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退化。
是啊,如果安北得猜測正確,安妮和伊森也同為夜魘,那這病毒帶來的結果也并非全是壞處。
突變進化了,人類也將擁有更強的力量,更好的自我恢復力以及壽命。
何樂而不為?
所以為什么還要阻止?
之前羅伯特執(zhí)著于開發(fā)出血清,即便認可了安北對安妮身份的猜測,也并沒有往這方面想。
但這一切太過顛覆,沒曾想夜魘也具有智慧,并且以變異后的姿態(tài)為傲。
也就是說,沒有誰想要讓自己救贖,這血清的誕生也變成了沒用的垃圾。
“哎,既然你都知道了,那為什么還要幫我研發(fā)出它呢?”
羅伯特很失望,垂頭喪氣。
興許剛才的實驗沒能成功,他才能更容易接受現在的設定。
但安北卻笑了,拍著羅伯特的肩膀鼓勵道:
“因為我并不認為這支血清沒有用處。突變進化這種事,當然還是要在人工干涉下進行才更可控。所以你等擁有天然病毒免疫的人類,興許才是最幸運的一批。而這支血清,也是即將開發(fā)出新一代超級人類的籌碼?!?p> “我靠,你不會是想讓我們也成為那種怪物吧?”
羅伯特難以置信的吼道。
安北聳肩,說道:
“所以你認為猴子是怎么想人類的?連毛都沒有,這種生物簡直就是怪物?!?p> “啊,我怎么感覺又被侮辱到?”
“是不是侮辱,還得看結果。總之世界已經變了,太懷念曾經也不是好事。你說是吧?”
挑了挑眉毛,安北攛掇了羅伯特做壞事。
而也就在這時,身后一聲干咳響起。
二人都被嚇了一跳,急忙轉身看去。
便見安妮端著三杯咖啡,正站在身后。
“喔!你嚇到我了。”
羅伯特說道,揉了揉心口。
他是高級軍官,城府很深。即便此時對安妮已有了戒心,可也并沒表現的太過明顯。
安妮沒看出端倪,只是拿起一杯咖啡遞給羅伯特,開口問道:
“抱歉,我剛才敲了幾次門都沒反應,所以就擅自下來了?!?p> 擅自下來,你就是想看看實驗結果吧?
羅伯特和安北都在心中想到,可羅伯特依然還是帶安妮來到女夜魘的身邊,向她展現了實驗的狀態(tài)。
經過這段時間,女夜魘的生命體征依舊平穩(wěn)。
呼吸變得緩和,體溫、血壓等也都在向著正常人范圍過渡著。
只是時間還尚短,她的外表還未恢復成正常人類模樣??杉幢闳绱耍沧阋宰C明實驗成功,血清已經起作用了。
“我的天,你真的做出來了?!”
感嘆出聲,安妮向羅伯特問道。
羅伯特剛想回答,便感到安北往他手心里塞了個東西。
低頭看去,見竟是一小瓶隨處可見的生理鹽水。
頓時明白了安北意思,改口說道:
“是啊,而且我已經生產出了一批。接下來只要多抓些夜魘回來,就可以繼續(xù)二期臨床的試驗了?!?p> “可是穩(wěn)定性呢?不會有死亡的可能性吧?”
“哈哈,你還管那么多,它們現在的模樣和死了又有什么區(qū)別?比起50億人的未來,有所犧牲也正常。畢竟從疫情爆發(fā)以來,也已經有不少夜魘被殺掉了?!?p> 羅伯特故意說得輕松,表面夜魘在他面前就是怪物。
安妮點頭,并未有奇怪反應。
只是走到羅伯特面前,從他手中接過那只已被擦去了標簽的生理鹽水。
仔細翻看一番,然后說道:
“抓捕夜魘是個大工程,你需要多找些幫手才行了?!?p> “是啊,如果真如你所說,還有人類的庇護所存在的話。那我們一定就不缺人手了?!?p> 羅伯特回答。
安妮也表示了同意:
“嗯,太好了。你總算愿意相信我了?!?p> “這也是因為血清??!既然血清的研發(fā)已經成功,那么我在這邊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p> “嗯,那不如,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fā)吧?”
安北也插嘴說道。事不宜遲,既然已決定了今后的方向,那就盡快動身。
三人一同走出地下室,趁著夕陽降臨之前,羅伯特也收拾好了實驗室的物資。并在安妮的注意下,將一大盒已擦去了標簽的生理鹽水放在了密碼箱內。
他們倒不怕安妮現在倒戈,畢竟“血清”沒了,羅伯特還能再做。
可她要是暴露了,那么血清在手的羅伯特,一定會對夜魘族群造成莫大的威脅。
所以夜幕降臨后,安妮老老實實的陪伊森睡了一覺。
安北和羅伯特雖交換著守了夜,可一切都相安無事。
直至太陽再次升起,陽光灑向大地。
羅伯特叫醒了夢中的安北,囑咐他是時候該出發(fā)了。
下樓和安妮匯合,并在此地吃了最后的一頓早飯。
然后一行人分別上了兩輛車,準備向佛蒙特州方向出發(fā)。
其中安妮和伊森開著他們來時的那輛車,羅伯特和安北則駕駛著一輛老舊的皮卡跟在后面。
至于T醬,則是被安北留在了羅伯特的家門口。
這一點羅伯特不太理解,為什么安北要放棄那么牛逼的一輛車。
是因為加特林子彈打光了,還是因為電車的電源耗盡,以無法再駛離此地?
不明所以,可就當他問起安北此事時,安北卻神神秘秘的說了句:
“有驚喜,總之你等下就知道了?!?p> 有驚喜?
什么驚喜?
難道說這車還能自己在紐約成立大開殺戒不成?
搖了搖頭,羅伯特猜不透。
既然是安北的安排,那就如此好了。
于是沒再追問,而是開著車跟隨安妮一同離開了城市。
“好了,就先到這里吧。”
出了城,兩輛車又向前開了七八公里路程。
安北突然向羅伯特說道,同時拿起對講機,也讓前方的安妮停了車。
車輛在洲際公路之上,路旁倒是停起來也方便。
四人從車上下來,安妮立刻向安北問道:
“安北,你難道忘了東西嗎?”
“沒有忘東西,我是有個東西想給你們看看?!?p> 語畢,他向遠處的紐約城一指。
三年的時間,整座城市已經徹底與自然融合在一起。
天空飛鳥無數,樓宇的墻面上也密布了各種植物。
只是從遠處看去,這里十分寂靜。
這是羅伯特熟悉的城市,也是每個美國人都熟悉的城市。
“嗯,你想讓我們看什么?”
沒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安妮也變的疑惑。
又向安北追問。
可安北卻笑道:
“當然是煙花表演啊。最盛大的煙花表演,你們能親眼目睹,可是榮幸之至。因為這級別的正式表演,在曾經的地球上也只有過兩次哦?!?p> “兩次?煙花表演……我天,安北你不會?!”
羅伯特是軍人,也最容易把安北的話往戰(zhàn)爭方面貼合。
然后就在他驚慌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安北耐人尋味的微笑。
隨后,巨大的光芒就在下一刻沖天而起,即便是在清晨的日光中,這火球也顯得那么的耀眼。