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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你,我會怎么樣

如果沒有你,我會怎么樣

雪茗潔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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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1-2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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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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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往事如昨

如果沒有你,我會怎么樣 雪茗潔 2096 2021-11-29 13:51:56

  下雪了,林悅摸摸飄落在面頰的雪花,一滴苦澀的淚不知什么時候滑落了下來。風,吹的有點冷,林悅穿著一件棉制睡衣,外面披著一件毛絨外套,一個人站在十五樓的陽臺上,手里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看著對面樓里的點點燈光……

  這座城市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

  作為一個單身母親,林悅的身材有些發(fā)福了,曾經(jīng)纖細的身腰,如今像是掛了一個小型游泳圈,曾經(jīng)稚嫩的面頰,如今寫滿了滄桑,四十歲的女人,該是一堆豆腐渣了吧?

  她常常這樣自嘲自己。

  過去十幾年的婚姻,對林悅來說,如同夢境般的存在,確切的說,也許是存在過,也許竟是一場噩夢吧!

  這個夜晚真冷呀!林悅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回頭看向臥室里熟睡的女兒,再看向案頭上堆積的文件,不禁苦笑,今晚又不能睡了。

  一九九九年的冬天,也是這樣一個飄著雪的夜晚,十九歲的林悅作為最后一批包分配的中專生,卻沒有如愿的分配到一向正直、老實的父親單位,此中的道理不言而喻。

  林悅不怪父親,也不怨天尤人,在家休整、學習了半年,經(jīng)人介紹在一家港資商場做了一名服裝導購員。

  商場很大,裝修的也很漂亮,林悅從早上八點半上班,到晚上八點半下班,上一天休息一天,一個月五百多塊錢,雖然聽起來還算過得去,但一天的直落下來,對于剛剛出來社會工作的林悅來說,著實有些吃不消。

  這一天和往常一樣,下班后,林悅快速的脫下工作服,換好衣服和鞋子,急步來到公交站,站定后,林悅才發(fā)現(xiàn),居然下雪了。

  一片片的雪花輕飄飄地,在黃色路燈的照射下,像一個個靈動的小精靈,舞動著、跳躍著,若遠若近,若明若暗。

  這時遠處店鋪里傳來熟悉的歌曲:都怪我,都怪我,看不到事情快另有個結果,當愛沒有等到瓜熟蒂落,人已分天各……

  是劉德華的《都怪我》,林悅不禁征住了,一種莫名的委屈、心酸一下子涌上了心頭,忽然覺得這個城市好冷,幾次去面試的碰壁、對方的冷言冷語、嘲諷嘰笑,都像一把小刀一樣,深深地刺痛了這個自尊心很強、有點孤傲的姑娘。

  她面向遠方還在飄飄蕩蕩的雪花,心里暗暗想著,我一定要堅強!

  半個月后,林悅辭職了,拿到二百四十多元的工資,林悅有點小激動,這是她靠自己努力賺到的第一筆錢,她決定給全家人都買份禮物。

  地下商場是人們常去購物的好去處,其主要原因是這里商品繁多,價格實惠,還可以講價。

  媽媽曾帶林悅來過幾次,這里是由以前的防空洞改造的,出口入口眾多,到處四通八達,稍不留神可能就走錯路,林悅小心翼翼的邊走邊一路記憶主要標識,通道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商品,琳瑯滿目。

  林悅走了很久,看了很久,口袋里這點錢能買點什么呢?

  經(jīng)過一番躊躇之后,她給媽媽和姐姐每人買了一條圍巾,厚厚的,暖暖的,這寒冷的冬天,圍上一條溫暖的圍巾像是吃上一頓熱氣騰騰的火鍋吧?

  給爸爸買點啥呢?這個問題讓她開始犯難了,爸爸是一個老古板,又內向又少言寡語,他對自己沒什么要求,多一分錢都不舍花在自己身上,很多東西用了很久都不舍得扔,買什么呢?

  林悅想了又想,又惦了惦手里剩下的這點錢,忽然她看到前邊一個賣帽子的攤位,各式各樣的帽子種類繁多,旁邊一對父女正在挑選。

  爸爸說:“女兒,你看這個帽子多暖和,長長的絨毛,緊實的帽沿,帶上它出去肯定不會冷了,你試試。”

  “不,爸爸,我現(xiàn)在的帽子挺暖和的,你買一個吧!”

  “沒事,爸爸不冷,衣服上有帽子,冷的時候我?guī)暇褪橇恕D忝刻焐蠈W走路時間久,還是買一個厚實的?!卑职终f。

  “我真的不冷,爸爸還是你買一頂吧?!迸畠褐钡卣f道。

  林悅看著這對父女,心里想著他們肯定過得不寬裕,她想想自己爸爸的那頂帽子,已經(jīng)帶了好幾年了,里面的毛絨都磨得又稀又短了,于是,她決定給爸爸買一頂毛絨絨的帽子。

  東西都買好了,林悅開心的一路往家飛奔。當時,她怎么也想不到,一顆小小的種子已經(jīng)在她心底里發(fā)芽、生根,一個改變一生的決定已悄然向她靠近,一點點,一步步……

  那是一個特殊的時代,通訊沒有那么便利,人們傳遞信息的工具還停留在寫信、打電報和座機電話的年代,很多普通家庭到了九十年代末才開始慢慢安裝上電話,而且價格高昂,安裝速度極慢,林悅家申請電話后足足等了一個月才順利安裝好。

  即便這樣,電話費也是很貴的,更別說打一次長途電話,所以很多人還是選擇寫信。

  寫信其實是一件挺開心的事,在那個盛行交筆友的年代,林悅也有一個非常談的來的筆友。

  他們一直保持了五年的通信,對方是一個大她五歲的男生,林悅之所以和他談的來,她自己也沒想通是什么原因,那個男生已經(jīng)工作了,在遙遠的廣東,也許是因為距離遠吧,也許是因為新鮮感吧,總之這一聊就聊了五年。

  那時林悅還住在學校里,每次寫好信,裝上信封,貼上郵票,再塞進郵桶里,之后就是漫長的等待,等著回信,等著讀信,等著再回信……

  林悅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筆友會真實的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里,她一直覺得這個人就像她的一個情感寄托,一個少女懷春時的幻想,一個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林悅快畢業(yè)的前夕,一天下午她一個人在家,一串電話鈴聲打破了空氣的寧靜,她接起電話。

  一個厚重的男生聲音:“你知道我是誰嗎?”她心里莫名地撲通撲通的跳起來,她說:“我,我知道?!?p>  這也許就是五年來的默契,這也許就是心底里的小情懷,這也許就是不言而喻……

  兩個月后,林悅一個人南下廣東,開始了一個人的打工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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