會和駙馬一道,是為了替他弟弟不能赴約專程去道歉的。

  承恩侯府次子確實是這幾人的好友不假,今日也確實請了大夫醫(yī)治風(fēng)寒。

  但,堂堂世子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紈绔聚會去道歉?未免過于隆重了吧?

  花文曄點頭道:“承恩侯府有意試探,你今日暴露了自己的身手,恐會惹來麻煩,以后出門必須多備防身利器?!?p>  “我知道了?!被ㄥ\鳶垂頭喪氣。何止是她自己?連紅豆都暴露了呢……

  “還有錯在哪兒了?”花文曄繼續(xù)追問。

  “還有?”花錦鳶眨巴眨巴眼,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他,“沒……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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